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七十章 賈詡破局(二)(1/2)
“栗邑在渭水之邊,東接蒲州,假若我軍真是北上回援,楊奉大軍已經封鎖馮翊,我軍自北來,根本無法突破并州軍的封鎖,而去攻打栗邑,萬年,臨晉……但若我軍是自東南而出擊,楊奉定然料想不到……栗邑向南一馬平川,可為將軍縱橫馳騁!”
賈詡自信的一揚頭,又道,“栗邑為并州軍后方,若河東運糧而來,必囤積糧草于此!呵呵……將軍知道如何處之否?”
張繡心頭大跳,當即跳起身來,滿臉紅光,大喜道,“哈哈!原來先生早已謀劃妥當!哈哈!”
賈詡所料不差……倘若張繡當真敢引軍去攻楊奉又或是陳宮大軍,那里面卻是早就受陳宮謀劃妥當,層層陷阱必然將他那可憐的五千兵馬吞沒得連渣都不剩。
陳宮算到了他張繡兵馬會回援馮翊,但恐怕做夢也想不到,有一個變態更是早早的就看透的局勢,而讓一支兵馬早早的隱藏在他的眼皮底下,腹背之中。
對外的層層封鎖此刻對于張繡五千人馬來說,只在賈詡區區小計下卻形同虛設,再堅固的堡壘……總是從內部破壞掉的。
卻說河東安邑,衛府之中,蔡琰曾被偷偷搶先迎入衛府,而后,衛寧大開鐵血手段,將河內柳家連根拔起,與王家平分了柳家在河內殘存的勢力。
雖然主要利益,衛寧礙于王匡河內太守的身份,讓了與他,但也算逼迫到了柳家的完全附庸,至少在河內郡中,種下了一個不大不小的釘子。軍權,私兵,財源,吏官這些一個家族根本,被王匡和衛寧聯手掐斷,如今的柳家不過只是他河東衛氏的看家護院之犬,再不復昔日河內第二家族的威勢。自然,王匡雖然警惕,但衛寧親提大軍南下借道會盟時,三萬大軍在外,順帶著也使王匡也只能隱忍,不敢發作。
當然,現在的柳家已經對他夠不成威脅了,而時值天下諸侯會盟,不論兩方是誰,也不敢在這個時候堂而皇之的動手開戰。
王匡的本意是討董結束,再暗中一舉將衛家伸進河內的爪子一把斬斷,以目前的局勢來看,他身為一方諸侯,又是會盟義師,只要不明目張膽,那么衛寧也根本沒有理由插手他河內的事物。
衛寧他敢犯天下大不韙,出兵攻打他這個會盟諸侯么?
這是王匡理所當然的想法……他還愚蠢的保持固有觀念,根本還未察覺到他既然起兵討董,便已經打破了先河。
未來,廢帝廢君,攻城略地,不過只是一句話的功夫……
所謂的大義,只是自我安慰,穩定軍心民心的借口,而再沒有約束的力量。
殊不知……衛寧早便根本就不在乎這區區小義,而他王匡,也早已列入了討董結束后第一個必除的名單。
河內的地理位置,便如同一把利劍,卡住河東的咽喉。
讓衛寧下定決心的更是,他王匡是汝陽袁氏的門生,以他衛寧如今和袁家的惡劣關系,毗鄰太行,卡住河東咽喉的河內這塊土地,必然是要首先拔除的障礙。
而柳家……唯一的剩余價值,便只在乎他是河內本土的士族,和他衛寧掛了個不大不小的親戚關系,能幫他快速收攏其余世家人心,罷了。
僅此而已。
河東衛家大宅,蔡琰的一干仆從,貼身小婢也在不久前也終于順利到達了安邑,有了熟悉貼心之人的陪伴,陌生環境帶來的孤單和恐慌也終于緩緩黯淡了下來。
衛府上下,一干仆從一些風吹草動中,自然也得知了柳家失勢,蔡琰即將下嫁少主的消息。
一個娘家失勢的主母和一個家道興盛的主母,兩個女人能呈現出來的地位自然開始了緩緩的偏平。
區區一個多月的時間,蔡琰這個還未過門的準主母,卻成了整個衛府上下炙手可熱的新貴,同時也隱隱能和六年經營的柳媛相提并論了……
還沒有經歷過被匈奴擄走他鄉這一段人生最為悲慘沉重的過度,即便隨同蔡邕流亡十二年的時間,礙于他父親的大名,一路上仕宦也多有照料,蔡琰卻也根本沒有體嘗到人生真正大起大落的疾苦,也根本不知道世態炎涼的本性。他那是,畢竟還是個小女孩……不是么?
不過,也正多虧了如此,這個在蔡邕呵護備至下的少女,才能很快從迷茫孤單的恐懼中走脫出來,而正視自己未來的新身份。
是的,她將是這個府邸未來的主母。整個河東衛家,內院未來的掌權人。那個揚名天下,少年君侯的妻子……
對于一個花季少女來說,道聽途說的故事,總能讓她浮想聯翩,兒時的訂婚,也早讓她潛移默化的接受了這個事實。值得慶幸的是,他未來的丈夫遠遠超過了她的希望,無論家世,才學,地位,權勢,樣貌,一切,對于她這樣一個少女來說,很完美,不是么?
那一晚聽竹彈琴,回眸一嘆,自今只是兩人唯一一次的相會。但依舊讓她腦中異常清晰,那白色消瘦的身影……
甚至隱隱擔憂,那遠在南方戰場的男子。
拂了撫臉頰,蔡琰依舊覺得有些微燙,卻在這時,一聲嬌脆的聲音忽然響起,不待她回頭,便聽另外一聲溫柔的聲音焦急底道,“小小姐,前面是琰小姐的居所,快快回來呀!”
蔡琰知道,那是自小便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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