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體育祭弦曲(1/2)
四月二十二日,天氣回溫,最高可以達到二十三攝氏度。早上七點整,高一、二全體師生在體育場南門集合。學生會的辦事效率還是很高的,相比于兩天前的體育場變化已經很大了。
話說二十號那天,羽夏為水音做了一頓異常豐盛的午餐,兩人都沒有再提上午的事。羽夏去藥店買了貼膏,親手給水音敷上。下午羽夏留水音一人在家靜養,自己又回到體育場幫忙。
羽夏再回去時,旗桿已經立好了,大部分人已經離開了,包括闌珊在內。華光?成看到羽夏回來了,放下了手頭的活,朝他走過來。
“送她回去了?”成的聲音剛好夠羽夏聽見。
“嗯。”羽夏微微點頭,“還有什么任務嗎?”“都準備的差不多了,還剩下一項重活:每個座位上放一瓶水和一塊手巾,這么多人平分一下很快的。”夕陽依舊緩緩地下落著,點燃了幾朵黃橙色的云。體育場上的人影變得越來越單薄。
“快吃晚飯了吧?”羽夏望望天說,“你們都回去吧,剩下的我一個人完成。”“你?”成不解的問。“嗯。”羽夏挽起袖子,抬手拍拍成的肩,“我吃過了。”成知道羽夏的心思,羽夏不是喜歡偷懶的人。“我讓他們回去休息,我留下。”成還是很夠意思的,三年的友情不用說。
體育場的頂窗反射著柔和的夕光,偌大的場地只剩下了兩片人影。羽夏和成一人一趟,一邊分發著東西一邊閑聊著。“那個五璃,你以前認識?”“當然不認識。”“同學關系?”“當然。”成的問題,羽夏都不假思索地答著。成停下來,仔細打量著羽夏,又接著忙起來,“總之,你倆不是仇人就好。”成開玩笑說。
羽夏和成一言不發的從這頭走到那頭,又從那頭走回這頭,兩人似乎都在想著什么心事。“月初,我去看稻櫻了。”羽夏半晌說了一句。“我看到了,白蘭花,我也帶去一捧。”成直直腰,望了望遠方的夕陽。“一年了。”羽夏的腦海中閃過整整一年的影片。
夕陽落山了,他們的最后一項任務也完成了。羽夏鎖好大門,道了別,獨自往家走。時間總是過得飛快,開始你不曾留意,認為一切都沒有改變,而恰恰在你的不經意間,時間會摧毀所有的一切,然后,再強迫你忘記這一切。
羽夏到家時,水音正在房間里看書。那時已經是晚上七點了。羽夏走上樓梯,無意打擾她。剛走上兩階,看見水音已經倚在半掩的房門旁,靜靜地看著他。“怎么了?”羽夏問。“啊?沒事……想出來拿點吃的……”水音總覺得羽夏哪里不對勁。“我去做。”羽夏二話沒說,轉身下了臺階。“不……不用了……”水音想阻止,但是腳還沒有恢復,不能大幅度走動。“很快的,等一下。”羽夏說著已經走進了廚房。
“你……沒事吧?下午發生了什么嗎?”水音單腿蹦到了廚房,手扶著門框問正在切菜的羽夏。“你怎么出來了?快回去休息。”羽夏第一反應便是這樣,他走向水音,想扶她回去。水音輕輕推開他,用她那仿佛可以看穿一切謊言的眼神注視著他的眼睛。“沒什么,只是想起些往事罷了。”羽夏知道,如果他不回答,水音一定會追問到底的。“唔……沒事就好……”水音半信半疑的瞅瞅羽夏,“還以為發生了什么災難呢……”水音其實也習慣了羽夏那副冷冷的神情,她甚至懷疑過羽夏患上了嚴重的面癱癥。
飯熟了,水音已經吃慣羽夏做的飯了。雖說當初的“租房合同”上寫的是“晚飯自備”,可幾乎頓頓晚飯都是羽夏下廚給她帶份的。羽夏做的飯菜很普通,簡單的食材、簡單的做法,可是水音就是覺得他做飯的味道和其他人的都不同,可卻又說不出哪里不同。
晚飯過后,羽夏把水音送回房間,自己走進了二樓的臥室。房間的燈仍沒有換新的,在一張小圓桌上有一只發光的紅蠟,蠟旁放著一只手表盒、一部很普通的手機和一副眼鏡。
羽夏又一次走到那扇窗前,透著玻璃向漆黑的遠處眺望著。片刻,他的身影又淹沒于漆黑的房間里。
其實,那天晚上,就在羽夏回到房間之后,水音曾躡步到樓梯口,雙眼望著那扇緊閉的大門,良久。
早上羽夏并沒有和水音一起出發,羽夏醒來時水音已經出門了。體育場的座位按班級進行劃分,a(1)班和c(2)班間有相當一段距離,羽夏隨意選了個靠邊的位置坐下,時不時沖著c(2)班的方向賣呆。
運動員已經開始檢錄了,成報了男子一百和四百,天生運動神經發達的他終于有了用武之地了。羽夏本著冷冷的態度,推掉了一切項目。其實他的體能絕不比成差,這一點成心知肚明。
“羽夏!”一個聲音打破了羽夏正獨享的寧靜。羽夏并沒有立刻回過神來,他不希望有人打擾他。
闌珊雖說是學生,但是校長女兒的身份要比學生這個身份強勢太多。她只是對負責老師耳語幾句,老師便連連點頭。
“羽夏,來評委席幫幫忙好不好,我已經幫你請好假了。”闌珊走到他身旁說。羽夏頗疑惑地看著闌珊,遂而跟著她離開了看席。兩人在足球場上走著,羽夏刻意地與她隔開一段距離,雙眼依舊停留在c(2)班的方向。
如此明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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