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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大夫是同賀玄一起離開杜家的。
為一個小姑娘,他從宮里出來,親自到杜家看病,金大夫此刻明白了杜家在趙堅心里的分量,也有點感慨趙堅的寬容大度,只因賀玄一句話,便真的準了。
他看了看身邊年輕的王爺,笑道:“王爺不必擔心,杜姑娘服過藥,不出兩日便會有好轉。”
賀玄道:“本王自然相信你的醫術,不過只是小小一個風熱,她何以拖得幾日?”
“一來是因身體嬌貴,二來姑娘家都有七巧玲瓏心,許是有些憂思,使得這病纏綿不斷,但也不是大事,便算是尋常大夫,多治得幾日總能痊愈的。”
只是杜家著急了,反倒顯得這多嚴重似的。
賀玄別的不曾細聽,只在乎憂思二字,他心想莫非那日她對自己說的話,反倒讓她陷入了困惑中?她就那么不想嫁給自己嗎?
說什么普通不普通,假使真的喜歡,只怕是火坑都要忍不住往下跳的。
他眸色有幾分的陰郁,過得片刻,他問金大夫:“你也在為二皇子診治,他的傷到底如何?本王過陣子許是要離開長安,原本有二皇子坐鎮此地,那是絲毫沒有顧慮的。”
金大夫摸一摸頜下短須:“已經好得五六分,年前一定能康復。”
賀玄點點頭。
兩人邊說邊往前去了。
到底是御醫,當世圣手,杜若好得很快,第二日額頭便已經不燙,再調理幾日,身體康健一如往昔,等到重陽節,她自然是要去歷山登高的了。看她興致勃勃,老夫人瞧著一副要玩瘋的模樣,叮囑道:“你這孩子好了傷疤忘了痛,等去了山上,可不要吹太久的風,鶯鶯,繡兒也是,你們都是我的寶貝疙瘩,都敢病一次給我看看呢!”
三個姑娘笑著應是。
老夫人又同謝月儀道:“你也一樣的,你爹是疼你疼在骨子里,你而今在我們杜家,我也是當你孫女兒看待。”
謝月儀都不知道說什么好,只是紅著臉。
謝氏道:“母親放心吧,今日去得好些姑娘,她們在一起也就說個話賞些花,應景而已,到未時我就要催她們回來的,那會兒太陽沒下山,天還暖的很呢。”
老夫人便也不再多提,倒是多瞧了杜鶯一眼。
她今日不曾像以前出門那樣打扮的精細,原先顏色素雅歸素雅,可十分的襯她,哪怕是耳墜都是刻意選得,使得她清麗脫俗,但現在她好像就隨意挑了一件,不過氣色卻是不錯。
杜若這廂已經拉著杜鶯的手往外走了。
“我那兩只兔兒都長大了不少。”她說,“可聰明了,會自己找茅廁呢!”
“是嗎?”杜鶯驚訝,她是不知道兔子還會有這等腦子。
杜若道:“是杜仲手巧,他不止會養鳥,還會養兔子,說兔子喜歡干凈,便弄了一個茅廁,兔子還真的會用呢。”
杜鶯聽得笑起來:“那可是好事,你得升他的月例,好好栽培著,指不定將來能做個大管事。”
那杜仲是杜若從宮中禁衛手里救下來的,不然當初就要去當黃門了,杜家的人都曉得,故而杜鶯才會說這樣的話,畢竟這種關系會讓杜仲極為的忠心。
而忠心是做管事最基本的條件之一。
杜若道:“我已經提到三兩銀子了,他當日就請別的小廝吃了頓酒。”
閑聊間,兩人就已經走到二門那里了。
劉氏也在,看著杜鶯跟杜若親親熱熱的,她心里羨慕,可上回杜鶯跟她說了那樣的話,她自己也欺騙了這個女兒,兩人之間已經有隔閡,她不敢上去同杜鶯說話。
杜鶯也當沒看見她,坐在了馬車上。
杜若有點奇怪,懷疑她們母子兩個吵架了,不過二房已經分出去,要不是今日要去歷山,她們也不會專門過來看老夫人,同她們一起的,是以她也不清楚發生了何事。
眾人依次上去,幾輛車便慢慢往城門那里走了。
路上鬧哄哄的,好多人家要去歷山,形容為車水馬龍也不為過,她們的車馬停止不前,這樣的時候,竟還有押送犯人的車隊,杜若聽到衙役們的威嚇聲,她掀起一角簾子往外看了一看,這一眼讓她極為的震驚,因那被抓的竟然是周惠昭的父親富昌伯周勇。
她連忙放開手。
見她這等模樣,杜鶯詢問:“你看到什么了?”
她猶豫會兒道:“富昌伯府出了什么事情嗎?”
杜鶯自然不清楚,哪怕是杜繡,慣來喜歡打聽消息的也不知道。
唯有在車外騎著馬的杜云壑是了解的,那時候趙豫被刺殺,身邊僅有的一人就是周惠昭,趙堅又怎么會不遷怒于她,雖然當時沒有發作,可秋后算賬是再正常不過的了,只是受累的是整個周家。他微微嘆了口氣,什么貪墨,周勇這人雖是神勇,卻很魯莽,當年便是因失策導致重傷,沒了一條腿,可他這人并不貪心。
只不過誰勸都不能挽回。
趙堅是鐵了心的要治周家,還有蔣家也是難逃一劫。
這重陽節,于多數人是相距的好日子,可于一些人家,卻是滅頂之災。
他眉頭緊鎖。
約過得小半個時辰,馬車才徐徐出了城門,到得官道上,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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