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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湘的臉被抬起來,一張小臉全是淚水,看著讓人心疼。
馮逢瞬間心里鈍痛鈍痛的不知該如何是好,只好將許湘摟進懷里,左手撫摸著她的后腦勺,右手拍她的后背。
“不哭。”
馮逢哪會安慰人啊,特別是女生,半天就憋出兩個字,只想讓她不要哭了。
一個人哭的時候,如果沒人安慰,哭會兒也就罷了,一旦有人溫柔安慰,那就再也控制不住了,只想嚎啕大哭,哭個天昏地暗。
許湘被馮逢這么摟進懷里溫柔安慰,再也收不住了,直接哭出聲,聽在馮逢心里,那叫一個撕心裂肺。
馮逢趕緊手足無措的安慰:“不哭不哭,許許乖,不哭了。”
“哥哥……你為什么……變了,你為什么……對我這么……這么不好了。”許湘抽抽噎噎的問。
馮逢心想,我哪兒舍得對你不好啊,不哭都夠讓我心疼的,哭起來簡直要我命了。
“對不起許許,哥哥最近太忙了,不要想太多,哥哥會永遠對你好的。”馮逢拍著她,沒忍住,依著自己的本能低頭在她頭頂吻了吻。
“那你以后能不能不兇我了?”
“嗯。”
“那我們?nèi)コ栽顼埌伞!痹S湘在馮逢胸前的衣服上蹭了蹭眼淚,松開他先走了。
馮逢:“……”
他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昨晚也沒洗澡,衣服都沒換,直接脫了外套就睡,里面是件淺灰色的衛(wèi)衣,現(xiàn)在胸前已經(jīng)濕了好大一塊。
他無奈的嘆了口氣,怎么許湘會哭這么厲害。
不就聲音大了一點嗎……
還說不得了。
看來以后真的要少回家,盡量少見面。
許湘也覺得自己實在情緒太大,出門就不好意思了,吃早飯都不好意思看馮逢,吃完就進了房間,根本不敢和馮逢待在同一個地方。
馮逢看見許湘關(guān)了門,他也不知道該怎么辦才好,洗完碗拿出手機開始找羅賓他們,準備找個兼職,以后周末和寒暑假都不回來了。
周日下午,馮逢要返校,許湘送他下樓。
“哥哥,你都十九歲了,找個女朋友吧。”
馮逢怔愣了一下,驚訝的看向許湘,許湘正笑著看他,很平靜的樣子。
“嘿,小姑娘管那么多干嘛,好好學習。”馮逢也對她笑,然后揮手趕她回去,“快回去吧,等下你還要去上晚自習。”
“那哥哥再見。”
“再見。”
馮逢找了一個網(wǎng)球俱樂部的兼職,主要是做一些教小朋友打網(wǎng)球的工作,偶爾也充當陪練,每天工作時間不太長,上午三小時,下午三小時,晚上不工作,兩百塊錢一天。
他開始很少回家,每次許湘問他,他都說要工作,很忙,沒空回家,慢慢的許湘也就不問了。
一切都開始恢復了正常,偶爾他回家的時候許湘也沒有很快黏上來,只是會對他笑。
但他又開始覺得心里空落落的。
羅賓在追一個外語學院的妹子,每天各種陪伴,人家上課他也跟著去,馮逢除了上課都難得看見他一次。
章程和羅賓正好相反,每天被一個中文學院的美女追著跑,天天到處躲,馮逢看著都替他覺得累。
宋光就厲害了,每天都在練球練球練球,技術(shù)突飛猛進,馮逢問他是不是瘋了,他很輕快地笑了一下:“沒有啊,只是想贏塊兒獎牌。”
馮逢以為他只是想贏,也沒多想,就隨他去了。
感覺全世界都有目標都有事做,就他一個人,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不知道自己要什么,家也不敢回。
許湘也不敢隨便打擾馮逢,她猜想,可能他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某些東西,正在驚慌的躲避。
她在那個周末已經(jīng)想通了,她要好好學習,考上楓大。
她不再每天追著馮逢聊天,也不再問他周末要不要回來。
她沒空。
她讀的文科班,除了每天繁重的課業(yè)之外,還要保持畫畫的手感,每天忙的日夜顛倒。
楊慧和馮絳都看不下去了,但是勸了也沒什么用,只能默默地在每個晚上十一點醒來地時候給她送一杯牛奶。
許湘更瘦了。
高三地時候她去漠城參加為期三個月的美術(shù)集訓,漠城原在離家一千多里的地方,天氣嚴寒,冬天比楓城來得早一個多月。
她和一群不認識的女生住在一起,沒有多少話要說,每天都很安靜。
11月11日那天晚上,她們有了一個晚上的假期,宿舍里的女生們興奮的討論著出去玩,有女生提議去看冰雕,順便再逛一逛這里的夜市,天天待在學校畫圖畫圖都快要被逼瘋了。
許湘本來不想去,但是同宿舍的女生強行把她拉了出去,她沒有辦法,只好和她們一起閑逛。
難得輕松,她也讓自己盡量放松下來,去看一看這原本就很熱鬧的世界。
冬天的大衣將她裹住,卻還是很冷。
她臨出門前戴了毛線帽和口罩,又在脖子上裹了兩圈圍巾,手套也戴著,渾身上下裹得嚴嚴實實的,只露出一雙滴溜溜亮閃閃的大眼睛。
同宿舍的女生羨慕的對她說:“你好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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