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喚醒(1/2)
在顧涵浩的好一番安撫之下,曾喆這才讓深藏內心已久的唯物主義世界觀暫時重回領導地位,按照顧涵浩的要求,他解釋了自己如此懼怕的前因后果。
“我和越興是小學同學,我們都是在M縣讀的小學,但是我在小學二年級的上學期便轉學去了外地,一直到前幾年才來到S市定居的。因此,越興在小學二年級下學期發生的那些事,我是全然不知道的。我也不知道,我憑著心里的記憶,畫的那幅家鄉有名的別墅竟然是一處兇宅!而就是我的那幅畫著兇宅的畫,喚醒了越興塵封的記憶,或者說,是喚醒了一直暗藏在他體內的什么東西。結果,就在畫展上,越興像是見鬼了一樣,指著我那幅畫叫著‘鬼’。我當時還莫名其妙,以為越興是產生了幻覺,說真的,當時我還以為他是不是嗑‘藥’了。后來,為了安慰越興,也算是哄騙他吧,我就提出把他所謂的那幅‘鬼畫’給燒掉,可是他不同意,他說燒掉那畫,可能會把里面的東西釋放出來。當時我對他的言論自然是嗤之以鼻的,就像你們現在對我一樣的嗤之以鼻。但是后來,我的另一個小學同學給我講了我走之后,有關M縣的那棟別墅,還有葛越興的事之后,我就完全明白了!”
顧涵浩眼看著曾喆越說越‘激’動,不免擔心呆會他會使用夸張的修辭手法,急忙伸出手拍拍曾喆的肩膀,“別急,別急,冷靜一下,慢慢說,都說出來的話,會好過一些。”
曾喆在顧涵浩的指示下深呼吸。慢慢恢復了平靜,繼續道,“雖然我覺得越興的反應莫名其妙,但是還是比較介懷的,從他在畫展上鬧過那么一次后,我也越看那幅畫越覺得別扭,于是干脆電話聯系上了我的另一個小學同學季佳欣,那‘女’生曾經是我們班的班長。我問她我轉學之后那棟別墅有沒有發生什么事。結果她告訴我,就在二年級的下學期快期末的時候,M縣發生了一件大事。那棟有名的豪華別墅里死了人,成了遠近聞名的兇宅。而葛越興竟然就是那起兇案的目擊者!發生血案的時候,葛越興就身處在那棟別墅里!”
一個小學二年級的男孩成了一起兇案的目擊者。的確是‘挺’可憐的,會給他的心里留下‘陰’影也不足為怪,只不過,凌瀾還是覺得僅僅就憑這個,就讓曾喆如此反應。還是有些夸張。
曾喆看出了凌瀾的不以為然,忙解釋,“你聽我說完啊,不僅如此,從那次越興目擊到現場之后,他似乎是被死在別墅里的惡靈附體。整個人都變了,變得,變得。十分詭異,已經不是一個人了!”
顧涵浩和凌瀾全都‘露’出了一副“此話怎講”的詢問神態,等著曾喆的進一步解釋。
“季佳欣跟我說,那之后,葛越興就像是被什么東西附體一樣。會偷偷地吃生‘肉’,把死老鼠掛在書包上招搖過市。和男生打架的時候會下死手,好幾次差點掐死隔壁班那個一直欺負他的小男生。還有,他經常會把自己的手指咬破,然后帶著詭異的笑自己吸‘吮’自己的血。季佳欣還聽說,葛越興曾經想要殺死他的姐姐,他姐姐因為害怕干脆離家出走了。”曾喆一口氣講完這些,發泄完后的他似乎是舒暢了一些。
顧涵浩萬萬沒想到,葛越興,施柔嫁的男人,小的時候竟然會有這種經歷,如果曾喆口中的那個季佳欣說的都是真的,那么葛越興之前的自殘傾向和病態的行為舉止也就都有了原因,看來折磨著葛越興的不是什么魔鬼,而是他自己的回憶。而喚醒他塵封回憶的,也就是觸發葛越興反常病態行為的,就是那幅曾喆的畫。只可惜,葛越興的父親兩年前病逝了,他在世上已經沒了別的親人,否則的話,關于那段過往,問問他的親人便可以清楚。
“對了,你的那個班長季佳欣在S市嗎?把她的聯系方式給我們。”顧涵浩想著要親自直接面對面聽當事人講講葛越興的那段驚悚故事。
曾喆掏出手機給顧涵浩念了一串手機號碼,“季佳欣不在S市,她告訴我她在L市開了家小店。打這個號碼就能找到她。”
凌瀾把這個號碼記在了隨身的小本子上,就像電視里演的那些警匪劇一樣,她給自己準備了這么一個小筆記本隨身帶著。
顧涵浩再次拍拍曾喆的肩,安慰道,“放心吧,你是安全的,相信我!對了,你的那幅畫得暫時‘交’給我們,等案子水落石出后會還給你的。”
曾喆一聽顧涵浩提到那幅畫,頓時整個人抖了起來,不說話也不動地方。
顧涵浩一看這架勢,想也不想便要掏錢包,帶著不悅的口‘吻’說:“多少錢?我買了總可以吧?”
“多少錢都買不到的,”曾喆嘆了口氣,“那副畫我已經把它給解決掉了,它現在已經不在人間了。”
顧涵浩一聽這話面‘露’怒‘色’,不在人間,難不成他把畫送到了‘陰’間?顧涵浩剛要跟曾喆發作,曾喆便解釋道,“其實那幅畫你們看不看也沒什么用的,我就是畫的那棟別墅的外觀而已,里面我沒進去過,也不知道什么樣子啊。就算是外觀,我也是憑著記憶畫的,并不一定準確啊!”
顧涵浩想了想,掏出手機,找到了他剛剛在辦公室里拍下來的那幾幅葛越興的畫,挑出別墅外觀的那一張給曾喆看。
曾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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