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酒樓爭執(上)(1/2)
中了?
真中了?
話說這不是咱在做夢吧?
不就是借用了一種新的文體,再東拼西湊地順帶著糅合了自家觀點給整出一篇看似四平八穩的文章么?怎么就位列榜首,順利地撈到個解元的名頭?
看著那個揣了半貫賞錢就高興得一蹦一跳漸漸遠離的差官,魚寒還真有點不敢相信適才自己所聽到的消息。
“恭喜公子中得解元!您看這接下來是不是要循著老規矩給……”魚寒還在那里有些精神恍惚地判斷消息真實與否,旁邊那位跟著報喜差官前來招攬買賣的酒樓掌柜可沒打算閑著。畢竟在正常人看來科舉名次絕不是能夠鬧著玩的,既然張了榜派了差,那就一定是板上釘釘絕無更改的事。
“辦!當然得辦!掌柜的您見多識廣,幫著給尋思尋思,看咱該按啥規矩來操辦這酒席!”管他是幸運還是穿越者的光環使然呢,反正這解元的名頭似乎是跑不掉了!
想通了這個環節,魚寒也不再猶豫,唯獨顧忌到此處并非自己能夠橫著走的祐川縣城,也只能征求著老掌柜的意見。
“若是謝師宴,那怕是得準備幾日才能操持得過來……”看得出來,老掌柜還是比較實誠的。先說出了自己的困難,又很快話鋒一轉道:“好在解元郎此時操辦的應是祝捷宴,依老朽看來有一雅間容得三五知己足以!”
“行!掌柜的既然這么說了,那就這樣吧!”三五知己?對魚寒來說,在這偌大的西河州之所之內除了自家娘子哪還有什么熟人?
雖說這次出來的時候老爹給了不少盤纏,但能省還是得省著點花才行,沒聽見老掌柜剛才說了接下來還有更大場面的謝師宴需要操辦么?
“解元郎,您樓上請!”
科舉制度改變了以往的人才選拔方式,通過創造一種相對公平的競爭環境使得寒門子弟也有機會平步青云。
平素里見慣了那些囊中羞澀的赴考學子是如何節衣縮食,從不指望能夠趁機大賺一筆的老掌柜自然也不會因為魚寒選擇輕車簡從而面露不悅之色,畢竟對他來說這個時候為自家酒樓賺取名聲才是最重要的。
只要能按老規矩把新科解元給請了回去那可就是莫大的榮耀,即便解元郎最終只在自家酒樓里啃了個冷饅頭那也是一種足以壓得對手難以抬頭的榮耀!
“解元樓?”臨進門前抬頭看了看頂上的牌匾,魚寒心中突然有了一種明悟。
難怪適才跟著報喜差官過來的就只有這一家酒樓掌柜呢,看來人家那也是有幾分底氣的。
嘈雜,非常嘈雜!
或許因為是放榜的日子,酒樓之內早就聚集了不少的莘莘學子。
捶胸頓足借酒澆愁的那些應該是剛落了榜,眉飛色舞忙著呼朋喚友的那些應該是此次科舉的幸運兒。
各忙各的,各自發出不同的聲響,卻沒有一個人因為新科解元郎的到來而露出或嫉妒或羨慕或不屑的神色。
似乎與傳說中的場景有那么點出入,可真要細想起來也沒什么好奇怪。
要知道魚寒自從到了西河州治所就成天呆在免費小院之內忙著琢磨如何討好自家娘子,偶有外出也是上躥下跳地把自己給弄得跟個泥猴似的。
本就少有與人接觸,再加上榜單只有姓名而無年齡,以至于即使是在神童輩出的大宋朝怕也很難有誰會想到新科解元郎居然是這么個玩物喪志的小屁孩。
沒人上前寒暄搭理,魚寒倒也樂得清閑。
反正這次參考的主要意圖就是為了避開雙親,至于那什么解元的名頭的純屬意外驚喜。偷著樂呵樂呵,順帶在自家娘子面前顯擺一番也就夠了,干嘛非要鬧得個眾人皆知?
“喲,這誰家的小孩?”有時候低調其實也是在犯罪,至少是有誘導別人犯罪的嫌疑。
這不,還沒等剛穿過大堂的魚寒雙足踏上臺階,旁邊就已經有人似乎在表示不悅了?!叭昴遣恢袢諡楹?,此地為何?”
初五還是初六?這兩天都在忙著琢磨如何盡快化解娘子心結的魚寒還真有點不知人間歲月,不過對于后一個問題還是可以勉強作答的,誰讓這酒樓的名字是這么奇特呢?“此地不正是解元樓么?”
“放榜之日,解元樓內!汝這豎子竟拾階而上,莫非真不當我等書生……”憤慨,相當的憤慨!也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原因,似乎是某個從犄角旮旯里蹦出來的書生正打算通過呵斥魚寒來彰顯身份順帶舒緩心結。
咱不就是上樓吃個飯么,就算是兜里銀子多一點挑個好位置,那也跟旁人沒多大干系才對啊,這位大叔干嘛發這么大的火?
很是有些困惑,魚寒就想不通了,眼下這些人不該忙著或沮喪或得意么,干嘛要把目光聚集在自己身上?“這位大叔,實在有些不好意思,小子雖不才卻也還勉強能湊合著算上是個讀書人?!?
“狂妄!汝這黃口小兒竟而如此大言不慚……”大宋朝的神童是很多,但也還沒到隨處可見的地步。把魚寒的大實話當成了吹噓,不僅是那位大叔甚至連原本正在各自忙活沒打算參與其中的不少讀書人也都開始出言呵斥起來。
“掌柜的,這是……”一句話就惹出了眾怒,兀自困惑的魚寒倒也沒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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