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千零九十九章 手下留情(二)(1/3)
張仁道:“說真的,我與吳候其實可算是互為唇齒。東吳若有何閃失,我也一樣在劫難逃。所以我一直以來都低價轉賣大量的糧草器杖給吳候,因為我需要吳候幫我擋住曹『操』。反過來也一樣,吳候有我通商為助,完全可以抵擋曹『操』的南下兵馬……就像我開頭說的,我是做了不少令吳候不快的事,可那是我為求自保而不得不為之。現在東吳大難在即,郡主又出面求了情。只要你率領全軍投降,我就放你們回東吳好抵擋曹『操』。一句話,子明,你投降吧。”
呂蒙苦笑道:“張夷州,蒙若非已有降服之心,又怎會孤身至此?”
張仁心說鬧了半天我一直在廢話不成?想了想又道:“既然肯降,我也不為難你們。天也快黑了,你就在這里向東吳水師下令,去福州沿岸下船扎營,我福州守將自會安排受降。為防有詐,就請子明一直呆在我的虎鯊戰艦上。”
條件也算合情合理。別的話也不用多說什么,呂蒙在張遜的帶領下自去安排了。
呂蒙離去,甘寧和凌遠不約而同的湊了上來問道:“主公,真的就這樣放呂蒙回吳?主公先前不是說,此番定要將東吳全軍殲滅,好教孫權不敢再窺視夷泉的嗎?”
張仁也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你們以為我不想狠狠的教訓孫權一下?實在是現在的東吳真的不能出什么差錯。東吳若在曹『操』的進『逼』之下勢危,孫權肯定會舉國向曹『操』投降,那樣的話夷泉就失去了半個門戶。且東吳一失,下一個倒霉的就會是荊襄劉備……有時候救敵人一把也同樣是救自己。”
香香聞言大驚道:“張夷州,方才你說曹『操』舉兵準備侵攻江東的事,是真的?”
張仁沒好氣的哼了一聲道:“當然是真的!如果不是這樣,孫郡主你真以為你有那么大的面子不成?”
話一出口,張仁的腰間便即一痛,卻是身邊的貂嬋狠狠的擰了他一下。貂嬋低聲慍道:“世清,你怎么說話的你?”
張仁啞然,他剛才確實是在郁悶之下有些口無遮攔了。
不過香香在聞言之后卻輕輕的嘆了口氣向貂嬋道:“秀姐姐無妨……其實這樣也好。”
“怎么了香兒?”
香香閉目深深的吸了口氣,再睜開眼時目光中滿是剛毅:“不管是江東,還是于張夷州這里,我都已經欠得太多太多了。如果這次真的是因為張夷州賣我幾分薄面而手下留情,這人情債我想我會一輩子都還不清。現在聽聞說張夷州也是在無可奈何之下才放東吳軍兵回吳,我心里忽然說不出的輕松暢快。”
“呃……”張仁突然間很想扇自己一記耳光。剛才在無心中說出了一句很傷人自尊的話,可是沒想到香香一句話甩回來,反到讓他有些難堪了。再看貂嬋,只是斜瞥了張仁一眼,意思是說你這也是自作自受。
甘寧和凌遠也是倆人精,眼見著張仁吃癟都側過頭去偷笑。此刻的張仁真有些哭笑不得,忙不迭的揮手下令道:“開船開船,先到福州城里去再說。”這個面子看來晚點只能在呂蒙的身上討回來了。
數日之后,福州北門城樓,張仁領著一眾麾下站在城門樓上目送東吳軍兵歸吳。
呂蒙領兵來時約有近六萬人馬,現在卻只剩下不到五萬。這還是張仁手下留了情,如果不留情面的話,這五萬人可能一個都回不去。
即便如此,就像當初魯肅一樣,這五萬人馬除了呂蒙近衛的一千人之外,其余的除了一身衣服和一袋一個月的口糧之外,刀槍器杖什么都沒有。或許比魯肅還慘上一點,因為當初魯肅回吳的時候,張仁還送了一些運輸船給魯肅運送糧草,可是呂蒙這回……
“東吳船只?全給我留下!我就算用不著,拿去給我的夷泉水師當演練標靶用都不錯!”
張仁這也真的是在發狠了,本來是要全殲吳軍好讓孫權吃到個天大的苦頭的,可是曹『操』突然間準備攻擊東吳的舉動讓張仁不得不作罷。不僅僅是張仁,荀彧也從張仁的戰略計劃的長遠角度來考慮,極力勸阻張仁不要一意孤行,最好還是放呂蒙與其剩余的東吳精銳士卒回吳。只要東吳的元氣未傷,孫權能和曹『操』繼續抗衡就不會輕易降服,連帶著張仁的夷泉北面就不會有什么問題。
就像前些回里說的那樣,孫權這次選擇和張仁玩命,是因為已經查覺到了張仁對東吳經濟上可怕的控制,想借此一拼來解決掉張仁挽回局面。反過來對張仁來說,保住一個自己已經基本上掌控住了經濟命脈的孫吳,要遠比再從曹『操』手上一點一點重新控制要有利得多。再怎么說曹『操』可不比得孫權,孫權是依靠江東四大姓起的家,可曹『操』玩大清洗是行家里手,這二位在行政處事上的手法可謂完全不同。萬一曹『操』占據江東之后來次大清洗,張仁先前的心血就完全白費。緊接著的不是要如何去重新掌控,而是要如何面對曹『操』的數路大軍。這也是無可奈何之下,張仁不得不放呂蒙與其五萬吳軍回吳的主要原因。
不過放歸放,苦頭還是要讓孫權吃個夠才行。所以吳軍的軍器、糧草、船只什么的張仁全部接收,每個人就發一個月的口糧。對此張仁還振振有詞的向面『色』鐵青的呂蒙道:“軍爭為利,而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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