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難言之隱(1/2)
凌瀾回想起了上午的時候霍天勤在審訊室里的反應,不解地問:“如果霍然當時真的做了這么個手術,身體虛弱到根本無法殺人的話,那么為什么上午的時候霍天勤不說呢?他只要這么一說,不是就可以為霍然澄清了嗎?”
顧涵浩一邊開車一邊回答:“是啊,上午的時候霍天勤的反應的確很奇怪。當你說道咱們還能找到證據去證明霍然是兇手的時候,他的反應明顯是害怕,就好像能夠證明霍然是兇手的證據還存在于世上一樣。當時我就在想,霍天勤怎么可能還留著證據呢?所有能夠指向兇手是霍然的證據,他應該在15年前就徹底毀掉才對啊。可是轉念一想,有一樣證據,霍天勤是怎樣都毀不掉的,也就是說,這個世界上還留有能夠指向霍然是兇手的證據,而且這個證據,就像你說的,只要咱們用心一查,就能夠查得到。所以霍天勤才會面‘露’懼‘色’。”
凌瀾越加地糊涂了,“涵浩,你是怎么回事,你剛剛不是說,霍然應該不是兇手嗎?現在又說咱們能夠查到證明霍然是兇手的證據。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顧涵浩微微一笑,“沒錯,霍然是兇手,但也不是兇手。有一樣證據,能夠證明他是兇手,但也能夠證明他不是兇手。也就因為如此,霍天勤才不敢輕易拿出這個證據來。這個證據,也就是霍天勤無論如何也毀不掉的證據。”
“無論如何也毀不掉的證據是什么啊?”凌瀾恨不得讓顧涵浩馬上停車,徹徹底底地把話說清楚。之前她給顧涵浩解釋辛宴的暗號的時候可沒有這么故‘弄’玄虛。
“就是霍然他本身,”顧涵浩鄭重地回答,“霍然本身就是那個證據,霍天勤自然是不能把自己的兒子給毀掉。”
凌瀾聽得好像是有些開竅,但又像是隔了一層窗戶紙。霍然是兇手又不是兇手,這是什么意思呢?難道是說。這兩起滅‘門’案中,霍然是其中一起的兇手?
“天啊,難道說,難道說……”凌瀾總算是捅破了那層窗戶紙,整個人都明朗起來。
顧涵浩嘆了口氣,“沒錯,你說這是不是造化‘弄’人呢?霍然這個兇手,曾經用來證明他清白的東西,現在,恰好就能證明他的罪行!”
凌瀾先是興奮了片刻。馬上又有點失落,“涵浩,現在咱們能夠掌握的證據恐怕還不能直接證明霍然的罪行。頂多,只是推翻他的不在場證明而已。”
顧涵浩眼神中‘露’出狡黠的光,神秘兮兮地說:“推翻他的不在場證明也就夠了。你沒有發現一個可疑之處嗎?霍然雖然是被人給起訴了,但是仍舊是可疑保釋的才對,可是霍天勤卻不去保釋他。霍然自己似乎也不愿意離開看守所呢。我想,只要讓他離開了看守所,說不定,我們可以利用一個人讓他自己主動說出真相。”
“什么人?”凌瀾好奇。
顧涵浩清了清喉嚨,低聲回答:“透明人。”
下午三點多,顧涵浩敲開了施柔辦公室的‘門’。這次來找施柔,他沒有帶上凌瀾,畢竟他來求施柔做的事有些讓人難為情。
“無事不登三寶殿。”施柔馬上就意識到顧涵浩找自己一定是有什么公事,“還想問問滅‘門’案中尸體的事嗎?”
顧涵浩尷尬地笑笑,坐到了施柔辦公桌的對面,“不是的,其實這次來是想請你幫個忙。幫忙檢查一個嫌疑犯的身體,以專業醫生的判斷去斷定他的身體狀況。”
“檢查活人?”施柔歪著頭笑問。“這個不在我的職權范圍吧,要是嫌疑犯的話,你可以帶他去公安醫院啊。”
“不瞞你說,現在這個嫌疑犯還在看守所里,而且不是咱們區的看守所,我沒有那個職權帶他出去,況且,他也不會愿意跟我出去。所以我想,請你偽裝成他的辯護律師請去的醫生為他做檢查。而且,這個檢查恐怕會有些難度,因為當事人可能會反抗,不過你放心,如果他反抗的話,我可以進去幫你制服他。”
施柔總算是放下了手頭的文件,開始集中‘精’神,“涵浩,你到底是要我檢查什么啊,為什么當事人會反抗?偽裝成嫌疑人的辯護律師請去的醫生,難道說我的檢查不是去幫他脫罪嗎?”
“是幫他脫罪,去證明他根本就沒有做過,甚至根本就做不了的事,”顧涵浩解釋道,“因為這個嫌疑人他根本就沒有犯過這項罪行,之所以承認自己沒做過的事,只是為了給自己找個假的不在場證明。”
施柔點點頭,“我明白了,那么,什么時候去?”
顧涵浩心存感‘激’地望著施柔,對于他的請求,她從來都是這樣無條件地答允的。“如果可以的話,我想盡快,現在就去。”
施柔馬上站起身,開始穿外套,“沒問題,正好我手頭的事也不急。哦,對了,你是要我幫他檢查身體的什么部位呢,要不要我帶上一些儀器啊?”
顧涵浩撇撇嘴,再難開口也要說才行,“那個,嫌疑人被控告的罪行是強‘奸’,我是想讓你檢查一下他是不是具備能夠強‘奸’的條件,因為我懷疑這家伙由于很多年前的外傷,根本就已經喪失了‘性’能力。至于檢查那個部位要帶什么儀器,這方面你是專業人士,你決定吧。”
施柔穿大衣的動作稍稍僵硬了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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