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女人心計
    繁星貿易公司位于世紀大廈的第18層，它占據了整個18層。而現在，市局重案組的刑警們占據了整個繁星公司。
    凌瀾跟在顧涵浩身后一路暢通無阻，直接乘電梯來到了世紀大廈的第18層。踏入18層的第一步，入眼的便是滿目的狼藉。凌瀾腦子里馬上聯想起了古裝電視劇中，官府抄家的場景。有所不同的是，這里沒有什么古玩珍寶，刑警們在尋找的是有關公司洗錢的證據。
    站在走廊的一個制服警察首先對顧涵浩招了招手，等到顧涵浩和凌瀾過去后，那位制服警察指了指走廊的盡頭，“顧隊你好，最里面的會議室，兩位組長正在審訊三個嫌疑人。你們去門口等一下吧，應該很快就結束了。”
    顧涵浩道了謝，帶著凌瀾一路來到會議室的門口。
    “你已經和這邊打好了招呼？”凌瀾對顧涵浩的人脈廣闊很是羨慕。
    顧涵浩看了看表，然后壓抑住自己急切的心情回應，“昨天跟局長匯報的時候我就提出了想要先排除那件命案和犯罪體驗中心的關聯這一想法，當時局長就幫我聯系了重案組這邊。”
    凌瀾竊笑，“是不是重案組這邊一聽說是顧大隊長，所以才馬上放行呢？”
    顧涵浩白了凌瀾一眼，他知道她是在笑他無形中又利用了姐姐的關系，“拜托，這種事本來也不是什么難事……”
    正說著，會議室的門應聲打開，先后走出了兩個便衣的中年男人，應該就是兩位重案組的組長了。
    他們倆簡單和顧涵浩打了招呼，說了幾句話，然后便把會議室和三個嫌疑人留給了顧涵浩。
    告別了兩位組長，顧涵浩剛要踏入會議室，只聽身后傳來了袁峻的聲音。他總算還是趕上了。
    凌瀾望著氣喘吁吁的袁峻，頂著一雙熊貓眼，臉色極差。不用猜也知道他恐怕是無眠，因為得知了準女友的過去。那樣的過去，對他來說接受起來肯定是有些難度的。
    三個人進到會議室，和看守三個嫌疑人的四名制服警察點頭示意，然后馬上切入正題。
    “我是景江分局刑警隊長，關于本月12號的晚上在景江區利民巷發生的刑事案件，想問你們幾個問題。”顧涵浩一邊說一邊觀察著對面三個人的神色。
    過不出所料，三個人先是驚訝地面面相覷，然后沉默不語。片刻之后，三人中唯一的女性吳曉芝開口，“那件案子我也有所耳聞，但是那并不是我們的安排，所以，無可奉告。”
    “你怎么會如此肯定不是你們的杰作呢？”凌瀾的意思是，吳曉芝是整個組織的高層領導，具體到下面的訂單，她會完全都知曉嗎？
    吳曉芝冷笑一聲，“我當然能肯定，中心里所有的訂單都會經過我的審核，是不是我們的訂單，我還是能搞清楚的。”
    白剛在一旁插嘴，“兇殺的業務我們以前也做過，這類大訂單我們會更加嚴謹，絕對不會留下那樣的證據去自己。我指的是那一大灘血跡。”
    顧涵浩蹙眉，“關于那起命案，我已經下令封鎖消息了。我想知道你是從什么渠道得知現場留有大灘血跡的呢？”
    這次換那個帶著些許痞子氣的張星回答，“這有什么的，我手下專門有一些打探消息的兄弟。倒也不是他們多么厲害，只是那個目擊者熊雄自己在網上傾訴自己也遇到了惡作劇報警事件，說什么有人給他下了套之類的胡言亂語。我們當然要仔細查個清楚啦，看看是不是內部有人私自接了私人的單子。結果調查來調查去，根本那件事就不是我們的人做的！”
    顧涵浩沒想到熊雄會在網上胡言亂語，他記得他特意囑咐過熊雄，關于案子的細節絕對不可以吐露出去，會影響偵破工作。結果卻被熊雄當了耳旁風，看來必須再找他一次，讓他管住自己的嘴巴才是。
    顧涵浩讓凌瀾掏出隨身攜帶的、畫師根據熊雄描述畫出的那一對男女給他們三人看。
    “這兩人你們見過嗎？”
    對面那三人倒是合作，互相傳換著把兩張圖都仔細看過，最后，他們仍舊是口徑一致地聲稱根本不認識這兩人。
    趁沉默的空檔，袁峻清了清喉嚨，盡量讓自己保持冷靜地問，“吳瑕，你們應該認識吧？”
    對面三個人顯然大吃一驚，然后分別點了點頭，但卻都沒有說話，只是靜靜等待著下文。
    “三年前吳瑕的最后一個客戶，我要知道他的身份。”袁峻握緊了拳頭，低沉著嗓子不容置疑地提出要求。
    吳曉芝首先回應，“沒問題，每一位客戶我們都有詳細的記載。只是，你為什么要知道他的身份？”
    袁峻終究還是沒控制好自己的情緒，他忿然面對吳曉芝，這個間接害吳瑕誤入歧途的女人，他低低地怒吼，“你沒有資格向我提問，懂嗎？”
    五分鐘后，顧涵浩結束了這場短暫的審訊。三個人從會議室出來后，他帶著責備的眼光看了袁峻一眼，但是卻沒有說什么。
    袁峻知道顧涵浩在怪他不夠冷靜，的確，他的自控能力沒有顧涵浩好。沒辦法，他只要一想到是這三個人害吳瑕有過那么一段不堪回首的過去，他就無法壓抑自己胸中的怒火。
    凌瀾思忖了一會，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