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節 驟雨(1/3)
?蜀山屬于三山,西川武林之首,宋家不好怠慢。所以就將蜀山安排在宋家在東大街的行館上內,是原本宋義的舊宅之一,后來宋義趁著福州商船的往返上賺足了私錢便搬遷到西大街上了,而東大街舊宅就落寞了下來。
我隨著師父回到了蜀山劍派的行館,只見著蜀山眾人眼巴巴看著師父與成不群回歸,當李素柔看到默默跟在師父后面的我時候,就像薔薇一般笑了。
顯然是想到我大難不死,必有后福。
但成不群似乎不打算給我面子,只啐道:“畜生!”頭也不回地就進了宅內。
蜀山眾人面面相覷,不知如何是好,只見著師父臉色鐵青的手放在后背上,跨過了大廳門檻,只留我獨自站在外面。
李素柔終究不解發生了甚么事情,能找尋到岷山的小徒弟是師父南下以來念念不忘的事情,師父南下以來的心思都放在尋人的身上,好不容易得償所愿,卻沒想到師父居然這么憤怒到不愿看我。
師父一屁股就坐在宅內的太師椅上,成不群卻連正廳都沒進去就獨自繞進了后院去睡了。眾弟子不敢趨前問師父發生了甚么事,宗懋眼神閃爍不定,卻沒有開口,只有李素柔隨著師父進了大廳問:“師兄,怎么了?”
師父冷笑望著在門外杵立的我,說道:“勾結妖孽,你好厲害啊。”
李素柔驚呼一聲,回頭看著我無辜的臉,茫然問我:“云兒,你怎么會作這么糊涂的事情呢?”
燈火通明下,火光照映著我的臉龐。人證物證俱在,我無法狡辯,只能緩緩搖頭,囁嚅一聲:“我…我…”
“我看你被水沖昏了腦袋!”師父怒罵,拍了太師椅旁的茶幾,“啪”的一聲,茶幾的腳瞬間斷裂,在眾人面前崩落至地。
在門外的我看見師父震怒,趕緊跪下,連忙叩首說:“師父明鑒,徒兒…徒兒絕沒勾結邪教之心…”
師父指著門外勃然大怒道:“那范月君不是邪教右使,不然是甚么?你在外面替他袒護不是勾結是甚么?你欺師,下一步是殺人了么?”
我不敢回答。
“你就給我跪著,如果想站起來就打包你的行囊離開蜀山吧!我怎么教你的你居然忘卻,那你何必屈尊在我底下?”
李素柔看著我,厲聲問說:“你包庇邪教右使范月君?”
我抬頭,望著李素柔恭敬的道:“弟子…弟子的確與范月君相識,并且同行七日…”
李素柔黯然,手握著劍把眼神迷蒙起來,冰冷的言語說道:“依照宗法,勾結妖逆者死。你知罪嗎?”
我默然看著李素柔,咬著牙回答說:“弟子之罪,但是沒犯錯。”
“你說甚么?”李素柔愕然問道。
我深吸了一口氣,對著眼前美艷師叔斬釘截鐵說道:“我入世不深,認識范月君是事實,稱兄道弟是事實,只因為他是我朋友!”
“混帳!”師父沉聲罵了一句,忽地站了起來,重重在大廳走了幾步,只見他每一個腳步都能裂石,便知他火氣真的不小。他說:“殺了你,我不能跟你師娘交代,你就跪到死吧!”他重咳一聲,便入了后院了。
李素柔肅然,她拔出了劍,劍光反映了她的殺機,她的目光似寒,言詞似冰:“既然師兄不愿手刃你,那只好讓氣脈的我代勞了。”
“師叔不可!”大師兄趕緊跑到李素柔面前,跪下央求道:“小…小師弟他入世不深,結交妖孽固然是有罪,但是不知者罪不致死啊!”
魏清目光一動,走在李素柔的身旁跪下,拉著李素柔的衣袖說:“師叔,你也看到他在水難中舍己救人了,如此人才,難道真會自甘墮落?”
我看著眼前為我求情的兩個人,以及一直處于默然的幾位師兄弟,我苦笑了,淚水欲奪眶而出,望著李素柔冷峻的眼神便忍下了,只壓著嗓子哽咽說:“只可惜…人…就這樣子結束了。”
只見龍山一人走了出來,跪在我的旁邊溫言說:“師父請饒我這位朋友一命吧!”我正目一看原來是越崈茗,對這個曾經有一宿之緣的師兄弟頓時有好感,越崈茗又道:“今日師叔會如此盛怒不是沒有道理,但是殺了人之后就沒有翻案的機會了,不如待回到蜀山之后,師叔與諸山之長討論之后再行定論,不知如何?”
李素柔也犯了躊躇,在她心中,做惡者必死是奉若神明的不變真理。但眼前的這位小師徒在大難的時候救了自己徒弟一把,橫看豎看也是個正直人才。也許只是在未知的情況下交結了對方吧。她下不了決定,轉頭看到的是宗家宗繼,宗懋,試探地問道:“宗懋,你說呢?”
宗懋光潔白皙的臉龐表情在黑夜間閃爍不定,良久才說兩個字:“不殺。”
“為何?”李素柔也萬般不愿痛下殺手,她很高興這位宗家二號人物作了決定。
“殺了他,有甚么好處?”宗懋緩步地走到了我的面前,看著我的眼光,淡淡地說:“在殺范月君之前殺了他,不就欲蓋彌彰,代表我們蜀山真的出了賊人勾結妖人?”他轉了目光,看著同是跪在地上的越崈茗說:“還是越師弟有見地,殺了就無法翻案了。”他嘴角上揚,回頭問李素柔:“師叔,若此時在蜀山就由我師父做判決,但現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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