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百思不得其解(1/2)
那幫黑衣人好像十幾頭猛獸,惡狠狠地向我們圍籠而來。張燕揮棍砸倒一人,縱身而起,雙腳齊出,踹翻兩人,疾抖三棍,擊暈三人。我伺機撿起三根鋼管,擲給張燕一根,甩開雙臂,全力擊打向我撲來的打手。
張燕對付敵人從不容情,只見她左躥右閃,雙臂迅速揮舞,瞬間砸倒十二條大漢。她看到我身后砸來三根鋼管,而我還渾然不知,她閃身擋在我身后,硬是受了三鋼管。她哇地吐出一口鮮血,倒在了地上,眾打手看到鬧大了,帶著昏倒的人一哄而散。
我抱起張燕,揩掉她嘴角的血,哭著說:“你咋這么傻,為什么給我擋鋼管?”
張燕聲若蚊啼:“我喜歡救你,即使會死我也要救。”
我撥打了120求救電話,摟緊張燕,哭著說:“你要是出事了,讓我怎么給你爸爸交代呀?”
張燕又吐出一口鮮血,說:“東方旭,要是還有來世,我一定嫁給你。”
我哭出了聲:“你為什么不早說,我這輩子就可以娶你。”
張燕深情地說:“東方旭,我愛你。”
我安慰道:“我也愛你。”
她驚喜地問:“真的嗎?”
“是真的,全是真的。”此刻只要她能平安無事,讓我說什么都可以。
她乞求地說:“吻我一下好嗎?”
我低頭親吻了下張燕的嘴唇,她的手軟弱地垂在了地上,我急得嚎啕大哭。
福康醫院搶救室外,我打電話通知了張伯父,他很快坐上了前來榆州的飛機。
兩個小時后,已是晚上8點20分,我見到了張伯父,他擔心地問:“燕兒現在怎么樣?”
我說:“還在搶救中。”
張伯父不解地問:“你們究竟做了什么,燕兒怎么會傷的那么重?”
“我們得罪了黑道打手,她為了救我,被打傷了。”我慚愧地跪倒說:“伯父,我對不起你,你打我吧!”
“燕兒已經那樣了,我打你還有什么用?”
我們坐在急救室外的塑鋼椅子上等到天亮后,終于見到了張燕的手術大夫。
張伯父問:“醫生,我女兒怎么樣?”
一位中年女大夫沮喪地說:“不太好,可能會……”
我心里非常痛苦,眼前一黑,昏倒在地。
當我醒過來之際,我在充滿白色的病房里躺著,左手還打著點滴。想到張燕因我慘遭不測,我心痛欲裂,坐起來拔掉吊針,穿好鞋,走出病房,在走廊里看到了張燕的手術大夫,忙問:“大夫,我昨天送來的那個女孩兒現在怎么樣了?”
那位女大夫說:“昨天?你忘記時間了,是前天。”
我看了下手機,原來此刻是12月16日中午,哦,我已經因打架時劃破了手腕,失血過多,昏迷了一整天。
我接著問:“大夫,她現在在哪里?”
大夫嘆了口氣,說:“她父親昨天辦理了一切手續,把她帶回去了。”
天哪,張燕去世的那么突然,我竟然沒能送她最后一程,我真該死。我奔出醫院,來到一個草坪上,狂吼一聲,撲倒在地,不停揮拳捶打地面。時至今日我才發現,原來張燕一直暗戀著我,怪不得曹宇始終無法追到她。為什么,為什么老天如此捉弄人?倘若我早點知道張燕愛上了我,或許我們就不用遭遇此刻的生離死別了!
“小旭,你節哀吧!”楊麗的那雙穿著高跟鞋的秀氣的美腳出現在了我眼前。
我抬頭看了眼她,站起來揩干淚水,說:“張燕是為了救我才受的傷,她的死和我有直接關系,我接受不了她離開人世的事實。”
楊麗抱緊我說:“是我不好,如果我不讓你們得罪白鶴的人,或許她就不會死了。”
我們回到出租屋,楊麗坐在沙發上發呆,我走進張燕的房間里,拿起她的衣物,思來想去,不由得放聲大哭。楊麗察覺到我的傷心程度完全超出了悼念一個摯友的范圍,分明已經達到了因為戀人之死而悲憤交加的級別,她并沒有生氣,跑到我身邊繼續想方設法勸慰我。
我慘然道:“張燕因我而死,我應該去bj悼念她。”
楊麗說:“不必了,她爸爸今天已經給她安排了出殯儀式。”
我驚呼一聲:“他怎么沒等我?”
楊麗眨了下眼睛說:“你又不是人家的女婿,人家干嗎等你?再說了,他女兒因你而死,他肯定非常恨你,怎么可能等你?”
楊麗看到我愈加過分哀傷,她心里還是沒能承受得住翻江倒海的醋意,揚長而去。我意識到了自己的不妥,又沒什么好法子,依然坐在張燕的房間里發呆。
不知過了多久,天色漸黑,我的眼淚似乎已經干涸了,再也哭不出來了。我站起身來,走進廚房,仿佛又看到了張燕做飯的樣子和她甜美的笑臉。我是多么的懷念她在廚房做飯,而我在客廳看電視的那段時光。
人生最痛苦的事莫過于你最難舍、對你最好的人永別人世。在這樣的痛苦中,你很難想象自己的生活是多么煎熬的面目。生活可以給人快樂,同時也可以讓人痛不欲生,一旦你的心處在痛苦的狀態中,你的生活自然也會蒙上一層陰霾。
我在這種哀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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