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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苦,又很無助。
馮逢聽著她叫“爸爸媽媽”感覺一顆心疼的不行,又聽見她叫“哥哥”,整顆心又軟的不像話。
他右手撫上許湘的臉,大拇指在她臉上蹭了蹭,溫柔安慰:“哥哥在這兒。”
許湘果然就安穩了一些,不再胡亂掙扎,馮逢將許湘的右手握在手里,放到嘴邊吻了吻,然后就這么握著一直沒放。
后來她的水掛完了,燒也退下去,馮逢叫了護士來替她取下,然后就這么坐著守了她一夜。
第二天許湘醒來時有一瞬間的怔愣,看了幾眼天花板,又掃視了一下室內的擺設,才發現自己在醫院。
手好像被壓著,許湘順著看過去,看見馮逢雙手握著她的手就這么趴在床邊睡著了。
許湘好像、還是第一次、被他這樣、雙手緊握。
他的手掌心干燥溫暖有力量,許湘覺得被他這樣握著,好幸福。
她很想一直這樣下去,但是……
她想上廁所了。
她右手動了動,馮逢就醒了過來。
他還趴在床上,眼睛睜了睜,露出來一個有些傻氣又溫暖的笑來。
“許許,你醒了啊。”
許湘小聲說:“嗯,我想去上廁所。”
“去啊。”
許湘沒動,只是視線移到了自己的右手上。
馮逢一看,會過意來,趕緊放開她,“去吧。”
后來那位醫生叔叔又來檢查了一下,許湘燒已經完全退下去,醫生又給開了一些藥,馮逢便帶著許湘出院了。
許湘身體還沒有完全恢復力氣,又不想在醫院吃早飯,更加沒力氣。
馮逢非常果斷干脆的蹲下來背她。
許湘哪兒好意思,十七歲的人了,說什么也不同意讓馮逢背。
馮逢才沒理她的反抗,直接將她兩條腿拉過來箍住,往背上一背,毫不費力的就走了。
許湘比以前還要瘦好多,一米六五的人,只有八十斤,馮逢背著感覺就跟沒背似的。
“怎么這么輕,平常都吃哪兒去了?”馮逢問。
許湘好久沒有和他如此親近過,現在被他背在背上,只想賣柔弱惹他心疼。
“我學習太忙了,去漠城集訓三個月,和不認識的人住在一起,天氣又冷,有時還要用冷水刷牙洗臉,那兒的風也好大,每天臉都被風刮得好疼,我的大腿也被凍青了,每天忙到沒時間睡覺,而且我擔心考不上楓大,沒心情吃飯。”
馮逢果然聽得好心疼,忍不住把她的腿抱緊了。
他這兩年一直和許湘保持距離,各種假期都在外面做兼職,就連過年期間也很少呆在家。
他只知道許湘從那個周末以后就沒怎么黏他,而且學習很用功,他知道他去了很冷的漠城進行三個月的美術集訓,后來又一直在考試,只是沒想到,她過得這么難。
“以后要好好照顧自己,考試雖然重要,但是你的健康更重要,如果你的身體不好了,會讓很多人心疼,知道嗎?”
“那你心疼我嗎?”
馮逢僵了一下,沒有猶豫:“心疼。”
許湘偷偷的,翹起了嘴角。
馮逢在網球俱樂部兼職,住員工宿舍,有時侯要自己做飯,所以他現在會熬粥,并且會做一些簡單的小菜。
他將許湘放回床上,給她蓋好被子,強迫她繼續睡覺,然后拿上錢包下樓去買菜。
許湘的一顆心啊,甜蜜蜜、又柔軟。
到了此刻,她覺得她過往的的那些隱忍、苦痛、磨難,都已經化作一葉扁舟,讓她度過了漫無邊際的江面,到達了她想要的彼岸。
馮逢到小區菜店里去買菜,這家店他總共就來過兩次,第一次是和許湘一起來的,當時許湘還是個超級小姑娘,才十三歲,跟在他后面小小的一個,又乖又軟萌。
當然了,現在也是小小的一只,也很乖也很軟萌。
也是他的小姑娘。
只是小姑娘啊,生病了,怪讓人心疼的。
小姑娘也長大了,需要面臨更多的東西,現在還沒成年就為了高考累病了,一米六五的人,背在背上輕的不行。
馮逢買了些煮粥用的青菜,又買了小青菜、香菇、胡蘿卜和肉。
他結了賬快速的回家,往許湘房間看了看,發現她還在睡,于是放心的進了廚房做飯。
大米放進砂鍋里,青菜切碎,等到水開的時候再放進去。
做一個香菇肉片,再炒一個小青菜,倆人吃差不多就合適了。
他現在做菜有條不紊、干凈利落,而且色香味勉強也俱全,許湘在房間都聞見味兒了。
她根本就沒有睡著。
一是昨晚睡了很長時間,現在正精神著,二是一想到馮逢就在外面廚房為她做飯,剛剛還背著她回來,還說心疼她,她心里好開心,只想在床上翻滾。
她很想去廚房看他做飯,但又想繼續裝虛弱在床上躺著。
她知道,如果她不起床,馮逢一定會將飯菜給她端進來的。
事實證明,確實如此。
馮逢做好飯以后直接盛了端到許湘的房里,他還特別溫柔的喊:“許許,吃飯了。”
許湘在被子里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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