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四、再次入院(2/2)
的口袋里取出一張紙,連同信封,放進她手里,“拿去。”
她把紙展開,愣住了,這不是自己寫給他的欠條嗎?只見上面多了兩個字“胡寅”,正是寫在她留出的空格里。
原來他叫胡寅啊!
他把這欠條給我干嘛?他不會是不要我還錢了吧?不會,哪有這么好的事,一百一十萬呢,夠我用一輩子的了。“哦,你叫胡寅啊?我記住了。下次遇到知道怎么叫你了。你不把欠條收好,當(dāng)心我不承認了。我說過,我只認欠條不認人的。”
“拿去吧。這欠條我不要了。”胡寅懶洋洋地靠在椅背,語氣卻無半分兒戲。
雨蝶目不轉(zhuǎn)睛地盯地著,半晌,拍了拍自己臉,確信自己不是在夢中,可是,這筆錢不是小數(shù)目啊,半句話說不要就不要了?不對,我肯定聽錯了。
“喂,發(fā)什么呆,我說—欠—條—我—不—要—了!”胡寅一個字一個字地將意思再次表達。
這下確定沒有聽錯,但雨蝶總覺得不可思議,疑『惑』地問:“不要了?我沒聽錯吧?這可是一百一十萬呢!”
他換上了戲虐的笑意,將身子向前傾,在離她面孔較近時才停下,“沒見過你這樣樂于還債的人。債主都說不要了,你還非得還?你前會兒看錢時眼都發(fā)光了,這會兒卻視錢如糞土?”
雨蝶眼眨不都不眨地盯著他,她不相信天下會掉餡餅,就算掉,也不可能正好掉到自己嘴里,而這張嘴的所有人正非常餓,這里面,肯定有問題。他肯定另有所圖。“原因。我想知道你免了我大筆債的原因。”
“沒有原因。”
“不可能。除非你錢多得沒地方花了。”
“你就當(dāng)是這個原因吧!”
任雨蝶怎么追問,他就是不說。但不管怎樣,她確定了,這筆錢,自己是不用還了,可心里總是有那么點兒不踏實。但既然人家都不讓還了,自己還巴巴地追著人家還錢啊?“我管你什么原因,是你自己免了這帳的,以后,你不能再向我要,我也不會承認欠你錢了。”
他笑著點頭,拿出紙筆,寫下一串?dāng)?shù)字,“給,這是我的號碼,有事給我打電話。當(dāng)然,沒事也可以打。三十六小時隨時恭候。”
雨蝶呵呵一笑,把紙條塞進口袋,“我會在三(色色十六小時之后考慮要不要打。”
和胡寅就正式認識了。
趴在雨中的雨蝶想到這里,再也不愿想下去了,那時的胡寅和現(xiàn)在的胡寅對自己來說,完全是兩個人。
雨蝶問天:“是不是愛有多深,恨就有多深?是不是情有多濃,仇就有多濃?”
天也不知怎么回答。
從華天昊那兒跑出來后,雨蝶曾經(jīng)有過想死的念頭,她想在這海里結(jié)束生命。
幸好,幸好那一跤跌得太重,讓她一時爬不起來,想起了以往,想起了自己曾經(jīng)的堅強。
那時,我都能挺過來,沒理由現(xiàn)在還認輸。
就算我什么都沒有了,我還有我的女兒,為了她,我一定要好好活下去。
抹掉滿臉混合著的淚與雨,再任雨水沖洗著,雨蝶『揉』『揉』腿站了起來,走向公路,重新攔了輛車,向家的方向駛?cè)ァ?
進家門的第一件事就是將全身上下里里外外的衣服全脫了,丟進了垃圾桶,她要洗掉華天昊眼光和言語留在身體上的羞辱。
告訴自己不要去想,就當(dāng)那是一場夢,可是,思維哪是說控制就能控制得住的。
躺在床上,雨蝶又失眠了。
不知幾時,她開始頭痛、全身發(fā)冷,想起來拿床『毛』毯,可是卻渾身無力。
這時要是有誰給幫一下該多好啊!可是,一個人住已經(jīng)很久了,其間就只坐月子的那個月有人陪。
還是自己想辦法吧!
『摸』索著扯過脫在床頭的浴袍埋進被子里穿上,再將自己蜷了起來,還是冷,冷得身體發(fā)抖、牙齒打顫。
『迷』『迷』糊糊中,又開始熱了起來,掀開了被子,把衣服也脫光了,還是熱得滿身是汗。掙扎著起來,扶著墻走進浴室沖了個涼水。冰冰的水一下子刺激得頭腦清醒了,才猛然想起長時間的淋雨---洗熱水澡---發(fā)冷---發(fā)熱---沖涼水,完了完了,這一下不住醫(yī)院也得躺在家里輸上幾天『液』了。
這時候病了也好,正好重新計劃下一步要怎么走。好的方面是不能去指望了,那就做最壞的打算吧。
冷水的涼意很快被身體的炙熱帶走,身體又再燙了起來。
反正明天要看醫(yī)生,再沖下涼水降降溫吧,這熱得實在是受不了了。
雨蝶又走進了浴室。
這一沖,好了,把自己沖到地上躺著了。
不知過了多久,身體傳來的冷感讓她醒了過來,搖搖晃晃地從地上爬起來,讓意識支撐著自己撥下了120,之后,回到臥室穿好了衣服,靜靜地坐在客廳等救護人員的到來。
當(dāng)救護人員扛著單架敲門,她拿上包把門打開,自己躺到了單架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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