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節 驟雨(2/3)
在福州,就讓仲師叔作決定如何?”
“仲師兄…?”
“既然仲師叔要懲罰小師弟,我也不便關切劍宗的家務事。”宗懋擺手說:“獨孤云聽著!既然仲師叔要你跪著,你就跪得遠遠的,不要煩著他老,直到師叔老人家愿意讓你站起來為止!至于你的最終處置,待此事了矣后,再請蜀山掌門定奪。”宗懋試問李素柔說:“這樣處置,師叔覺得如何?”
李素柔瞥了我一眼,心底一笑,總算讓一件大事暫時落幕。慵懶地說:“就是這樣吧,明日還要處置范月君呢。”
宗懋也沒回頭,對著李素柔拱手說:“恭送師叔。”旋即下令:“來啊!”他大喝:“取走獨孤云長劍,免得他自裁謝罪。”
只見宗家弟子上前取走我的長劍。要知道,劍宗之子劍不離身,拿了劍就等于要拿其人的性命,越崈茗握住了我的長劍,怒道:“慢!路白,你是忘了你跟我們在又一村的同寢之情了嗎?”
路白眼神迷蒙,他便是入了宗家的小猴子,碰巧遇到到宗澤師弟宗翰的他總算順利進了宗家,卻也因為武功不濟,所以才成了宗懋旁邊的跟班。他囁嚅一聲:“我…我…”
宗懋冷言對著越崈茗說:“越師弟才剛稱贊你,你就自作孽了。我只是怕他想不開自裁嘛。”
“你這是在羞辱他。”越崈茗惱火的說。
宗懋冷笑,側目的看著跪在地上的所有人,說:“又如何?今日我以宗繼之身幫一個該死之人說話,千方百計饒他一命,他一句感謝都沒說。現在說我在羞辱他,會不會太為過?”
宗懋旁邊的矮胖師兄悄聲的說:“師弟,你…這樣做事會得罪劍宗一脈,師父說此次下山要低調,這樣萬萬不可啊。”
“還是宗德師兄有理。”越崈茗趕緊湊上一句。
宗懋眼神殺機一現,握著劍的右手顫抖著,但他還是忍住了。他冷冷地對著眾人道:“算了,既然在場的師兄弟們思緒都比宗懋清晰,那就讓楚師兄好好照顧獨孤兄弟的愛劍吧。”
大師兄拱手,答允說:“諾。”
宗懋走近了越崈茗身旁,拍著越崈茗的肩頭,冷笑的提醒:“師弟,有時候人不可以忒自滿,不是年少出名就可以驕傲的。執著有時候只會讓你誤入歧途…”他拍的瞬間加重了內力。越崈茗重咳了一聲,忍住了欲噴出來的鮮血說:“謹遵宗繼教誨。”
魏清站了起來,他是氣脈首席師姊,地位等同宗懋。她正色說:“宗繼折磨這些師弟也夠了,可以回房了吧?明日還要至宋宅看范月君赴死呢。”
“放心吧,這些徒弟都是劍宗的未來領導者,在下未來還得倚賴他們做我的臂膀,我怎么會有排斥之心呢?”宗懋莞爾,緩緩地走進了房內,他身后的宗家師弟們也都離開。
魏清趕緊扶起了越崈茗,柔聲安慰說:“師弟以后不要這么逞強了,那個人不是你可以輕易惹得起了。”
越崈茗嘴硬說道:“哼!我不如他,我師父就會怕他嗎?”
魏清不語,宗懋是百年難得一見的天才,與自己的師妹一樣,不同的是,他自弱冠變成了宗繼,在山下彷佛代表青城,養成了自負的個性。她輕撫越崈茗的手腕,一股暖流傳入了越崈茗體內,越崈茗感激的說:“多謝師姊療傷。”
魏清笑了,淡淡地說:“宗懋說的也對,你自幼受師叔寵愛,武功見識也均在同輩之上,但也不要太驕傲了,天外有天。況且輩分一事,在蜀山是格外器重。”
越崈茗雖然自滿,但是剛剛那幾拍也讓他著實佩服起宗懋的功力,才二十五歲的年華便有如此身手,知道若是嘴硬也是自討苦吃。他欠身說道:“宗懋師兄的功力我是見識著,內功如此深厚,想必劍術更是不得了。小弟之后萬萬不敢再看低各脈人馬了。”
魏清莞爾,她低頭對著我低聲說道:“小心著涼,如果有甚么事,便跟我說就是。”魏清使眼色給大師兄,大師兄知道之后對我柔聲說:“小師弟,我這就請示師父,如果他愿意饒恕你的話,我就讓你進房,好嗎?”說完,大師兄便進了偏房。
“多謝師姊,為什么…師姊要對我那么好?”我看著魏清道。
“你救了我師妹,也救了我。”魏清在我耳際悄悄地說:“如果我師叔真的要一怒殺了你,我也會救你。重要的是,房間那位不會看著你死的。”
“房間那位?”我瞥了周圍,只見氣脈還少一人,莫非我自己沒有救起她?趕緊問道:“任若玥?她在何方。”
“她看著你淹沒,自責于身,她為了你在水岸等了三日,直到師父把她勸走她才離去,她每到一個城市第一件事情便是打聽你的消息…”魏清默默地拍著我的肩頭,溫言說:“我不敢說你是她的心上人,但是我確定你在她眼中卻是有一個份量。你好福氣。”
魏清感覺臉上一涼,原來是雨滴,我心沉了下去,莫非連天也要淹沒我嗎?
魏清回頭望著偏房,只見著大師兄打開了門,眼色哀怨,對著魏清搖頭。魏清嘆了一口,撫摸著我的發梢說:“你暗自保重,不要著涼了。”之后自己默默地離開現場,越崈茗難過地望著我,最后也隨著劍宗諸子回去了廂房休息。
這個天地彷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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