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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若絲毫不知情,看到母親,歡快的道:“娘,您剛才在哪里,有沒有看到煙花?”
她笑起來時眼睛彎彎的好像月芽,極為的燦爛,哪怕謝氏看了十幾年,也仍然覺得自己的女兒最為漂亮,世間無人能比。
也許因為如此,才被賀玄看上了罷?
他們又是青梅竹馬,日久生情難說,可謝氏想到剛才那一幕,面色就是一沉,杜若天真單純不假,賀玄不一樣,他是身經百戰的王爺,要說不諳世事,沒人會信,結果他竟然背著杜家的長輩,欺負杜若。
都親上了!
實在是有些過分。
她走到杜若身邊:“瞧得幾眼,都是花的模樣。”她摸摸女兒的發髻,“你剛才去哪兒了,鶯鶯她們都在,唯獨不見你。”
這種事情她是最怕瞞著謝氏的,可又委實不好說,半垂下眼睛道:“我去空闊的地方看了,那里更清楚呢。”
明明是與賀玄在一起,女兒卻選擇撒謊,謝氏眉心微微擰了擰,莫非她是覺得與自己說了,自己不會同意?還是賀玄教她隱瞞的?這樣大的事情,關乎一輩子,她還是稀里糊涂!
謝氏真有些后悔太過寵愛杜若,她在這個年紀,可是十分清楚要找個什么樣的男人了,也是按部就班的嫁給杜云壑,沒有絲毫的遺憾。
然而這孩子呢,早先前試探的問她,她是一問三不知,現在又鬧出這樣的事情。
她輕輕拍了拍杜若的肩膀:“你在這里好好陪著你祖母,莫要再到處亂跑,被我知道了,我可是要罰你的。”
雖然有些嗔怪的語氣,卻談不上嚴厲,杜若乖巧的點點頭。
謝氏出去之后,有兩個小丫環過來服侍杜若,笑著與玉竹,鶴蘭道:“馬上就要用飯了,兩位姐姐先去填一下肚子罷,等會兒正好來替我們。”
這事兒是常有的,畢竟主子身邊少不了奴婢,可奴婢也要吃飯,是以輪換著來是人之常情,不過今日時間有些不對,玉竹鶴蘭互相看了一眼,心知肚明,必是謝氏有話要問,又不想讓杜若知道才這般吩咐的,她們戰戰兢兢出去,果見謝氏身邊的大丫環就立在外面。
兩個人的臉都白了,跟著走到一處獨院里。
謝氏坐在正中央的大椅上,她的面色極為的嚴肅,比起平日里可怕多了,兩人嚇得連忙跪了下來。
“雍王這般對待姑娘,是何時的事情?”謝氏叱問道,“你們是不要命了,竟敢瞞著!”
玉竹比鶴蘭活潑,但卻比鶴蘭膽小,這會兒直接趴在地上磕頭,鶴蘭還能撐著,努力理清思路道:“夫人,奴婢們并不知情,因雍王與姑娘自小就認識,奴婢們一開始只當是兄妹之情……且雍王今次的舉動,奴婢們也是頭一回瞧見,此前只是言辭上頗是關心姑娘,總是送些禮物……還請夫人饒命啊!”
她們也是第一次看見賀玄親吻杜若,還是跟著謝氏去的,也是實話實說。
兩人渾身發抖,可見是怕得很了。
那是她親手挑選去服侍杜若的下人,謝氏知道她們的品性,心知必不是撒謊,暗道莫非也是自己疏忽,叫賀玄鉆了空子?
是啊,她一直是把賀玄當子侄的,故而他能很自由的出入杜家,便是去探望杜若,也只當是因兒時情誼,怎么會想到他會喜歡上杜若呢!且他這人又是冷性子,像是不會考慮這種事情,她原先介紹的那些大家閨秀,都遭了拒絕,已是不想管了。
莫非……謝氏恍然大悟,難道那時起,他就已經對自家女兒動了心思?
她站起來,在屋中踱步。
要論身份,賀玄乃王爺,而今又任兵部尚書,當得上是乘龍快婿,想與之結親的數不勝數,要說缺憾,唯有這身世可惜,父母雙亡,祖父祖母又是短命的,賀家子嗣單薄,便是旁系都沒有了,要說唯一的親戚便是外祖那頭。只不過他母親葛氏去世沒多久,因大周皇帝荒淫無道,起義四起,賀時憲也參與了其中,偏偏葛老爺那時染了重病,無法響應,滯留在大周,以至于就失了聯系。
后來賀時憲去世,賀玄連個投奔的親人都沒有,杜云壑與賀時憲一見如故,才會照顧他。
謝氏嘆了口氣,要讓算命先生看一看賀玄的八字,定是極為的命硬!
她叮囑兩個丫環:“今日之事不可告訴姑娘,往后,你們也絕不能再讓姑娘單獨一個人,若再發生此事,你們定會后悔!”
玉竹跟鶴蘭連忙答應,磕頭謝夫人不罰之恩。
等到她們出去,謝氏伸手捏了捏眉心,她有些拿不定主意,畢竟依她的想法,原是不會選賀玄這樣的人當女婿的,因她時常擔心杜云壑,怕他在打仗時受傷,甚至丟了命,是以雖愛慕杜云壑,卻并不希望女兒再找個將軍,她更喜歡像管公子這樣的家世。
書香門第的男兒,溫文儒雅,個性謙和,最為合適杜若。
然而棘手的是,賀玄偏偏與杜若有肌膚之親了!
這小子……
謝氏有些生氣,她想了又想還是決定與杜云壑商量一下。
除夕夜,眾人團聚一堂,家家戶戶的門口都掛著燈籠,將長安城的每一條街道都照亮了,因也都燃放了炮竹,風一吹,好些碎小的紅紙飄了起來,像下了紅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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