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三章 地理歷史課(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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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馬懿突然生出一股自卑之心,在這個男人面前,自己不過是只卑賤的螻蟻而已。
一股豁出去了的沖動讓司馬懿一把舉起桌的酒,對著張鋒笑笑的臉,一飲而盡。
剛入口只覺得一股悠長綿軟,而后一道極其強烈的后勁,有如一道烈陽般的灼熱,由腹而喉,嗆得司馬懿眼淚都流了出來。
“酒不是這么喝的,要慢慢品,才能知道其中的滋味。”張鋒小口的把杯中酒抿了一下,笑著說道,“否則就會被酒的后勁給反噬?!?
司馬懿深身一震,張鋒話中的意思再明顯不過了。
“做人也是一樣的道理,我們老家那里有一句話,叫作……”
張鋒親手給司馬懿斟滿了一杯,“有多大的頭,才戴多大的帽子?!?
司馬懿自忖必死,也懶得作些勞什子的虛禮了,眼眶紅紅的看著張鋒給他倒滿酒,一動也不動。
“仲達死不足惜,只是兄長和弟輩皆是無辜,與此事無關,還請大將軍賜某一死,放過我的族人?!?
司馬懿體內的酒勁上來,說話的聲音也大了幾分,死死的睜著張鋒,好象只要他說半個不字,就要撲上去把他掐死。
“大將軍要問,某知無不言?!?
“應該是你有話要問我吧?”
張鋒還是云淡風輕的笑笑,仿佛面前是一個多年不久的好友一般,而不是一個差點將他本人,岳父,還有弟子一齊謀害的兇手。
司馬懿一愣,端起杯子,這次也是小心的只抿了一口,那種灼熱的感覺卻沒有象上次一樣,只是暖了暖自己的味覺,然后一股清香慢慢的散入四肢。
果然是好酒!
“懿只是奇怪,大將軍是為何會懷疑到我頭上?是什么地方露了馬腳?!?
這是司馬懿心頭唯一的一個疑問,不弄清楚,死也不瞑目。
整個計劃天衣無縫,甚至他本人連穆順都沒見過幾次,可是偏偏這個瘋子卻能找到自己頭上。
莫非,他真是神人?
或者,有神人相助?
“首先,仲達,你是個聰明人,否則我今天也不會請你來。”
張鋒兩條腿很隨意的伸長,象是覺得有一點疲勞。
“你到底對什么不滿?一定要弄出件這么大的事?”
這句話,象一根刺,深深刺入了司馬懿心里最深處,那里,被一層層自信,懷才不遇和一點點的恨自己生不逢時的各種情緒交錯在一起,象一團亂麻,怎么也解不開。
司馬懿象被踩住了尾巴的貓一樣跳起來,大聲的泄道:“對!我是不滿,對自己不滿,也對整個天下不滿!”
“如今天下是魏王獨尊,江東孫權、荊州劉表、劉備、益州劉璋都不過是跳梁小丑。早晚魏王必奪天下,成就不世大業。大丈夫生世間,當提三尺劍,與群雄爭霸,只可惜我司馬懿晚生了十幾年,否則我將必成大器?!?
“可是如今魏王手下人才濟濟,就算死了個荀文若,可是郭奉孝、劉子揚、程仲德、賈文若,哪個也不比我差!”
“荀公達、毛孝先(毛玠)、陳登、田元皓、沮則注、鐘無常,也不是泛泛之輩!何時才是我出頭之日?我絕不愿一生空老于山泉之下!”
又一個自付懷才不遇的野心之輩!
張鋒哈哈大笑,將杯中余酒一口飲盡,卻沒有象司馬懿那樣嗆得眼淚長流。
“大將軍!司馬懿賤命一條,可也不能如此嘲笑污辱!”
張鋒這才恢復那張標志性的賤笑,指著司馬懿的鼻子笑道。
“我笑仲達還自覺謀略過人,不想如此淺見!”
“人不能擇其生,但可以擇其向。人生世間,或尋常百姓,或皇室貴胄?;蚱浣K老一生,或轟轟烈烈。但仲達生為司馬公二子,又飽腹韜略,何以如此自輕?”
“仲達以為無可用才之處?可笑可笑,你既知天下還有二劉、孫家,又何必急于一時?程仲德六旬,你當他還有多少日子可處?田元皓、沮則注現為軍院教席,也是垂暮之年,荀公達是世之蕭何,卻不長于軍略,劉子揚雖正當壯年,卻因為是帝氏宗族,不得魏王信任,你還有何可嘆之處?”
“就算當日漢武之輝煌,也不曾平定了北方,現在天下還未一統,仲達便在這里怨天尤人?是否不知天下的外面,還有一個更大的天下?”
更大的天下?
司馬懿忘記了自己此時便是一只性命都掌握在張鋒手中的犯人,頗感興趣的問道:“懿實鄙陋,實不知還有何天下更大?但請大將軍為我解疑?!?
張鋒的地理知識非不算豐富,但是幾大洋還有幾大洲還是知道的。
從西伯利亞再到歐洲的多瑙河,越南泰國又說到馬六甲,然后還有更遠的北美的阿拉斯加,最后就是冰冷的兩極,還有非洲的長得象炭一樣的黑人土著……
司馬懿學識不錯,但是跟張鋒來說,他的那只可憐的知識卻象是幼兒園大班的小朋友一樣,此時他就象一個孜孜的學子,好奇的瞪大眼睛聽著張鋒講到幾千后的av、拉燈、什么什么門……聽得津津有味。
張鋒把桌上的菜搬開,用手指黏著酒劃成一付粗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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