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病中外遇(4/21)
她坐了起來。
眼上的繃帶在松解,耳邊響起溫柔的聲音:“醫生在給你解開繃帶,你一定記著,不要睜眼。”
哭累了的她此時已經很平靜了,帶著哭后的抽搐聲問他:“你能不能告訴我你是誰?”
“我……”他還是沒有告訴她他是誰,只說:“等你眼睛好了,你就知道我是誰了。”
“這么說,我見過你?”雨蝶在腦海里搜索他的聲音,很普通,好像很多人都是這個聲音。
“算是吧。”
“我總不能喂喂地叫你吧,我要怎么稱呼你?”
“隨便吧,你叫我什么都行。”
“說了等于沒說,我能叫你小貓小狗?”
“也行,只要你高興。你叫我小狗我就汪汪叫,你叫我小貓我就喵喵叫。”
“你以為我不敢叫啊?”
聽到她話,他還真扮了幾聲狗叫和貓叫。之后,他自己笑出了聲,她也笑了,雖然她只是微微牽動一下嘴角,也將剛才的悲傷減輕了絲毫。
“謝謝你,耽誤了你不少時間,你回去吧!”
“你在這邊有家人嗎?我走了,你怎么辦?”
“這里不是有醫生護士嗎?最多,讓他們幫我找個護工就行了。”
“我就是護工啊!”
“可是,我想,還是女護工合適一些。”
“你放心,我不能做的事我不會做的。我只是想好好照顧你。”
想來男護工的活也不好接,不然,他也不會這么主動熱情了,既然人家都這么說了,自是不好再說什么,先看看吧,實在不行再換也來得及。
只是第二天,湯雨蝶就感覺他并不是護工。因為,沒見過哪個護工為了跟雇主有話說,事先去了解他的公司和工作,也不會有哪個護工會自掏腰包使喚護士去給雇主買來所有日用品,更不會有主治醫生對護工說“你有事直接打我電話”、“想吃什么,我讓護士把飯菜給你送過來”又或者說“有事你讓護士做就行了”。
“還沒見過你這么囂張的護工。老實說,你到底是誰?”
“別管我是誰,我現在照顧你,就是你的護工。”
“看來你這個護工的級別很高,我應該付你多少錢一天?”
“級別高,覺悟自然也高了,為人民服務,不談錢。”
“世上怕是沒這么好的事吧?說說你的目的。”
“我能有什么目的?你是一個有自主能力的人,這里又是醫院,我還能強迫你做什么嗎?放心吧,我的目的很單純,只是照顧你到康復出院。”
這么好?那就是贖罪了。他是車禍后出現的,難道那天是他的車撞了我們?雨蝶的臉拉了下來,厲聲問:“你是那天開車的人?是你的車撞了我們?你想減輕你的罪過?你應該去跟被你撞死的人說,一條人命吶,對我做得再多再好,什么都彌補不了。”
“如果是我,還能在這兒?你的聯想也太寬了吧?聽說那天撞你們的車連人帶車翻下了山,司機當場死亡。你不會以為是那司機的鬼魂回來贖罪了吧?”
如果他的話是真的,那我剛才就說得有些過份了,雨蝶放低了聲音帶著微微和歉意問:“那司機死了?”
“我有必要騙你嗎?你別想太多了,我真的只是想照顧的。”
她接受了他的照顧,但心里總感覺不妥,數次要換人,然后都發現,她根本換不了人,這個男人白天晚上都在她的身邊,除了偶爾離開幾個小時,也會讓護士照顧好她。他連電話都體貼的調成了震動,來了電話才到門外去接聽。他給她喂飯、喂藥、給她讀報、講故事、幫她撥電話,講成曦的葬禮,講林之的康復情況,講與礦相關的知識,甚至扶她上廁所,當然僅限于扶進去,之后退出關上門,然后等到她的召喚再進去。
她對他更加好奇,也有熟悉感,但就是想不起來他是誰。她問他,他每次都是那句話‘等你眼睛好了,你就知道我是誰了’。問他為什么對她這么好,他也是說‘你以后就知道了’。
公司里來看她的人不少,可她問誰,誰都沒有告訴她他是誰。林之也坐著輪椅來看過她幾次,她問他,他同樣不答。
雨蝶只好盼著早點兒拆掉眼睛上的紗布。
第二章拒愛四十二、病房告情
終于等到可以睜眼重新看世界的那一天,已是車禍后的一個多月了,他也在這里照顧了她一個多月。
眼前漸漸有白光出現,越來越強,她不敢一下子睜開。
窗簾有拉動的聲音,光線也暗了下去,她感覺有些適應了,慢慢地睜開,圍了一圈人,除了有明顯標志的醫生護士是陌生面孔,其他的人她都認識,那這一個月在這兒的人是誰呢?
“阿總,您怎么也來了?真不好意思,我這點兒小事竟勞煩了您。”這位阿總,正是上次爭奪礦權的另一最有實力的本土公司的老總阿朵欽,土生土長的當地人,大西北漢子的豪爽在他身上展露無遺。他在得知自己未取得礦權時,立即將已進場的采礦隊伍撤除,對己方修筑的礦井無償原樣保留給了成曦的公司。也正因為如此,成曦親自上門跟他談定合作,共同開采,雨蝶在簽訂合同時見過他。
阿朵欽微微一笑,“我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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