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匠居飛橫禍(1/3)
孟朝陽張開雙臂,一下子抱住了十四郎,暢顏道:“你不是在四川嗎?可想死兄弟我啦!”儼若變了個人一樣。
孟兆安眼望孟克,拍拍十七郎的肩頭,說道:“十七弟,我也非常的想念你們!”
孟克笑道:“十四弟的輕功進境不小,連愚兄都未能察覺,假以時日可直追天馬行空。”
孟朝陽松開雙臂道:“不錯,和司空老賊有得一比!”
孟兆安一擦汗珠,忙道:“二哥夸獎,兆安如何敢當!這是馬蹄蓋過了破空聲,僥幸沒讓你們發現。”掃一眼昏迷的阿鹿:“說句喪氣話,也不是長他人的志氣,偷畫賊的輕功天下獨步,無與倫比!小弟就算下輩子能超越他,死也會瞑目的。”
孟朝陽轉語道:“哥哥只履獨行,除了手足只對駿乘好,旁人可都羨慕呢!”
孟克道:“十四弟端審隨宜,委實可資族人借鑒,愚兄自愧不如!但你汗水中帶有腥臭氣,莫非此行誤中了蠱毒,百藥坡不利市么?”
孟朝陽急道:“十四哥,你現在覺得怎樣?”
孟兆安道:“兄弟別擔心,我有融蠱丹救急,發一身透汗已經不礙事了。”
轉對孟克道:“浦先覺武功不弱,說什么都不肯借閱《蠱毒心經》,無奈小弟使出了摩柯指,趁藥王一愣才點中他的氣海,死活至今尚不確定。幾個奴婢也被我料理了,然后進屋翻找那物什,”用手一指阿鹿:“我忽聽墻外有動靜,立時越墻查看,不料竟是這小蠻子!只是我當時毒發,又聽遠處傳來話語,后發現是百里家族中人,否則他已經死在了潭村。”
孟朝陽道:“幸虧留他一條狗命,要不然五嶺旱澇無常起來,十四哥便落下埋怨了!”
孟兆安一怔道:“敢情是僰僮?
孟朝陽道:“正是這個賤隸。”
孟兆安道:“還不壞!”
孟克笑道:“此次西行路途遙遠,十四郎毒傷甫愈,不宜受奔波之苦!你帶上僰僮和備下的禮金,順訪牟班先生,請他提前趕到大寨,督導設置機括等事宜。”
說著五指成爪,遙抓太叔延放在地上的背囊,入手面容整肅:“孟氏因運數變易而付出巨大,為了家族的興衰愚兄再問一次,你要慎辭謹擇!對關捩這副重擔唯十四郎可以勝任,你果愿忍辱負重,委曲求全嗎?”
孟兆安頓顯悲戚,澀重說道:“大哥替父居職,所受苦痛勝我等千百倍,劣弟自應縝密安排,必將全力以赴!”
孟朝陽道:“只苦了十四哥了!”
孟克道:“十四弟,家小自有族人看顧,你盡管放心。然而父親大人卻在西方凈土望著咱們,他老人家的一番心血,絕不能辜負!”
孟兆安道:“江湖各派皆趕往湘潭爭奪圖譜,少林、武當、崆峒、峨眉、青城則不為所動,依舊對……對那舍利子賊心不死。”
孟克嘉悅道:“刻下僅我們兄弟三人,你仍然杜微慎防,何愁大事不成?現在的行程已過去三分之一,門下只能遠綴不可近隨,進入烏斯藏地界就無慮了。”掏出一個小放進背囊,遞給孟兆安:“里面是備好的珠寶,十四弟要親手交給牟班大師。”
孟兆安道:“二哥放心便是。”接過囊袋斜背在身上。
孟朝陽猛然一拍額頭,失聲叫道:“大酉山已過……我差一點把好日子給忘了!”
孟克稍微一愣,拊掌大笑道:“為兄愚不可及也!你們一起去罷,務等過了生辰才能出手,確保萬無一失。”
孟朝陽道:“天下的犬羊只曉其一,卻不道!那老不死的趕著驢車走不出多遠。”一拉孟兆安走近阿鹿,兩人各抓他一條手臂,將他肚腹朝下,橫搭在馬背上。
二人當即與孟克作別,徑奔辰州城去了。
剛進辰州里許,便見遠處拐過一輛驢車,吱吱呀呀迎面而來。趕車人衣不蔽體,一支骨笛橫在嘴邊,自顧自地吹奏著曲子,正是卸任天王洛寂。
孟朝陽雙眼一亮,冷笑道:“湊巧遇見的不是時候,十四哥獨自去見牟先生罷。偏勞了!”
孟兆安妒視著洛寂,心道:“活了幾個甲子也夠本了!我雖然沒資格動手,但若眼見天王倒下去也是一種享受,得快去快回。”牽馬走向東南,行過兩條街,拐過幾個巷口,來到一所宅院門前。立時蒙上黑巾,叩打門環。
大門開處,閃出一個青年,瞧一眼橫在馬背上的阿鹿,問道:“請問足下找誰?”神情極為戒備。
孟兆安自背囊里取出拜帖,遞給對方道:“牟先生一看便知。”
那青年道:“請閣下稍候。”持帖飛步回轉。
不大會兒功夫,院內傳出來腳步聲,一人急步而出,對孟兆安揖禮道:“孟世兄駕臨舍下,在下迎接來遲,快請,快快里面請!”說完遜讓一旁。
只見他三十七八歲的年紀,身著錦緞長袍,四方大臉,神氣清朗,正是巧匠牟班。六名弟子隨在身后,垂手站立兩廂。
孟兆安肅揖一禮道:“久聞牟先生大名,一直未曾得見,今日路經寶地,家兄特命小弟前來恭請先生及早啟程,以免貽誤了工期。”說著取下身上的包囊,遞給對方:“小小禮物不成敬意,請先生哂納!”
牟班接在手里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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