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我存在的時間(6/7)
包旅行了。但我怎么也想不到好好的一個人會失蹤,而且一失蹤就是這么多年。”
“她之后,再也沒聯(lián)系過你嗎?”
“一點消息都沒有,很多時候我會想,她大概是在路上碰見了喜歡的人,索性就在那里結(jié)婚生子,過上了安穩(wěn)的生活了也說不定。”
這也只是美好的幻想。
現(xiàn)在科技如此發(fā)達,想要隱姓埋名并沒有那么容易,何況姜怡失蹤時才多大,又怎么可能為自己徹底換一套身份?
其實姜廷東和母親這些年,已經(jīng)為最壞的情況做好了準備。
只是不甘,只是想要知道一個結(jié)果。
“姜先生,好久不見了。”
姜廷東回頭,見阮沁正站在他椅子旁,后面還跟了一個西裝革履的男人。
“哦,好久不見。”
“介紹一下,我男朋友,靳律,是孔映那次醫(yī)療訴訟的律師。”
阮沁向來稱呼孔映為學(xué)姐,這個時候卻直呼其名,提醒姜廷東的意圖再明顯不過。
姜廷東和靳律握了握手,寒暄了一番。
“這位是?”阮沁看向maggie,滿臉的敵意。
阮沁知道孔映和姜廷東之間出現(xiàn)了問題,不然孔映也不會搬回來,姜廷東更不會搬走。可是這才幾天的工夫,姜廷東轉(zhuǎn)身就和小姑娘單獨吃上飯了,孔映可還在家生著病呢!
maggie一頭霧水地看向姜廷東,后者的聲線逐漸冷淡下來:“這位是maggie,是我們公司的藝人。”
“哦,是藝人啊。”
阮沁覺得自己真是看錯姜廷東了,從前以為他會是那個守護孔映到最后的人。現(xiàn)在他不是也就算了,居然還吃起窩邊草。
“你都不問問我,學(xué)姐她最近怎么樣?”阮沁追問。
要他怎么問,問她是否和溫沉恩愛如初,問她是否終于找到了那個對的人。
“她過得好,就行了。”
“好?如果病入膏肓的人也能叫過得好,那她的確過得不錯。”
姜廷東的心忽然被揪了起來:“她怎么了?”
“你不知道?高燒三天了,人都燒到說胡話了,就是不肯去醫(yī)院。我要請假照顧她,她居然直接把臥室門給鎖了。”
“溫沉呢?沒在她身邊嗎?”
阮沁不清楚孔映和溫沉的過往,所以有點奇怪姜廷東為什么要在這個時候提起溫沉。
“溫醫(yī)生去美國出差了。”
在大腦發(fā)出指令之前,姜廷東的身體已經(jīng)先動了。
“maggie,我要先走了,不好意思。”
姜廷東走到前面去付了賬,然后沖出了日料店。
“這還差不多。”望著姜廷東的背影,阮沁臉上的表情總算柔和了下來。
“怎么回事?”一直在旁邊沒說話的靳律終于出聲了。
“兩個別扭的人,別人再不推他們一把,大概這輩子都見不到了。”
靳律笑了,寵溺地揉著阮沁的頭發(fā):“就像孔映推我們一樣?”
阮沁的臉騰地紅了:“你少說兩句行不行。”
其實姜廷東按門鈴的時候,孔映的一只腳已經(jīng)跨上露臺的欄桿了。
孔映只穿了一件短袖,夜風(fēng)吹得她渾身冰冷,可是她已經(jīng)感覺不到了。
門鈴響了許久,終于還是停了。
或許sarah說得對,她從來就不是一個正常人,就像現(xiàn)在這樣,她只想擺脫一切,擺脫父親殺害母親的事實,擺脫阿曼達對自己的折磨。
“阿曼達,你不是想要這副身子嗎?那我就把這身子殺死好了。”
一瞬間,身體又不受控制了,只聽阿曼達帶著哭腔說道:“你有這么恨我嗎?我保護了你這么多年,我只是想讓你好好的。”
這種失控的保護,不要也罷。
“小時候孔武打你的事,你都忘了嗎?每次他打你,我都會出現(xiàn),這樣你才不會痛,是你喚我來的,現(xiàn)在不需要我了,就想逼我走嗎?”
又是一陣恍惚,孔映又忽然能控制自己的身體了。
再拖下去,阿曼達一定會阻止她。
孔映艱難地爬上欄桿,慢慢地站了起來。
她張開手臂。
“孔映,你在干什么?”
孔映只聽到一聲怒吼,在她反應(yīng)過來之前,一個人影已經(jīng)從隔壁露臺跳了過來,一把抱住她的腿,將她狠狠拽了下來。
她跌到姜廷東懷里,后者的身體卻重重砸在墻上,疼得悶哼一聲。
“有沒有事?”姜廷東顧不上自己,急急問她。
見孔映不回答,姜廷東更加著急:“溫沉是怎么照顧你的?這種時候還有心情去出差?”
半晌,漸漸平靜下來的孔映才嘆氣:“你又何必怪他。”
“我要是沒來……”
姜廷東甚至都不敢想那個后果。
再遲那么一秒,一切就都晚了。和那晚在海邊一樣,她不是鬧著玩的。
姜廷東顧不得背部尖銳的痛感,將孔映慢慢扶起來,安置在沙發(fā)上。
兩人相對而視,卻沒人說話。
姜廷東捏住孔映冰冷的手,半晌才說:“你死了,我也活不下去。”
孔映突然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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