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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知哭了多久,他始終站著不動。
要不是白果怕被人看見,輕喚杜蓉,她恐怕不愿從那溫暖的地方離開。
她也從來不知道,男人的懷抱是這樣的,很是有力,依靠在上面,好像什么都不用擔心,她忽然有些害羞,可卻斥責起章鳳翼:“你怎么進來的,你這是擅闖民居。”
這才是她了,章鳳翼笑起來:“我們這種匪徒,哪戶人家的墻爬不上?你們宋國公府也不過爾爾。”
外面的人看不起他們章家,可章鳳翼卻從來不避諱他曾經做得勾當,因為過去畢竟是不好回避的。
杜蓉對此哭笑不得,抬起頭道:“這事兒要是被祖母曉得,有得你好看。”
“你我都定親了,又有什么?”章鳳翼挑眉,“要不是為給你驚喜,我大可以從大門進來不是?還不是為等著你嗎?”他拿起花燈,“今日我們家也掛了燈籠,我覺得這盞最漂亮,你喜歡嗎?”
他竟是專程來送燈給她。
可她卻在他面前哭了一場,她怔怔的看著花燈,眼睛濕漉漉的還不曾干。
他皺眉道:“是不是你父親又做了什么?你告訴我,我給你出氣!”
杜蓉搖搖頭,她并不想他趟這渾水。
“這是我們家的事情,與你無關,我自己會解決。”她朝他笑一笑,“這花燈很漂亮,你既然送來,我就收下了。”
伸手去拿,不小心卻碰觸到他的手指。
他順勢就握住她的手:“蓉蓉,你很快就要嫁給我的,什么叫你們家的事情?以后你的事就是我的事。”他把她拉到懷里,“你父親是什么樣的人,我最清楚不過,你放心,往后我不會讓你受一點委屈,但你也不要瞞著我。”
不是擅長甜言蜜語的人,卻說得她心頭滿是暖意。
她今生是找到了可以依靠的人,但是母親呢?她不知道該怎么辦,這件事就算告訴章鳳翼又能怎么樣呢?她盡量放輕松的道:“今日崢兒生病了,我只是擔心他,并沒有什么大事兒,已經請了大夫,過得幾日就會好的。”
這話半真半假,章鳳翼也不容易識別。
“你快些回去罷。”她推開他,嗔道,“往后再不準這般了,傳出去,你的名聲又更難聽。”
章鳳翼不在意的笑一笑,垂眸看著懷里的人,她雙眸含水,面若桃李,夜色中像沾著露水的玫瑰,讓人心動,他忍不住低下頭,像一親方澤,誰料被杜蓉一把推了出去。
“章鳳翼,你不要得寸進尺了!”她滿臉通紅,輕喝聲,飛快的跑了。
連月亮燈都沒有拿。
早知道剛才她哭著的時候就該偷偷親一下,章鳳翼后悔萬分,又覺得她翻臉不認人,明明剛才還留戀他懷抱,摟了許久呢,結果一不哭,絲毫的便宜都不給他沾,他無奈的搖搖頭,把花燈掛在院落前的樹梢上,從墻頭離開了宋國公府。
杜若早上很早就醒來了,一見玉竹就問審訊的事情。
她也有些擔心老夫人,那么大的年紀親自過問,也不知道熬到多晚呢。
曉得她的心思,而且這也實在是一件不小的事兒,昨兒下人們哪個不在議論?杜云巖那可是在庭院里就打了劉氏一巴掌的,又是給杜崢請大夫,吵吵鬧鬧的,掀起很大的風波,所以玉竹與鶴蘭也早留意著了。
玉竹道:“好像一整晚也沒審出什么,因沒有抓人,姑娘你想想,這鵝肉還不好放嗎,指不定在廚房時得了一點就混在別的菜里,像是熱炒這種哪里分得出來,隨便夾一筷子可不就夾進去了?”
杜若一想是啊,要真用這法子,是難找出是誰。
但尋常人不會去害杜崢,除非是有仇的。
她從床上下來,套上繡花鞋,與玉竹道:“我好像胃口也不大好,你就要一碗清粥給我罷,我吃完了去看看祖母,是了,你先使人去上房瞧瞧,祖母這會兒在不在睡,誰的話我就不去打攪了。”
玉竹道:“一直有人看著呢。”
杜若就贊許的看她一眼。
梳完頭發,那頭來了消息,鶴蘭聽清楚了,過來說道:“姑娘,聽說抓到人了。”
“是嗎,是誰?”杜若豎起耳朵,她真想知道,是哪個良心那么壞,連那么小的孩子都要毒害。
“是吳姨娘。”鶴蘭道,“老夫人剛剛叫婆子去押來了呢。”
杜若微微睜大了眼睛,有些驚訝,可轉念一想,吳姨娘平日里的言行舉止有哪一樣不是挑釁劉氏的?她仗著二叔的疼愛,很是囂張過一陣,但每回總被杜蓉壓制,后來老夫人也很是生氣,就令吳姨娘禁足了。
要說理由,吳姨娘是有的。
“是她身邊的丫環供出來的。”鶴蘭道,“好像叫水芝。”
那水芝,杜若有點印象,很是老實,吳姨娘穿得花枝招展的出來,她總跟在后面,別的好像也沒有做過什么。
她吃完早飯,便去老夫人那里。
誰料將將到得院門口,就聽到很響的慘呼聲,有些令人毛骨悚然,她停在那里,不敢往前走了。
看門的婆子見到她,急忙忙過來,小聲道:“三姑娘快些回去罷,現在可不適合來請安,老夫人氣著呢……昨晚上也是累著了,那是火上澆油,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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