四十三、落寞醉酒(2/2)
室的門,突然想起外面還有個人,怎么能這樣穿著出去?
打開柜子,找了件高領、較寬松的深『色』『毛』衣穿上,一條深『色』的長裙正好把腿腳全都遮住了,再把披散的頭發扎了個低低的馬尾。這樣,看起來少了許多女人的雅致吧?
客廳里,除了酒氣,空氣中還多一股煙味兒,他醒了,也看到她過來了,只是還躺在沙發里抽著煙,裝作沒看見。
雨蝶皺了皺眉,從他的手里拿過煙,滅掉。瞪著他,心想,只要你開口表示不滿,我就借此教訓教訓你,以散發昨天的怒氣,可他,他只是懶軟的把手垂下,輕輕的說了兩個字:“頭痛。”
“頭痛還抽煙?你看這屋里,全是煙,昨天沒被你的酒氣熏死,今天想用煙嗆死我?”
“我昨天喝了很多酒嗎?”
“喝了多少酒你不知道?”
“忘了。”
“該忘的不忘,不該忘的忘了。以后別再喝那么多酒了。”看他確實很難受的樣子,也不忍心再指責他了,“除了頭痛,還有哪兒不舒服?”
“全身都不舒服。”
“要不要上醫院?”
“不用,我再躺一會兒就行了。”
“只穿件『毛』衣出去,喝一天的酒,又受了凍,躺一會兒能好?我給你的黃副總打電話,讓他來送你去醫院。”
“別打,我真的沒事,我自己的身體我知道,那點兒涼不礙事。”
“你就逞能吧!給,量體溫,如果發燒,你就必須去醫院了。”將體溫計遞給他,就轉著輪椅進了廚房,一邊說:“你的黃副總很關心你的,昨天找了你一天。”
“有什么事嗎?”
“不知道,聽到他聲音就想揍他,我沒問。”
不用說,他就猜得到他說過什么讓她生氣難堪的話,笑了笑:“他那人沒什么的,就是喜歡開玩笑。”
“不說他。你餓不餓,想吃面條還是稀飯,我來做。”
“別做了,你也不方便。”
“現在知道我不方便了?那你昨晚喝醉了還跑來我家干嘛?要不是過路的人把你拖進來,你到現在都還在門口。你自己看看,你把我這兒弄成什么樣子了?我先做飯,等你吃飽了,有力氣了,把這兒給我收拾干凈。”
“給于姨打個電話,讓她來收拾一下不就行了。”
“你有點兒人『性』好不好?今天才年初二,而且于姨是來照顧我,又不是照顧你,你跑來弄得『亂』七八糟臟兮兮的,讓她來收拾?”
“好好,等我頭不痛了,我收拾。”
端著一碗葛花水出來,在接過他的體溫計的同時,遞給了他。
只嘗了一口,就皺起了眉,“這什么呀,這么難喝!”
“解酒護胃的,是沒有酒好喝,那你是要喝酒還是喝這個?半夜特意給你熬的。還是沒醒時喝得乖,不嫌這也不嫌那。”
“乖?這詞用我身上?”
“很貼切啊,要不,我給你看看怎么個乖法。”想起那些照片,已經笑了起來。
“我喝醉后出了很多洋相?不會,我知道的,我喝得再多,也只是睡覺而已。”
當她把相機拿著湊到他眼前時,他一下子就坐了起來,不相信的瞪大了眼,那里面的人是自己嗎?要不是湯雨蝶的手縮得快,他肯定把相機搶過去了。
“你還笑?我喝醉了、打擾你了,你也不至于這么報復我吧?”
“哪有報復,我是在照顧你。”說著,還是忍不住笑。
“有你這么照顧的,那是你女兒的『奶』瓶呢!”
“是啊,是我女兒的『奶』瓶,我沒嫌你把我女兒的『奶』瓶弄臭了,你還嫌『奶』瓶是我女兒用過的?”
“把相機給我!”
“不給,好不容易拍下的。”
“我買十個跟你換。”
“我還沒有一根指頭用一個的本事。我只有一雙手,一個相機夠了。”
“那你保證不把這些照片給任何人看。”
“那就看你乖不乖了!”
“乖”這個字讓阿朵欽聽得心直打顫,只是,這會兒實在不夠力氣去跟她搶。也許,他根本就是做做樣子,他知道就是他不說,她也不會拿給別人看的。既然她高興,就由著她好了。
聽從她的指令,重新將碗端到嘴邊,一口氣喝下,感慨的說:“也就是喝多了,才有這待遇。下次喝多了,我還來。”
“只此一次,沒有下次。要不是我覺得大過年、下大雪的把你趕出去有點兒內疚,你喝死我都不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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