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節 圓覺(1/2)
?琴無暇說:“雖然此子結交妖逆是事實,但是他也沒有隨意避開事實,而是坦承一對,只是一功。重要的是,他殺死了范月君,如果他們有勾結,又怎么會如此輕易殺死對方?”
梅紫霞點頭附和:“若是他真殺了范月君,那簡直是世人之福。我們因此而殺了他,不就被世人恥笑?”
李素柔不語,卻是微微點頭。
這是千古難得一事,難得氣脈會替劍宗說話,宗澤眼睛一亮,欠身向前,臉色柔和,卻是往氣脈一席諸人一問:“這么說,此子不但無罪,而且有功了么?”
琴無暇點頭說道:“結交妖逆是事實,這是無法抹滅的,但罪不致死。”
對面的成不群甚是不悅,他執掌劍宗一脈已經快一年,自己宗內沒人買帳便算了,沒想到眼前氣脈諸人一直不賣給自己面子,怒然說道:“如今他已受了日月神功,邪教功力在身,不殺了他也要廢了他。咱劍宗可不能再出一個上官!”
師娘眼神一動。
絲絲的寒風吹來,卻是讓燭臺上的火焰瑟瑟抖動。
上官是一個禁咒,是劍宗諸人很少說的到一詞,他曾經是光明之子,是劍宗的冠冕,但如今卻落入塵土,成為劍宗諸人避談的一詞。
但還是有人對于上官仰慕的。
例如師父。
師父靜靜地說道:“上官現在已經成為人人喊打的老鼠,閣下還要一直將他定為劍宗的污點嗎?怎不看看十五年前,是誰率領正道殺入水華淵,差點滅了邪教的圣火?”
成不群拍桌大喝:“此一時彼一時,上官當年是人人景仰的大人物,可他自甘墮落,殺了師父。可你們明知師父死于此人劍下,居然還放他離開蜀山。”
當年追殺上官,劍宗精銳盡出,卻落著失敗的下場。從此上官便是一個敏感的詞匯。
師娘站起,為自己的丈夫辯護道:“當日追殺上官,我等六人同行,何時故縱上官了?”
成不群也站了起來,指著師娘的鼻子怒道:“妳!裴甄儀,就是妳故意讓了上官澈一條生路,否則他哪會在外逍遙?”
師娘痛心疾首地回答:“閣下也忒過了,大家都是看到的,我刺了上官一劍,只是功力不足他,僅傷著了他,所以讓他突破劍陣了,何時故意縱上官而去的?”
“上官這一劍,恐怕是讓妳的。誰都知道妳與他的關系,若不是上官出走,恐怕今日昨在妳旁邊的,不是這位仲先生。只能說姑娘家生的漂亮,到哪都可以成家啊。”成不群輕蔑冷笑的說。
師娘只能苦笑了,她無法回答如此尖銳地問題,她笑得很寂寞。
洪流帶過一切,但是事實卻是真切存在,師娘又能回答甚么?可我不懂,當時的我完全不懂。
我僅能怒不可遏,沒想到此人快人快嘴,卻是無心無眼,言語居然咄咄逼人到這個地步。
師父眼神沒有透露出任何感情,他的嘴角在顫抖著,彷佛就像燭臺上的瑟瑟燭火一般,他嘆了一口氣。
師父沒有說甚么話,僅輕輕拍了他的桌子一掌。
當我們驚愕師父為什么沒有維護妻子而動怒的時候,只見桌子整個連骨架都粉碎!
師父回頭冷眼看著與他一直針鋒相對的師弟成不群,言語落寞,卻是不帶一絲感情,淡淡地說:“這桌子是上古神木所制,也是如此脆弱。不知閣下的身軀是否有它硬朗?”語畢,殺機一閃。
成不群嚇到了,他手按長劍,卻是躊躇不敢拔出,只因師父的眼神十分凌厲。
琴無暇愕然,她雖對成不群厭惡不已,卻沒想到眼前平淡之人居然有如此深厚的內力可以震破上古神木。她暗自的撫摸眼前的桌子,卻是在桌子之上留下令人凜然的刮痕。
梅紫霞不語。
李素柔笑了,笑的是成不群的傻。
宗懋眼神一動,卻是沒想到師父的平淡之中卻帶有如此凌厲。
師娘沒有任何表情,她眼神柔情似水,卻不是望著維護她的丈夫。
宗澤真切地動怒了,他大喝說道:“劍宗首座也忒過咄咄逼人,如再如此囂張,我就將你趕出大殿之外!”
成不群無話可說,卻又不愿低頭道歉。
凌瀟澳整個人癱了下來,他實在對于這種議事場合十分疲憊,他問:“議了這么多事情,卻沒有個結果,這徒弟是該如何定罪?”
“結交妖逆,只有一個字,殺。”成不群看來是決不讓步了。
李素柔冷笑看著眼前狂妄的劍宗首座,原本要發話。可她旁邊的琴無暇卻搶得先機,只淡淡地說:“當然可以。那欺師滅祖,不敬宗長,是否該殺?”
“妳!”成不群指著對面的氣脈諸女問:“我何時不敬宗長了?”
我心中暗笑,此人真不是普通的無腦,一個圈套放在自己脖子之上,卻是自己不自覺的拉了繩子一把。
琴無暇冷笑,對著眼前之人卻無容忍之度,他本來便是成不群師姐之輩,更是心上執火,厲聲問道:“你咄咄逼人。前次在上清宮上不尊當時劍宗首座仲亦心,今日在上清宮又是如此狂妄,不僅在大殿上自行發言,且無視你親師姊的名譽,更對你師兄出言不遜,是否該殺!”
成不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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