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四章(2/5)
歡心,對于別人,也不要為了顯擺,管不住自己的嘴巴。公司里有些秘密,也許,已經(jīng)和家庭利益牽扯到一起了。”
小楊是懂非懂,拿手撓撓頭走出去。
坐回到辦公椅上,我仰靠在椅背上,閉著眼睛想心事。我想:如果孫佳成的媽媽知道工程的總投資額,那么孫佳成會不會也知道呢?我想到他要我少管賬面上的事,這不是點明要我對一些問題采取置之不理的態(tài)度嗎?可是,他真的能大局在握,運籌帷幄,決勝千里嗎?如果他果真這么能干,還要我們這許多閑人做什么?思前想后,我把孫佳成和他的媽媽,還有戴總?cè)咧g的關(guān)系重新考慮一遍,暫時認為,他們?nèi)齻€才是目前公司的最大操縱者,戴總之所以敢和我那么說話,是沒有把我當成他的合作者或者說發(fā)包方,就是可以對他的工程質(zhì)量有約束力的,可以用拖欠工程款的方式擰著他的鼻子轉(zhuǎn)的他的頂頭上司。問題想到這里,可以確定他們?nèi)齻€人之間的關(guān)系應(yīng)該是很密切的,但是問題接踵而至,戴總和孫佳成會是一個心思嗎?看他來要工程款的雄赳赳的樣子,我跟傾向于他是一個極端自私的拜金主義者。這樣一個人,怎么會把友情看得高于天空,把誠信當做信仰放在心底呢?再來看孫佳成和他的媽媽,為了阻止丈夫離婚,這個女人不惜唆使兒子去犯罪,可以想見,她是多么的殘忍和跋扈。這側(cè)面反映出她同樣是一個自私而且陰險狠毒的人。孫佳成年輕氣盛,明顯又失去了有豐富商業(yè)經(jīng)驗的他的爸爸的幫助,他被夾在兩個極端自私的人中間,能夠施展得開嗎?他會明瞭表面是媽媽,是朋友的這樣兩個人的陰險詭計嗎?當然,孫佳成的媽媽是站著兒子這一邊的,他們始終會攜起手來對付戴總,可是,從工作經(jīng)驗來說,戴總怎么是他們可以對付的?
我這樣想著,謝婉婷進來。說了一會子事情,我問她:“你說孫董的媽媽,就是我們的梁總會不會為了不和丈夫離婚,或者說一旦看到離婚在所難免,于是做出非常的事情出來?”
“你怎么會這樣想?”
“孫董和他的媽媽、爸爸的關(guān)系使我不得不這樣想。”
“他們怎么啦?”
“你看公司成立至今,孫董的爸爸可是過來一兩回?”
“他忙。”
“這是借口。”
謝婉婷看我。
“我想,他們家庭里肯定在醞釀著一場大戰(zhàn)。”
“不會吧?”
“你忘了,‘這里的黎明靜悄悄’了?”我說。這是一個暗語,我曾經(jīng)拿這句話來形容過她和孫佳成的關(guān)系。
她對我笑一笑。
“我覺得,孫佳成和他的爸爸、媽媽的關(guān)系不算壞,如果說他的爸爸和媽媽感情已經(jīng)破裂,但是他們父子情深,不至于吧?”
“可是許冰老師已經(jīng)懷孕了。”
“清官難斷家務(wù)事。”謝婉婷搖搖頭。
“關(guān)鍵是,這個家務(wù)事是我們這個公司成立的理由。如果不是這個家務(wù)事……”
“沒有這個家務(wù)事,佳成公司也會成立。”
“怎么說?”
“佳成早就說過,他要自己開一個大公司,他不愿意和爸爸經(jīng)營工廠。你等著瞧吧,不等眼前這個工程完成,他就會正式來公司上班。”
“你這么肯定?”
謝婉婷白了我一眼。
“你什么意思?”
“沒有什么意思啊。”我說。
謝婉婷出去,我又去想這一些糾結(jié)雜亂的事情,想要從中理出個頭緒。思來想去,我覺得孫佳成和戴總不會是一個心思,佳成公司就是操縱在他們兩個人的手上,戴總有實權(quán),孫佳成幕后總指揮,這是一場角逐,鹿死誰手沒有定數(shù)。孫佳成的媽媽更傾心于和她的丈夫的角逐,這個佳成公司不過是她要挾丈夫的資本。我這樣想著,忽然一個我認為極其正確的想法急速劃過我的腦際,我一定神,待要把那個想法找回來,可是更其糊涂了。我嘆口氣,自認不夠聰明。
林希兒在家鄉(xiāng)建設(shè)一個大型的養(yǎng)豬場,投資之大超過我的想象。也許吧,她自認我比較有錢。可是,我手頭的錢全投在佳成地產(chǎn)了。我給他的那個銀行卡上的錢用完了,她電話要我打錢過去。我想不到她會這樣理直氣壯和我要錢,有些高興,有些驚異。我不好意思求爸爸,只好暗中找媽媽幫忙。媽媽理解地看我,根本沒有問我要錢干什么,就給了我十二萬的一張銀行卡。這是一種信任,轉(zhuǎn)身之后我激動的熱淚盈眶。
林希兒的豬場就建在村子南邊,前邊不遠處自西向東繞著山嶺腳有一條月牙兒似的彎曲小河,取水很是方便。但是為了安全,她還是另造了一口水井。批地還順利,這在我意料之中,想她經(jīng)常陪那些鎮(zhèn)領(lǐng)導吃飯,這點事還不是小菜一碟。還有架線拉電,這些她都有條不紊的辦到了。因為公司最近的事物很忙,我經(jīng)常是自己開車過去看望林希兒,她瘦了,黑了,臉上皮膚變得粗糙,可是精神著。每次看到她的時候,我都會有一種久違了的甜蜜感覺。她帶我去看正在建設(shè)中的豬場,向我介紹豬場的結(jié)構(gòu)和每一部分的用處。他讓我提出意見,我說只要你覺得好就行了,我懂什么。她說你必須懂,因為這個豬場是你的。我說豬場怎么就成了我的?她說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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