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斷雌雄(1/2)
只見大道旁站定一人,手執(zhí)熟銅棍戳在地下,正是大力神盛楠。
另一人頭戴黑帽,至近勒馬道:“終于趕上你啦!”這人自然是閻熙。
盛楠道:“閻弟,你去喊幾個硬手來幫忙,我這就去大都,沿途會給你們留下記認。”
阿鹿慢慢抽出了木刀,背上囊袋,心里捉摸:“和他倆交手或許能進幾招,要是打不過就到山里面,乘著追我再偷襲!”立刻氣貫獨影,欲全力出擊。
閻熙梭下馬背道:“莫非司空挪又去了京城嗎?”
阿鹿方寸一震,不覺氣歸丹田,暗道:“有司空大哥的消息,她想做什么。”
盛楠道:“本來我追蹤司空老賊,但在正月十五那天途經(jīng)村集,望見一個青年頭戴帷帽,后背琴囊,向馬儈問路,打聽去京城怎么走。姐姐當時沒在意,依舊順老賊故意留下的記號追趕,沒想到在大山里發(fā)現(xiàn)了那個青年。”
閻熙道:“那青年是楠姐的仇家嗎?”
盛楠道:“他是蕭五娘的徒弟!”
閻熙恍然大悟:“原來楠姐想出一口惡氣。”一摸后腦勺:“蕭五娘擇徒該當是女弟子,怎會收男徒弟?難不成是喬裝改扮?”
盛楠道:“聽聲音絕不是女人,我也好生奇怪。可說不定她真是個女兒身,卻長著一副粗嗓門呢!”
閻熙道:“姐姐說得一定是了!憑楠姐的棍法怎地殺不了她?小弟把別的事情暫放一旁,與你走一趟。”
盛楠道:“那小子急于趕赴大都,我懷疑是和蕭老妖婆見面,所以必須有硬手幫忙才行,好歹不能叫這兩人活在世上。但千萬別驚動了孟朝陽!”
閻熙點頭道:“司空老賊又在賺楠姐嗎?”
盛楠一聲長嘆:“老賊把記號一直做進深山里,我知道他不安好心,卻也始終推測他行走的路線,想趕在他前面設伏,用暗器出其不意射殺這個怪物!然而每次都是伏道一整天,這老王八偏在我灰心的時候現(xiàn)身,冷譏熱嘲的說一些屁話。我明知道追不上,但族長有命又豈敢罷手?”
閻熙沉吟道:“族長既知楠姐輕功不好,因何把這個差事單單派給你?真叫人費解!”
盛楠的面頰抽搐了一下:“我無意中擋了十七郎的去路,被他連聲呵斥,隔日便派我追殺三只手……”口氣忽然一轉(zhuǎn):“唉,畢竟咱們都是棄嬰,孟家撫養(yǎng)這許多孤兒長大成人,并且教以武功,還有甚么好說的,自當惟命是從!”
閻熙道:“姐姐說得一定是了!命是前任族長給的,不管受多少委屈,小弟決不會背叛孟家。但要召集好手,必然瞞不過十七郎,這可怎生是好?”
盛楠道:“反正這回我顧不了那么多,無論如何都要出口氣!”
閻熙道:“我聽姐姐的。”
盛楠點點頭道:“進入大山不久,我發(fā)現(xiàn)野獸亂竄,飛鳥墜落,原來是締獄盟殷樓主和段老獾在指揮圍獵。唬得我趕緊斂息,躲在幾棵樹后,生恐觸犯了盟內(nèi)的忌諱,那可不是耍處!”
閻熙吃驚道:“他們怎有這份閑情別致?不過締獄盟則不敢隨便抓人,如果不分青紅皂白,別說孟氏不答應,小弟就算一人也要拼他個你死我活!”
盛楠道:“他們自然不會如此輕率。”
閻熙滿面狐疑道:“傳聞在獄盟里坐牢不打不罵,還有吃有喝,可一談到‘締獄盟’仨字,許多武林人就像去過七孔子墓一般,變顏變色的!小弟真是弄不懂了,他們究竟怕從何來?”
盛楠道:“締獄盟里的道道兒是一個迷,最好不要去探究。”
閻熙道:“姐姐說得一定是了!之后在山里怎樣?”
盛楠道:“那時我衣衫不整,被刺蓬刮得不像個樣子,更不愿意叫外人瞧見。”舉目望天:“不一會空中飄起了雪花,我看到飛雪心情大好,希望能下得再大一些,尋思老賊若仍在山里面轉(zhuǎn)悠,總會留下蛛絲馬跡的。大概半個多時辰,便見獄盟中人拖著獵物,三五成群的下山去了。
姐姐剛松一口氣,忽聽鳥聲群噪,探身一看,一群頭白烏正在對面的樹冠上空盤旋。接著人影一閃,那青年不知從哪里冒出來,左臂上還趴著一只受傷的白頭烏,翅膀在滴血,自語道:‘想不到孝烏也是個雌鳥呢,那更加不用怕我啊!慈烏打食卻被人家射傷了,比我還可憐……’”說到這話語戛然而止,目光向閻熙投視過去。
二人只一對視,同時張口道:“她和孝烏一樣!”
阿鹿心想:“和孝烏一樣,雌鳥不就好像母雞?可他明明是個男人,那些打獵的都叫他青年。”
盛楠道:“我當時的反應太遲鈍,此刻毋庸置疑了。”
閻熙忙道:“姐姐說哪里話來?你追殺老賊本就窩火,又遇締獄盟打獵,還看到幾位代盟主,目下憶講起來依然條理分明,小弟望塵莫及!”心下思忖:“如何確定她是蕭五娘的弟子?”
盛楠面現(xiàn)苦笑:“只有閻弟才肯哄我開心!”一頓道:“她手腳十分的麻利,給白烏鴉包扎了一番,托在掌心,自己的嘴里也發(fā)出鳥叫,聽著和烏鴉叫沒啥兩樣。但折翼的老鴉哪能飛起來?這時天空鴉群的恬噪聲更大了,猛然飛落在雪地上,居然圍她繞了一圈,躲在旁邊不聲不響,可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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