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四章 大義(2/3)
仁德之主。
不過這些儒生里真正有見識的,哪個又不是明白人,如今隋失其鹿,國作不寧,這亂世將來,到時候天下誰主沉浮,雖未可知,但唯一的一點他們卻是可以肯定,絕不會再是姓楊的當這皇帝。
只是對于趕往幽州的儒生們而言,大義是必不可少的,所以當王遠知和山東高門都是為漢王鼓吹時,他們也都是跟著大造聲勢,雖說天下讀書的人中,寒門士子占了多數(shù),可是他們比起那些世家子弟來更加精匯,二下西晉八王!亂。那此投靠藩王的幕僚便多是寒門斗時八王哪個不是扯著夫義的旗幟,互相攻伐。
整個幽州和北地,在這些儒生的口誅筆伐下,弒君的宇文成都成了十惡不赦的罪人,宇文氏更是被揪出了本為匈奴人的舊帳,成了眾人口中的五胡余孽,而郭孝恪這位漢王自然是成了大英雄,不但力拒突厥大軍,保住了華夏社稷,為死去的皇帝報了大仇,此番回師,更是全軍披麻戴白,可謂是忠義無雙。
那幾個。站在房玄齡和杜如晦不遠處的儒生便是那些明白人,他們心中存著的都是投靠漢王之意,心中卻也是想過不少日后的天下大勢走向,不過卻都是有些模糊,此時聽到房玄齡和杜如晦的一番辯論都是心中明晰起來。
“漢王出身布衣,更得天下百姓之心,山東和關(guān)隴向來對立,幽遼雖然偏僻,可這幾年河北,中原百姓有不少來了幽州落戶,人口增丁不少,漢王如今連番大戰(zhàn),雖是得勝之師。可也是士卒疲憊,而且長安和洛陽諸位皇子并未鬧出爭奪帝位之事來,漢王此時興兵南下,只會有損仁德之名。”房玄齡說這番話時,已是壓低了聲音,這些事情他也只是心中猜測,不敢全部當真,畢竟他寧愿相信漢王乃是忠臣,而非是處心積慮的梟雄。
杜如晦沒有說話,只是記下了房玄齡的話,論策謀劃略,這些天相處下來,他自問不及房玄齡,不過說到斷謀行略,房玄齡則不如他。
房玄齡的一番話,雖然壓得夠低,可還是有只言片語落到了邊上的幾個儒生耳中,見房玄齡和杜如晦兩人要離開,幾人也都是顧不得其他,連忙上前相識,他們本來見房玄齡和杜如晦氣度不凡,便有意結(jié)識,此時聽了兩人談話,就更是心中肯定。
房玄齡和杜如晦也沒有避諱什么,這幾個上前與他們相識的儒生也是有見識的人,因此敘過各自姓名后,便結(jié)伴同行了,一行人卻是趕在北府軍前頭,進了涿郡城內(nèi)。
隨著北府軍班師,涿郡城內(nèi)亦是張燈結(jié)彩,雖說皇帝駕崩,應該槁素天下,可北府軍畢竟是打了勝仗,而且是大隋開國以來前所未有的大捷,而楊廣這個皇帝這幾年倒行逆施,早就失了民心,又有誰會在意。
涿郡城頭,裴世矩眺望著城外已然可見的黑色旗幡,又看了眼城門口的張燈結(jié)彩,鋪了數(shù)里的大紅地毯,知道這必是虞世基鼓動溫彥博做的事情,不過溫彥博恐怕是怎么也想不到自己這番作為,怕是會惹漢王生氣。
臉上露出幾分笑意,裴世矩卻是看向了身邊的虞世南,比起虞世基這個兄長,虞世南無疑是個真正的君子,不但才華高于其兄,就連為人處世,也是比虞世基好得太多。
“虞老弟,這一回王爺班師,你說見了此等景象,可會高興。”裴世矩朝虞世南笑問道。
“皇上駕崩,王爺又怎么高興得起來。溫大人這次怕是會惹王爺不快。”虞世南回答道,他當然知道城門口那些,全是自己的兄長虞世基出的主意。
“溫大人這次少不得會給王爺斥責降罪。”裴世矩聽完虞世南的話,卻是頗有深意地笑道。
“那也不是什么壞事。”虞世南亦是一笑道。
此時兩人腳下的城門外。溫彥博一身官服,卻是想著虞世基對自己說的那些誅心之言,王爺雖然要爭天下,可現(xiàn)在還不是時候,仍是要做大隋的忠臣,可是這幽州之地乃是王爺起家之地,又豈可為了楊廣而大行哀事,那豈非是說隋室氣數(shù)未盡,百姓仍舊懷念舊主,所以當張燈結(jié)彩,恭迎王爺凱旋,到時候王爺雖然會斥責我等,但是心中卻是會記下我等的功勞。
想到這里,溫彥博不由看了眼,歡迎的道路兩旁來自長安和洛陽的那些人,他知道等會自己少不得會挨王爺?shù)某庳煟赣菔阑f得絲毫不差,王爺心中自會記下他的功勞。
這時遠處的旗幡已經(jīng)在眾人的視線中清晰了起來,北府軍黑色的旗幡中夾雜著一片白色旗幡,隊伍的最前方,赫然是護靈的騎兵。
城門口的百姓大多數(shù)是來看北府軍凱旋的英姿的,可是誰也沒有想到北府軍竟然是一副哀兵的姿態(tài)出現(xiàn)在他們眼前。
這時人群中,那些來自洛陽和長安的使者還有各地儒生,一些名士都是愣住了,因為他們看到了皇帝的棺木,而棺木最前扛棺的人赫然是郭孝恪這個漢王。
“漢王,居然親自抬棺。”人群中,每個人幾乎都是愣住了。打了勝仗,為皇帝報了大仇的漢王居然親自抬著皇帝的棺木進城,一下子本來還想歡呼的眾人都是愣在了原地,本該盛大熱鬧的凱旋式一下子變得死寂起來。
郭孝恪抬著棺木,臉上沒有半點的表情,可是在旁人看來,正是他這位蓋世軍神悲哀到了極點,若是他為皇帝哭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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