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節 詛咒(2/3)
,但心思縝密如任若玥卻知道我心底在想甚么。她嫣然一笑,沒有遲疑地回答說:“好啊。”轉身就走,我本欲跟上她的腳步,卻一陣氣窒,才發現自己卻是一口氣都吸不進去,搖搖晃晃差點跌到地上。
任若玥六識清明,不用回頭便側聽我繁亂的氣息,心思細密的她就知道我氣息不順,甚至是擾亂了身體的平衡,趕緊回身扶過了我的身子:“我扶你吧。”
我看著她沒有掛白紗的絕色臉龐,心中悸動不已,同時也怨恨自己的無力,無奈地說:“對不起。”
她笑了一笑,并沒有回答我。
她將我身子扶正,我低聲問她:“今日謫仙外出,居然不著紗遮面,是要讓大家看到洛神現世,賜福蕓蕓眾生嗎?”
“貪嘴,沒正經。”
我也向她吐舌頭,感激她沒有小女人氣將我推倒在地上。她亦對我抱以一個淡淡的微笑,如果徐柳絮在場可能會氣得將我殺死吧。
我們兩個步行到正廳水榭旁,只見高聳的火柱還未撤去,焦黑的外觀傾訴著昨日所發生的悲劇。
秋風一徐,我的身子抖縮著,原來才發現我只穿一件薄衫就出門了,任若玥感覺到我的發抖,關心地問我:“會冷么?”
我拍拍了任若玥的手,搖頭對她示意。她臉一紅,我才發現對她有肌膚之親的男子少之又少。
“后來…怎么樣了。”我啞著嗓子問著。
“你昏倒之后,哪個范…月君便氣絕了。火苗兒竄起來,將宋姑娘淹沒在火海里面…我看到了她便沒有注視范月君的身上,而是仰著臉孔往著天邊。她的臉異常的蒼白,頭發乘著火光飛散著…飄蕩。”任若玥看著已焦黑的火柱,目光思慮著甚么,我卻不知道,只是查覺到她言語沒有平時般的淡泊,甚至有點忿忿與悸動:“她白得像一尊玉雕的菩薩,到死都沒有呻吟…一句求救或是饒命都沒有叫出來。”
我的眼眶堆滿了淚水,任若玥言詞用得好極了,彷佛昨日火光仍照耀在我的面前。
呼吸繁亂至極,幾乎整個人快趴在任若玥身上,任若玥知道我不是在吃她豆腐,趕緊用內力催入我的體內。卻沒想到我身體根本就像已經飽和的水杯,已經容不下任何內力,整個人恍如暈頭轉向,當場吐血。
任若玥慌了,她并不懂醫道,也不知道我得的是甚么病。看著我虛弱的偏在她身上,慌張地問:“是否要請師父、仲師伯出來看看…”
我苦笑搖頭,本來我身材就比任若玥還高出少許,她只能奮力將我扶起,久而久之便沒了力氣,我滑落在地上,仰著臉看著焦黑的火柱。范月君與巴的身影彷佛出現在我面前,我哽咽地喃喃說道:“我殺了人…我殺了第三個人…都是我親近的人…”
我撲在地上,發出嘶啞卻似狼嚎的聲音,像火柱爬去,啞聲泣道:“我不是故意的…看著你們死掉…我好痛苦啊…月君,我不要你的功力…我只要你跟巴活過來,生一打小寶寶…出海博得快活啊…”任若玥看到我的情形,想低聲安慰卻不知道從何安慰而起。
任若玥看到我的模樣,只感到萬般苦楚,卻也只能攙扶著我起來,柔聲說:“人死不能復生,我想范月君會將他全身功力傳給你是有原因的。”
我抽泣著,央求任若玥道:“任師姐…妳扶我過去好么…”
我們離柱子越近,目光到底,卻看到一位老僧在火柱下打禪念經。任若玥定睛一看,對我說:“是了尋大師。”
少林寺的了尋大師?他年紀這么大了,時候這么早,在這里打禪?
我止住了淚水,用僅存的力量正了衣服,與任若玥趨前至了尋面前,低頭齊聲說:“蜀山劍派晚輩,見過了尋大師。”
了尋枯槁的臉醒了起來,輕輕咳了一聲,轉過了老邁的身軀,對著我們說:“早啊。兩位晚輩真是有心,一大早便在練功夫。俗話說蜀山兀,阿房出…果然不是沒有道理啊。”
“秋風徐徐,夜間格外的冷,大師怎么不奉齋在廂房里睡呢?”任若玥恭敬地問。
“妳是氣脈的任若玥么?妳的父親與我有一面之緣,每講到妳便是神采飛揚,聽說妳已經參透氣脈奧秘紫青雙儀了。后生可畏啊。”了尋答非所問的稱贊了任若玥,任若玥臉上一紅。
了尋又轉過頭來對我說:“你就是獨孤云?之前老僧失禮了,并不知道你的大名。但昨日風聞閣下前日為了范月君戲弄了宋家閣老,老僧也是十分佩服啊。”想到前日扮個瘋癲道人戲弄高苑等人,讓我莞爾了起來,原本沉重的心情也松了三分。
了尋又繼續道:“也難怪范月君會這么器重你,愿意將三十五年的功力傳與你…雖然帶給你一個麻煩,但也是讓你有機會可以一長長才,只盼你可以替武林謀福了。”他干扁的手摸著我的手,我的心底浮起一絲暖意。
“了尋大師,雖然范…范月君傳給我他的功力,可我卻感覺不到一絲他的功力存在…”我支支吾吾地回答。
“因為他是將真氣輸至你的體中,你體內并沒有為之相抗的內力,導致外力壓抑著你本身的功力,而他的真氣暫且無法為你所用。”了尋說:“現在的你,就像是泛濫的黃河,乘載的內力已經超乎你可以使用的境界,如果你現在
『加入書簽,方便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