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卷 第五章 手藝人(1/2)
?鴻聽了衡陽之言,長嘆一聲道:“公主還信不過盧鴻怕不光是在下,稍用些心的人也都心知肚明吧。”
衡陽公主不動聲色道:“還請指教。”
盧鴻微微一笑,沉吟片刻方道:“雖然當今圣上皇子甚多,但有望為儲的,卻不過數人。敢問公主,依你所見,為儲首要條件,應是什么?”
衡陽公主冷然道:“盧公子所言,應該是出身吧?”
盧鴻道:“出身自然極為重要,但真正重要的,是皇子身后的代表勢力。其實世人之所以看重出身,不也是因為其可以代表一方勢力么。”
不待衡陽公主出言,盧鴻繼續說道:“因此若說出身,自然也有其道理。如當今吳王李,其人其才,均是上上之選,只是因為其母親的身份極為敏感,自然無法形成自己的勢力,這儲位當然也就難上加難了。
”
衡陽公主聽了,也不由微微頷首。
盧鴻又道:“又如晉王李治——”他看了一眼衡陽公主,又繼續說道:“雖然晉王殿下,也是長孫皇后親生之子,但之前由于年齡尚小,表現又略為文弱,自然無人看好,因此立儲無望。不想只因太子失德被廢,太子身后的勢力當年多有打壓魏王李泰之舉。為了日后不至于為魏王所畔,因此轉而支持晉王,所以晉王李治,才有了與魏王一爭長短地資本。”
“只是魏王李泰。畢竟經營多年,深得人心。其手下新興權貴本富實力,更得部分觀望勢力相投,近來又多有寒門士子推戴。在朝在野,聲望均一時無兩。與之相比,晉王李治難免有些不足了。”
衡陽公主嘆了口氣說道:“盧公子所言不錯。只是公子既然言道,立儲之事,關鍵在于身后勢力,而晉王又處于弱勢,豈不是終無勝算?”
盧鴻笑著道:“雖然立儲首要在得勢。但關鍵卻不在此。公主可明白?”
衡陽公主道:“此事自然。立儲一事,唯有當今圣上,方可一言可決。只是如今之勢,既處下風,如何能得圣上首肯?”
盧鴻道:“公主或未想過,強勢有強勢的好處,弱勢有弱勢的好處。并非身后站得人多,就能得到此位的。”
衡陽公主一聽,不由呆住。片刻才“啊”了一聲,似乎明白了過來。急切說道:“公子果然想得深遠。只是當如何行事?”
盧鴻道:“過幾日,各大世家便會聯合上書——共推魏王為太子。”
衡陽公主先是一驚,既而緩緩點頭道:“此計果然高明。只是僅此不足以打動父皇吧?”
盧鴻呵呵笑道:“此只是造勢而已。尚有些小動作,不足一提。若真道扭轉形勢,還需三個人的力量。”
“哦?”衡陽公主詫異道:“公子所指,是哪三位。”
“第一位”,盧鴻伸出一只手指道:“便是尊舅父,長孫大人。”
“原來如此”,衡陽公主的聲音中隱隱似有幾分譏誚:“不知盧公子以為。長孫大人,便有扭轉乾坤之力么?”
盧鴻輕輕一笑道:“若是盧鴻猜得不錯,這幾日便是長孫大人,一力阻止魏王立儲之議,而全力推舉晉王為儲吧?只是當今圣上因長孫大人乃是至親,反倒因此不太愿聽從長孫大人之言,是否如此?”
即使是隔著輕紗,也能看到衡陽公主瞪大了眼睛,一時呆住的神情。過了半天衡陽公主才驚聲道:“公子怎么知道——難道你真的?真的全猜到了?”
盧鴻心中暗笑。果然衡陽公主背后之人,便是那長孫無忌。看著衡陽驚訝的樣子。不由傲然一笑道:“盧鴻早就說過。公主只是不信。只是長孫大人或未想過,他地母舅身份此次反倒成了障礙吧?當今圣上乃是雄強之主。長孫大人既為首臣,又是至親,這立儲之事,若再聽其言語,那還了得?”
衡陽再次呆住,良久才苦笑道:“枉自我以為看慣了朝廷爭斗之事,原來還不如公子這閑淡之人看得明白。不錯,只怕長孫大人爭得越是急切,圣上便越是不肯聽從其言。只是事已至此,不知公子還有何妙法?”
盧鴻道:“公主博覽群書,當然知道魏武曹操立儲之時,陳王曹植雖然才占八斗,卻終難得其父青眼,所為何事?”
衡陽公主思緒一時未能跟上,略一思索,方才恍然。原來曹操眾子之中,曹植才華最著,曹則難以匹敵。但最終曹被立為儲,除了多用心機外,還有一樁妙手。便是每當曹操出征之時,曹植賦詩送行,華章詞美,盡顯其能;
卻是百般難舍,擔憂萬狀,臨行哽咽難言。如此一曹植才華為喜,反覺其情薄。而曹,則成功建立起老實忠厚、情真意切的形象,在其父親心中拿了許多感情分。
盧鴻笑道:“選儲不是科舉,才優未必便佳。魏王雖然英武,總是難免驕縱;晉王或有文弱,勝在重情重意。圣上亦是人父,于此自然有所權量。”
衡陽公主聽了說道:“公子此議自然深得其意。莫非前時道需得長孫大人之力,便是從親情上來么?”
盧鴻擊掌道:“公主果然聰明絕倫,一點便透。不錯,若長孫大人一味糾纏于儲君之位,只能適能其反。而若多于圣上面前,提點二甥人性寬急,親情遠近,自然能打動圣上。除此之外,公主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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