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無月之夜(1/2)
東區(qū)某街道。
陰沉沉的濃云密布的天空下,月亮也被遮得嚴(yán)密,城市的一切都顯得那么黑暗,只能看到街道邊的臟兮兮的煤氣燈發(fā)出的昏暗光亮,但依然黑,黑的讓人發(fā)冷。伴隨著這樣的黑的,還有那令人發(fā)狂的寂靜。
如果杰森來到這里一定不會喜歡,這一切跟查爾斯遇刺的那天晚上太像了。
黝黑的街道上還殘存著幾天前的雨水,偶爾還會摻雜過路馬車的馬的糞便。到處散發(fā)著惡臭,路上有行人,可就連喝的大醉的行人似乎也不愿在這里多留,邁著搖晃但慌亂的步伐,匆忙走開了。
狹窄彎曲的街道一邊一座歪斜的唯一亮著光的木屋里,爆發(fā)出一聲尖銳的大笑,隨之一群人笑了起來,笑聲穿透了寂靜,響徹了東區(qū)的夜空。
“哈哈,那一群老東西,早就應(yīng)該退出東區(qū)了!杰克都不知道死哪去了,還想繼續(xù)留在這騎在我們頭上拉屎?”一個大漢發(fā)出粗野的笑聲,伸出一把生滿老繭的手肆意揉弄著旁邊一個女人豐滿的胸部,女人衣冠不整,發(fā)出****的笑聲。
“就是,還是跟著克萊伯老大舒服,想干什么干什么,不像以前還得聽幾個老家伙管著管那的。對了,我聽說黑駒讓那些老家伙抓起來了?”旁邊一個人大喝了一口酒恭維的笑道。
“那家伙,抓走就抓走了,那些大頭目多抓走就少一個,我們這些小頭目不也才能分一杯嗎?”大漢不以為意地道,轉(zhuǎn)頭在旁邊女人臉上親了一口,引來一串惡心的嬌笑聲。
“是,老大說的是,哈哈哈!”周圍一屋子的人大笑起來。
在不很明亮的燈光下,屋子里的一眾人橫七豎八的或坐或臥,衣裳不整,都紅著臉,打著酒嗝,手里還拿著威士忌。
“為了錢和女人!”大漢舉起威士忌痛飲一口,大笑著翻身壓在了女人的身上。
“為了錢和女人!哈哈哈!”眾人大笑著舉杯。
“砰砰砰!”一串槍聲突然響起,破舊的木門上破開了數(shù)十個洞,幾個正對著門的人應(yīng)聲而倒――槍口吐出的火舌和槍聲徹底將這瘋狂的黑暗撕的粉碎。
“敵襲!”機敏一點的人立刻就被嚇醒了,邊大喊,邊抽出槍,躲在桌子下向著門射擊。
只有少數(shù)幾個人第一時間開始了還擊,其他的人反應(yīng)慢了一點,但也是每天過著刀尖上舔血日子的人,紛紛掏出槍來準(zhǔn)備還擊。
可惜他們已經(jīng)晚了。
第一輪槍響后僅過幾秒,又一輪槍響從門外傳來,門已經(jīng)被打的徹底粉碎,就算躲在桌子后面的人也沒能躲過這樣密集的子彈。
那個剛趴在女人身上的大漢,此時卻躲在那個女人的尸體后面瑟瑟發(fā)抖。
又一輪子彈射出,一屋子里的人除了那個大漢無人幸免。
見里面不再還擊,槍聲漸漸停了下來,響起了稀疏的腳步聲。
“咔擦……”打成破爛的木門被人一腳踢開,幾個端著槍的人在屋里環(huán)視一周,目光漸漸鎖定在了一具發(fā)抖的身體上。
“有一個人活著,怎么處理?”端著槍的人向著外面喊到。
“拉出來,我有話問他。”一個聲音冷冷地道。
“是。”一個人粗暴地將女人的尸體拉開,露出了躲在下面的臉色慘白的男人。
大漢被提出屋子,來到了外面。
“你好。”一個高大的人道,他身后站著一隊人,加上帕金斯正好十個。
“帕金斯?”大漢用顫抖的聲音疑惑道。
杰森這幾天會足不出戶,所以就讓帕金斯回到黑幫幫助烏茲。
“我覺得你還是用‘老家伙’這個詞稱呼我更舒服一點。”帕金斯淡淡的道,他認(rèn)得這個人,不過是克萊伯派的一個小頭目罷了。
“拔除一個小頭目據(jù)點,殺死二十三人,俘虜一人,我隊……無傷亡。”帕金斯對后面負(fù)責(zé)記錄的人道,說到“無傷亡”時故意很大聲。
大漢聽得變了臉色,數(shù)數(shù)帕金斯這里只有十個人,怎么可能發(fā)出那么密集的子彈?聽槍聲,至少有三倍的人依次發(fā)射子彈才符合邏輯啊!
“不可能!你們一定不止這點人!”大漢臉色蒼白,額頭上不斷淌下汗水,嘴里一直念叨著什么,“不可能……”
“沒有什么不可能的,如果要怨,就怨當(dāng)初你們背叛了教父,背叛了烏茲吧!”帕金斯本來還想問問克萊伯的總部在哪,不過看現(xiàn)在這情形,是問不出什么了。
“砰!”帕金斯拿出槍抵著大漢的腦門,一聲槍響一個血洞就顯現(xiàn)在了大漢頭上。
“劃掉俘虜,共殺死二十四人。”帕金斯轉(zhuǎn)過身,向著不遠(yuǎn)處的馬車走去。
這樣的一幕,在這樣的無月的清冷的夜晚,在倫敦東區(qū)各處上演,一處處沒有隱藏的據(jù)點被清理,所遇毫無抵抗之力,硝煙在各地一處處響起,人類的污垢和渣滓也被一個個清除,而這些拿著最新式步槍,算是被警察局任命了的人,被稱作“清道夫”。
“多美的景色?嗯?”一個頭戴白色卷假發(fā)的男人趴在建筑最高處的欄桿上,欣賞著黑暗城市中飄出的一縷縷青煙,然后輕呷了一口顏色鮮紅如血的紅酒。
“小心玩脫了。”一個看起來有點蒼老的人拿著紅酒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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