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零二章 祥云仙蹤(1/2)
?十二月十八日清晨,天氣晴朗。臨近年末,天氣已經很冷了。昨天剛下了一場小雪,今天又是一個不能出門的日子。
吸了一口窗外的冷氣,鐘有信不由得打了個寒顫,連忙關上窗戶,緊了緊衣領。
還是不要出去了吧。這么想著,鐘有信伸了個懶腰,舒展了一下病體初愈的身體,回到客廳,挪了挪凳子,便在室內打起了太極拳。
這里是煙津市文化局附近的一套居民房,是鐘有信早年在這里工作時買的房子;后來去省城文化廳工作了二十多年,近兩年回來養(yǎng)老,便重新住回了這里。本來今天并不是雙休日,不過前兩天鐘有信生病了,所以一直抱病在家;而今天才算是勉強好轉了一些。
一別二十余年,煙津市變了個樣,而鐘有信自己也老了。年輕時候不懂得保護身體,如今還沒到退休年齡,就落得渾身都是毛病。天氣稍微冷一點,就不敢出門了。
二十四路太極拳打了兩遍,做完了最后一個十字手的收勢之后,終于有些累了。客廳里老伴打了聲招呼出門買菜去了,鐘有信也坐回了沙發(fā)上,休息了起來。
前幾天生病沒有鍛煉過,今天打了兩遍就有些乏了。
身體越來越不行了。也許,是時候準備退休了吧?
意識到了自己的衰老,鐘有信輕輕嘆了口氣。休息了一會兒之后,回到了書房,鋪開一張宣紙,然后研起了墨。
早年喜歡喝酒抽煙,年老之后,這些鐘有信全部都戒掉了。每日打打太極拳、學學書法,習慣了之后,倒也有些別樣的情趣。不過就在今天,鐘有信卻是有些打不起精神來。想起今天中午還有一場應酬,是昔日同僚兒子結婚,自己行動不便,還是讓兒子去好了。
心里想著亂七八糟的東西,硯臺里的墨也稍微有點磨過了頭。正準備用水兌一下繼續(xù)磨,抬頭一看,卻愕然看到窗外金光閃爍,久久不散。
這是什么?
鐘有信連忙來到窗前,卻見一大朵祥云散發(fā)著金色寶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從遠方飄了過來。
金色的光芒刺得他睜不開眼,鐘有信連忙揉起了眼睛,再睜開眼后,祥云已經飄到了很近的地方。
鐘有信驚得“呀”了一聲,不由得從窗臺前退了一步;然而就在祥云‘撞上’自家窗戶之前,卻又突然不見了。
散發(fā)著金光的祥云來得快去得也快,鐘有信甚至沒有反應過來,就直接消失了。眼前驟然暗了下去,鐘有信驚訝得張大了嘴巴——他十分確信剛才自己沒有看花眼,這天降祥云的吉兆,到底是什么意思?難道與二兒媳即將出生的孩子有關?
想到這里,鐘有信不由得心跳了起來。然而剛轉過頭,視線中卻突然看到了一個意外的身影。
那是一位長須白發(fā)的道人。面色紅潤,及腰白發(fā)飄飄若仙,看不出是多少歲;一身藏藍色的道袍危冠廣袖。此時,這人正站在他研好墨的書桌前,左手挽著袖子,右手拿著筆,剛好在宣紙上寫完了最后一個字。
劍合陰陽。
四個大字蒼勁有力,哪怕還沒搞清楚對方來意,鐘有信還是不由得道了一聲妙:
“好字……閣下是誰?”
來人放下毛筆,抬頭看向了鐘有信,撫髯笑道:“我乃昆侖山文始劍宗,凝虛子是也。”
凝虛子?聽到這個名字鐘有信不由得一愣。剛才的祥云,原來是他嗎?卻見這凝虛子雖然白眉白發(fā),但是無論是相貌還是聲音都完全沒有老人的樣子。皮膚光滑如嬰孩,雙眼明亮似星辰。仙風道骨,不似凡人。
“你……請問這位道長,您是怎么進來的?”鐘有信驚訝道,“剛才的祥云,就是您嗎?”
“我乘云而來,特來找你。”凝虛子一臉似笑非笑的表情,繞過幾案,走了過來,“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鐘有信。”
凝虛子繞著鐘有信轉了一圈,然后回到了桌前:“鐘有信,我有意收你為徒,授你修真之術,你可愿意?”
“修真之術?”
“凡人之體,終有天命。想要成就道行,須得逆轉天命。”凝虛子說著,輕輕一揮手,剛寫過字的毛筆驟然飛了起來,刷刷刷幾下,就把一邊的筆筒切成了好幾段,“進可御劍飛行、殺敵千里之外;退可感悟天道,神游太虛之間。只有修真求仙,方能成就大道——這就是修真之術。”
一句話的功夫,自家的紫檀木筆筒就化為了三段。鐘有信咽了口唾沫,心中卻完全沒有惋惜的感覺;雖然不由得退了一步,心中卻不由得狂喜了起來:“當然愿意,但是道長您可否解釋一下,剛才你說的‘文始劍宗’是什么?還有……”
凝虛子似乎是看出了鐘有信疑慮,也不著急,徐徐說道:“我文始劍宗,是華夏僅剩的十一個修真門派之一。至今香火傳承兩千余年,得道成仙者不計其數。”
凝虛子說著,手中熒光一撒;卻見室內半空出現了一個全息投影一樣的畫面。只見一座深山當中,矗立著一座絕頂高塔;塔入口刻著‘文始劍宗’的四字巨匾,在云霧繚繞中若隱若現。
“看到了嗎?這就是我派劍塔。只有修至內丹境界的弟子,才有資格進入最下層學習。”凝虛子說道,“隨著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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