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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餐時間，凌瀾十分鄭重地問了顧涵浩一個問題，“涵浩，如果你是龔思哲，被那樣陷害冤枉，相戀四年的‘女’友見異思遷拋下你，你是會恨設計陷害你的莊志文呢，還是不信任你，移情別戀的莫琳呢？”
    顧涵浩本來正在吃意大利面，聽了凌瀾的這個問題，他愣了一下，隨即馬上反應過來，“凌瀾，你該不會認為莫琳的死跟龔思哲有關吧？”
    凌瀾避而不答，“說啊，你會恨誰？站在一個男人的角度，站在龔思哲的角度，你會恨誰？”
    顧涵浩放下叉子，也十分鄭重地回答，“我誰也不會恨。凌瀾，我覺得你先不必要把事情想得那么‘陰’暗，龔思哲，莊志文和龍姍姍之間的關系恐怕不是你想的那么簡單。”
    凌瀾的想法的確很‘陰’暗。她從龔思哲和龍姍姍是同伙的角度出發，認為兩人的目標都是直指莫琳的，他們都恨莫琳，一個是因為莫琳的父親當年的惡‘性’而“恨屋及烏”，想要莫琳死，以打擊莫琳的父親；一個是因為莫琳的背叛，因為愛慕虛榮而輕易放棄了四年的純潔感情，所以覺得自己受到了侮辱，想要報復。而莫琳的死，無疑是莊志文這個最好下手的枕邊人一手設計的，他跟龍姍姍做了一筆‘交’換殺人的‘交’易，而后龍姍姍為了殺莊志文滅口，又跟龔思哲聯手，由龍姍姍負責引出莊志文。龔思哲負責動手。
    可是顧涵浩卻說他們三個人之間的關系不簡單，難道說顧涵浩已經想到了什么？卻沒有跟凌瀾信息共享？
    “涵浩，你已經有了想法對不對？快告訴我！”
    “抱歉，”顧涵浩做出一副求饒的動作，“我現在還不能說，這想法大膽了些，而且只是個雛形。如果我現在說出來，結果證明我錯了，那我在你面前豈不是很沒面子，為了我顧涵浩的一世英名。我還是不說的好。”
    凌瀾一聽這話，忍不住想發作，可是還沒等開口。顧涵浩的手機鈴聲便打斷了她。
    顧涵浩做出一個稍安勿躁的手勢，然后接聽電話。
    “喂，大張，怎么樣，龍姍姍出現了嗎？”顧涵浩頗為興奮地問道。
    “顧隊。不光是龍姍姍出現了，還有一個人也出現了，我和小陳就是因為發現了這個人十分可疑鬼鬼祟祟，于是便跟蹤他，結果，正是這個人幫我們找到了龍姍姍。顧隊。你絕對想不到他是誰。”大張在電話那邊氣喘吁吁。顧涵浩還能隱約聽到那邊有‘女’人吃痛發出的呻‘吟’聲。
    “難不成，是莫程軍？”顧涵浩歪頭想了一秒，“不。不對，既然你說我絕對想不到這人是誰，那么這個人，應該是莫程軍的妻子，張筱蕓。她跟蹤龍姍姍是想要殺她為‘女’兒報仇，對吧？”
    大張在電話那頭傻笑。然后跟一旁的小陳說道，“欠你一百塊。”
    顧涵浩掛斷電話，知道這兩個屬下又拿自己的智商開賭局了，而且這一局，仍舊是視自己為偶像，無條件信任自己的小陳獲勝。
    “凌瀾，快些吃吧，咱們今晚恐怕要加班了。”顧涵浩一邊放下手機一邊準備幾口消滅剩下的意大利面。
    “抓到龍姍姍了？怎么，怎么來找龍姍姍報仇的不是莫程軍啊，倒是個弱‘女’子，張筱蕓怎么看都不像是敢殺人的人啊？”話雖如此，凌瀾馬上想到了之前在莫程軍家里張筱蕓提及龍姍姍時候的可怕模樣，一個母親，只要是為了自己的‘女’兒，恐怕殺恐龍都是敢的。
    七點半，顧涵浩和凌瀾回到分局，終于見到了傳說中的龍姍姍。一米五的嬌小身材，破衣爛衫的裝扮，灰褐‘色’的頭巾下是燒傷后留下的恐怖傷痕，像是惡魔的觸角攀上了她的臉，從此在那里寄居一樣。
    審訊室里，顧涵浩面對龍姍姍坐著。他沒有讓凌瀾也進來審問龍姍姍，是因為他不想凌瀾近距離看這張臉，怕她會做噩夢。
    顧涵浩把鄭渤截屏的照片擺到龍姍姍面前，“龍姍姍，請你告訴我，你當時是在給誰打電話。”
    龍姍姍一看到這張照片顯然十分驚訝，隔了幾秒才緩過神來，“我，我，我當時是在打惡作劇電話，隨便撥的號碼，對方接聽后我就跟他說：你的‘女’朋友有外遇，或者是，你家著火啦。”
    顧涵浩早就料到她會有準備，但是也沒有別的辦法能迫使她招供，只好換個角度問：“莫琳你認識吧？莫琳的同學和鄰居都可以證明，你曾經數次跟蹤她，在學校和她家樓下徘徊。對此你怎么解釋？”
    龍姍姍抬眼直視顧涵浩，“沒錯，我承認，我是跟蹤過莫琳，我就是想看看她，看看莫程軍的寶貝‘女’兒。我沒法控制我自己，不得不這樣做，算是一種強迫癥吧。”
    “你為什么要看莫程軍的‘女’兒？你要恨，恨的也該是莫程軍吧，畢竟當初害你燒傷的是莫程軍，又不是他‘女’兒莫琳。”
    龍姍姍尖利地笑，“沒錯，但是歸根究底，就是因為莫琳，如果不是那個時候張筱蕓懷了莫琳，莫程軍根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