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 宮廷詭譎(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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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為何不告訴皇上真相？”雷豹恭謹?shù)卣驹谒砗?袒露自己的疑問。
“我自有我的顧慮！”淡然的磁音,匯入船頭交疊的水聲中，雷豹欠了欠首，勿復再提。
畫舫泊在湖心正央，她的裙幅隨風柔展,袖內灌進了冷風，鼓動起來如翩飛的羽翼。雙目垂青這片被凍結許久的水域，靜聽遠山上冰雪消融的皴裂聲，一株株舊木象征性的吐絲生芽,閉上眼睛,有一曲欣欣向榮的清雅小調，飄揚在牡丹和山茶引領的蝶影香氛里。再睜眼時，已經(jīng)是冬盡春來了。
太皇太后的壽誕將至,各國使臣都來朝賀。壽誕當日，宮里一早就掛滿了紅綢，裝點得喜氣盈盈。李攸燁早上先去太廟為江后祈福，而后又陪皇奶奶在華央宮接受百官恭賀。晚上宮里設了宴席，請了四方諸侯、當世名流前來赴宴。江家五子、李戎沛等都有出席。其中最出風頭的莫過于打了勝仗意氣風發(fā)的年輕秦王李攸爍，此次他不遠萬里來京，向江后進獻了十二只從犬牙繳獲的銅鑄獸首，擱在殿上一擺，真可謂氣吞萬里如虎，算是今年最氣派的禮物了。作為回賞，江后親口答應他一門親事，允諾只要他看中了哪家小姐，不由分說立馬指給他，直把這位臉皮厚比城墻的秦王樂得撓頭笑。
宴上眾人推杯換盞，觥籌交錯，分外熱鬧。
酒至半酣，李攸煥突然從父王身上蹦下來，撲過來要給江后表演武術，江后憐惜地撫著他的腦袋，經(jīng)過幾個月療養(yǎng)，他身上的傷雖然大部分痊愈，但臉上不可避免地留了幾塊疤痕，每每讓人惋惜不已。得到皇奶奶首肯，他便當著所有人的面武動起來，小小年紀，打得有模有樣，惹得滿座老頭子們哈哈大笑，直說世子有出息。打完了去江后那里討賞，得到江后親自剝的蝦仁獎勵，津津有味地吃了，得意地沖李攸燁哼哼。李攸燁只當他小孩子心性，不跟他一般見識。李戎沛全程一直矚目著，見江后疼惜地揉著愛子的面容，嘴角微微勾起。
長公主看著這幅其樂融融的場面，心中一陣傷感，又不好表現(xiàn)出來，攪擾眾人興致，于是借故悄悄離席。不知不覺走至省身閣，掏出江后賜予的腰牌，兩邊侍衛(wèi)看了，馬上放行。熟料沒過多長時間，閣里忽然傳來長公主大聲的呼叫！
“幸好長公主發(fā)現(xiàn)得及時，曹妃中毒不深，腹中胎兒暫且保住了！”
宴散后，雷豹一邊引著江后往省身閣疾走，一邊為她詳解閣里的情況。江后腳步微頓，拆出他話里的隱情，側臉問，“什么叫暫且？”
“柳太醫(yī)說，曹妃身子本來就弱，遭逢此變，情況更加不穩(wěn)定，胎死腹中的可能性極大！”
江后聞言，閉了閉眼睛，“馬上去查所有到過省身閣的宮人，寧枉毋縱，報給哀家！”
“是！”
抬腳邁進省身閣，一進門，就被一股子冰冷發(fā)霉的濕氣撲面，江后忍不住蹙緊了眉頭。閣里一干人都跪下迎接。她掃了一眼曹妃的住處，發(fā)現(xiàn)這里甚是簡陋，屋子里只擺了一張床，和一個四角木桌，桌子大概不穩(wěn)當，所以在桌腳下墊了幾塊石頭。門窗都有破敗的痕跡。省身閣相當于冷宮，平日無人來打理，凌亂慣了。李攸熔等人被監(jiān)押于此已逾數(shù)月，曹妃身邊只余一個侍女照料。想必這侍女也不是用心的，若不然，這里也不會如此臟污。
曹妃正躺在床上，閉著眼睛昏睡，臉色憔悴不堪，腹部的突起像一只瓜瓢，根本未及懷胎六月該有的幅度。柳舒瀾在床邊為她把著脈，江后示意她不必起身，繼續(xù)施診。李攸璇臉上尤帶驚恐，“皇奶奶，實在太可怕了，居然有人在食物放砒霜，幸虧我及時趕來，不然曹妃母子就沒命了！”
江后點了點頭，環(huán)顧一周，問：“攸熔呢？”
李攸璇嘆了口氣，“熔兒已經(jīng)連續(xù)好幾日宿醉未醒了！”
江后沒有再說什么。李攸璇動了動嘴角，欲言又止，猶豫半天，“皇奶奶，柳太醫(yī)言說，曹妃現(xiàn)在體質非常虛弱，加之省身閣陰暗潮濕，她又抑郁在心，所以，情況很不穩(wěn)定！所以我想向皇奶奶求個情，可不可以把曹妃遷居別處療養(yǎng)？這里實在不是住人的地方！”
江后沒有立即做出表示，這時雷豹匆匆忙忙進來了，“太皇太后，臣查出省身閣的膳食是由膳房小太監(jiān)陸離送來的，剛才帶人去抓捕陸離時，他已經(jīng)畏罪自殺了！”
江后眼中滲出幾絲不出所料的寒意，最終隱沒在明滅燭光中。往床上那人看了一眼，回頭吩咐道，“此事到此為止，把曹妃抬到哀家那里！另外，派幾個人來，負責攸熔安全！”
“是！”
京郊馬場。李攸燁和秦王相攜著在林中打獵。二人共同追著一頭狗熊跑，你一箭我一箭，扎在地上，那只狗熊被迫不停改變方向，往林中逃竄。
“爍兒，我真羨慕你，可以隨便挑媳婦！”李攸燁放了一箭。
“二哥，你這話說的不對，皇奶奶把最好的媳婦都給你了，你還抱怨啥啊！哦，我知道了，皇嫂要在山上住一年，二哥是不是寂寞了？”
“去你的！”又放了一箭。
“哎，這次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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