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低語，隨后希冀著出聲。
    “前輩與夫人……”
    “陳塘關李靖。”
    李敬微笑。
    柳思思聞聲一愣，樂不可支著出聲。
    “殷素知。”
    ……
    道別了夏芊芊，李敬與柳思思離開她的行宮走上了街頭。
    夏芊芊很貼心。
    在兩人上街前，給二人講述了修行坊市的位置。
    走在去坊市路上，柳思思多少有些難受。
    她跟李敬早已是親密無間。
    走路上挽個胳膊什么的，是日常。
    但在這大夏街頭，她沒法跟李敬如何親密。
    主要大夏人保守得很，顯然對男女授受不親非常有講究。
    不光是街頭上沒有如何親密的人，連攤位上的小販與顧客在交易中也不會與異性發生肢體接觸。
    街邊有女子買糖葫蘆，小販都是讓人自己拿。
    碰到有男子作伴的。
    小販會取下遞給同行男子，讓他轉交給女伴。
    不過這點小事忍一忍也沒啥。
    在李敬身邊走著，柳思思好奇出聲。
    “老公，你給了夏芊芊修煉法無異于是對她有再造之恩，為啥不告訴她本名，讓她記著你一點？”
    “沒這必要，我們是兩個世界的人，她記著我沒太大意義。”
    李敬笑笑，道。
    “再者說了，哪怕有了現世的修煉法她也不一定能入門。”
    “我倒不這么認為。”
    柳思思搖頭，道。
    “現世的修煉法入門門檻非常低，只需有氣感即可，關鍵只在修煉法與自身的契合度。這秘境里靈氣非常濃郁，比現世高了不只一籌。生活在這樣的環境里氣感怎么著都不能差了，哪怕生來沒有氣感，在有高濃度靈氣環境的影響下也會逐漸發生蛻變。”
    李敬聞言眨眨眼。
    柳思思這話說得，很有道理。
    生活在富有濃郁靈氣的環境里，人體肯定會因環境產生變化。
    這無關個人資質，而是人類這種生物為了適應環境自行產生的演化。
    這世界的人，定然有氣感。
    不過沒氣感的要說在環境影響下蛻變，沒那么輕易。
    他本人不就是沒有氣感的？
    在現世呆了那么久，他可沒見自己身上有發生什么變化。
    暗暗搖了搖頭，李敬道。
    “這事怎么著都沒所謂，夏芊芊能成功入門那最好不過，如若不能于我而言也沒啥損失。”
    “話是這么說沒錯。”
    柳思思應聲，道。
    “但如果她成功入門，不論她會不會受困一境，這將是改變整個世界的大事。天魔大法幕后明顯存在一些貓膩，甚至可能是某些有心人的刻意安排。若是天魔大法長久流傳，大夏乃至整個東大陸遲早滅亡。你給的修煉法，或許能成為大夏留得一線生機的契機。”
    說著，她輕笑一聲道。
    “你這是做了大好事。”
    李敬啞然，失笑道。
    “就跟我事先說的一樣，就算莪不給，別人也會給。大夏皇帝跟現世的勢力接觸，不可能不嘗試對現世體系進行了解。”
    “了解歸了解，一個當皇帝的人恐怕不會輕易讓嶄新的體系在自己的地頭上萌芽。”
    柳思思哼哼著說了句，道。
    “自古以來，當皇帝的哪個心思不臟？”
    李敬聞言莞爾，沒做評價。
    柳思思這一問，很真實。
    古往今來，當皇帝的真沒幾個心思不臟的。
    只有心思臟的才能被稱得上是明君，能撐起一個王朝盛世。
    至于那些心思不臟的……
    呵呵。
    ……
    一路說說笑笑，兩人很快按照夏芊芊事先的指引找到了修行坊市。
    坊市內的道路上，沒有哪怕一個著布衣的普通人。
    在街道入口，更還有一隊著鎧甲的兵士作為守衛守在入口處。
    顯而易見。
    修行坊市不僅對普通人進出有限制，坊市本身即使不是大夏皇室的產業也與王朝有著密切關聯，受到王朝的庇護。
    李敬與柳思思走近，很快引來了守衛們的注意。
    李敬見狀不等有人出面阻攔，隨手掏出夏芊芊給的腰牌秀了出去。
    見著腰牌，守衛們齊齊一愣，挪開了自己的視線。
    順利進了街道，兩人很輕易就成了路人們的焦點。
    原因并非他們如何郎才女貌，只因兩者身著布衣。
    不過已在修行坊市中，沒人愚蠢到認為兩人穿著布衣就一定是普通人。
    就社會生態而言。
    大夏很是險惡。
    如果說現世社會平和的表象背后是人吃人，這里直接就是人吞人，稍有不慎招惹到不該惹的角色可能招來殺身之禍。
    說穿了。
    這世界的修行者普遍比較橫，喜歡殺人奪寶。
    但相對的。
    他們招子很亮求生欲很強，在吃不準對方底細前不會胡來。
    當然。
    這一點僅是于無門無派的人而言，宗門子弟并不是這么一個說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