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 辭荊州歸長安(1/2)
自從和馮安遠說開之后,魏楚就有好多天沒見過他,倒是華謙因為劉重文的治療問題,天天都會見到。不過華謙表面上看是個好相處的謙謙君子,但骨子里其實是個有點傲有點強勢的人,和魏楚除了治療話題,鮮少談到其它。
是日,北方遲到的春天終于還是來了。春光乍暖,天氣轉(zhuǎn)溫,連樹葉似乎都在一夜之間抽出了綠芽,整個塞北陰沉沉的云終于散去。隨著嚴冬的離去,州牧府中一眾人的身體也漸漸爽朗起來,劉敬義大將軍的身體復原得也很快,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能夠站起身來走走。他一站起來,就急著想要去看孫子,魏楚勸不住,就攙著自家外公往劉重文的院子里去。
剛走進去,劉敬義就看到華謙正拿著刀子往劉重文的腿上比劃著,他一下子就驚到了:“這是干什么呢?”
劉重文見祖父進來,連忙想要站起來,倒是華謙把他按住了,讓他不要動,他自己則轉(zhuǎn)了個身,對劉敬義行了個禮:“劉將軍,劉小將軍的腿嵌入了碎鐵片,必須開個口子,把鐵片取出來才能徹底痊愈,而且須得越快越好,否則碎片與皮肉嵌合,處理起來會更加困難。”
魏楚也有些驚訝:“這……今天就要動手了?”
劉重文笑了笑:“不是,華大夫在給我講解具體的過程,好讓我不要太害怕。”
華謙收回手里的刀子:“劉小將軍現(xiàn)在的身體情況不錯,最近幾天可以考慮動手了。”
劉敬義看了看華謙收起來的刀子,又看了看劉重文的腿,眼里閃過一絲憂慮,但他還是拍了拍劉重文的肩:“好樣的!我劉家男兒就該有如此膽量。”
劉重文只能笑笑,倒是華謙很同情地看了劉重文一眼。
劉敬義在劉重文院子里待了一會兒,就轉(zhuǎn)身要去軍營看看,魏楚不放心地想要跟著去,劉敬義看她一眼,忽然笑著道:“你就不要去了,讓那位韋小郎陪我去吧。”
魏楚見自家外公的眼神頗有深意,臉色有些尷尬,諾諾地應:“好……好的。我讓人去請他過來。”
劉敬義大笑著搖了搖頭:“不用不用,我自己去找找他吧,如此有潛力的年輕人,我也想認識認識。”
魏楚尷尬地留在原地,半晌又好笑地搖搖頭,轉(zhuǎn)了身,打算往回走,還沒走幾步,就看到華謙站在一棵松樹下,一身寬袍,負手仰頭,不知在看什么。
魏楚的腳步頓了頓,轉(zhuǎn)了個方向,向他走過去:“華大夫在看什么?”
華謙聽到她的聲音,轉(zhuǎn)身,眉眼微挑,俊朗的面容在春光中猶顯朦朧,他似乎笑了一下:“在下在等魏女君。”
魏楚點了點頭:“華大夫有何要事?”
華謙往前踱了兩步,從寬袖中抽出一冊書卷,遞給魏楚,笑容未減,眼神卻帶著幾分審視:“這是馮兄讓我交給你的坤輿圖荊州部分,勞煩魏女君幫忙看看,是否需要補充。”
魏楚接過華謙手中的書卷,似乎有些驚訝馮安遠還愿意把書卷給她,她抬眸,真誠道:“請華大夫和馮郎君放心,此書于國有大用,魏楚必定竭盡所能。”
華謙點了點頭,越過魏楚往前走了兩步,忽然有停住了,轉(zhuǎn)身看她:“安遠雖為俗事所累,但并非世俗之人。”
魏楚心下五味陳雜,也不知道該說什么,勉強笑著點了點頭。
華謙見魏楚轉(zhuǎn)身離開,嘆了口氣,出了州牧府,沿著街道慢慢地溜達,七拐八繞地進了樟木巷,這個巷子里都是獨立門戶的三進小院,每一個都不大但都非常精巧。華謙在其中一家門口敲了敲門,不多時就有一個老仆人過來看門,一見是他,立刻笑了:“華郎君來了,快請進快請進,主人在書房。”
華謙皺了皺眉:“怎么還在書房?”
老仆人一臉為難:“主人這些天一直都呆在書房畫畫寫寫,連三餐都是端進去用的,老奴也勸不住。”
華謙大步往里走:“我進去看看。”
他還沒走近,馮安遠就聽見了他的聲音,立刻站起身,打開了書房的門:“你來了?書給她了嗎?”
華謙聞言斜睨了他一眼,很有幾分不滿的意思:“既然你那么心急,怎么不自己給她?人家州牧府都給你準備了廂房,你倒是好,非要搬出來。”
馮安遠走了兩步,站在書房門口的松樹下,伸手揉了揉額角:“不過讓你送本書,倒是惹出你一番牢騷。”
華謙越過他,走進書房,見馮安遠書桌上慢慢堆著一堆的地方志,旁邊的小案幾上還放著不少地圖,頓時更加氣惱:“你這算什么,情場失意就把自己埋書堆里當書蟲?”
馮安遠很無奈地看了他一眼,也不反駁,轉(zhuǎn)身就繼續(xù)拿了一本章陵郡的地方志看了起來。
華謙給自己倒了杯茶,見他一副無動于衷的樣子,只好道:“你這是何必呢?這位魏女君看著就不是安于宅院的人,即便你真能把她娶回去,馮家能容得下她?人家明明白白告訴你,也是人家為人厚道。”
馮安遠聽到這句話,抿了抿唇,放下了手中的書,抬起頭看著華謙:“馮家容不下,韋家那樣的就能容得下嗎?韋溫又怎么行?”
華謙語塞,見他依舊一臉執(zhí)著,恨鐵不成鋼地瞪了他一眼:“你還不明白?人家兩情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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