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節 巴(2/3)
顯得格外快活。
月君與夏雪桐本身就是愛音如癡的知音人,一大早就被他們琴簫合奏而吵醒,走下樓看著他們兩人仍然在彈琴,把酒言歡。
我洗把臉,穿好衣衫,走出門外正好耳聞他們彈奏的歡喜之聲,沉浸于樂曲之中,只見后面一人腳步姍姍的來到了我的后面,我轉頭望了她,是巴。
我身后的巴也望了我,微笑說:“早。”
我點頭亦迎向她的眼神,微笑的回答:“巴小姐,早安…不,是午安。”
巴呵呵笑了,看著我疲憊的眼神,感受了日上三竿天光的照耀,說:“看你的眼神,想必你是很少這么晚起吧?”
我默默點頭,在蜀山晨練是不許晚睡的,三年如一日。
“我也是,我義父是名門之后,自然是對我嚴律如己。”巴伸個懶腰,淡淡笑道:“可是自從認識月君之后,我才知道原來天下這么不一樣,所以我逃了出來。”
“你…你逃家?”我愕然的問。
巴吐個舌頭,干笑嘆了一口氣說:“其實本來就想逃了,我長大之后看到越來越多我不應該看到的事情。我害怕,我想裝不懂,所以我逃了。”彷佛一個極大的黑暗凝結了她,良久,她凝視著樓下的那人,嘴上帶了一絲微笑說:“然后我遇見了他。”
“是嗎?”我也淡淡的笑了,將身子靠在欄桿上,思緒飄到三年之前,緩緩地說:“我也是逃家,我才到蜀山去的。”
“你…你是孤兒?”巴顫聲問道。
“你怎么知道?”我點頭問。
巴搖頭,澀聲說:“不知道,可能是因為我們有兩個一樣的特質吧,他們能找到知音。我想緣分也是把我們兩個擺在一起了。”
我納悶地看著她。
巴拍了我的肩膀,指著我笑罵道:“你別想忒多,我愛的是月君。只是我覺得我們能成為好朋友。”
“我也是這么想的”我欣然了接受她的話語。
“你跟夏大哥是要往何處去?”巴問。
我泯了嘴唇,說:“福州。”
巴驚呼了一聲。
“怎么了?”我滿腹疑惑的看著她。
巴臉色慘白的搖頭,問:“沒事,聽你有一股淡淡的口音,你是福州人?”
“我在福州外的培城長大,自然是有福州口音了。”我解釋。
“我也是福州人。”巴說著:“我義父也在福州,我自從三歲之后,就沒看過福州以外的世界…這也是第一次出來吧。”
“那你是怎么遇到月君的?”
巴洋溢幸福的表情,嘴角上揚的說:“那是三個月前的事情了,我負氣從福州出走。正愁沒有盤纏的時候,遇上了他,我心想,何不裝作可憐求他幫忙,或是仗著自己的姿色玩弄他于股掌。”她臉紅說:“我當然不是說我是美人…只是你知道,怪事情見多了,就常常會看到有些老頭見到年輕的女孩貼上就甚么都答應…”
她說月君是個老頭,我哈哈大笑了,雖然月君不是俊美人物,卻也是逍遙倜儻的人之一,我說:“你居然把月君當成一般老頭對待,瞧我等下告狀去。”
巴拉住了我的身子,連忙制止說:“唉…別這樣,你也知道我心直口快,月君與他們不同,真的不同!”
“看你愛月君愛的要死,好吧,就饒你一命。但你需繼續說出故事的下半段。”
“…誰知他英俊瀟灑的直接給我一錠金子,頭也不回的就走了。”巴望著正在彈奏的月君,心思飄到了三個月前,繼續說:“我拉著他的衣袖,問說:‘你為什么要給我這么多錢?’他僅回答:‘因為我在妳的目光中知道妳要。’之后他就帶我去茶館喝茶看戲。他說他已經好久兩個人如此吃飯了,他的眼神…是我見過的所有人最孤寂的一個…”
“果然是淫賊啊…”我喃喃念道。
巴看著我自言自語,低頭看著我說:“你在想甚么?”
我連忙搖頭,正色說:“沒有…正所謂愛藝術的人都會有一種孤芳自賞的孤寂吧?我想妳愛的也許就是在彈指之間可以彈出一條好曲的他。”
“嗯…我覺得他在瀟灑彈琴的時候有種魅力是說不清楚的。甚至比起他耍功夫還要好得多。”
“喔…原來妳知道他是高人之一?”
巴得意的說:“自然是知道了,他在相識的第三天就全盤跟我招認了,他說他的武功并非他所求來,乃是上天機緣所賜與。曾經他想以這身功力獨步江湖,可現在心老了,只想醉心于琴藝之上,與我白頭偕老…”
“嘿!昨日要不是樓下那二位出手相救,恐怕我已經斷然送命,只能說文武雙全的人才,不管容貌如何,就是惹人喜歡啊。”
巴笑了,她靈動的眼睛望著我說:“我覺武功高低不是個重點,重點是你是怎么樣的人。在厲害的人,少了自由,少了正氣,我覺得不管身處正邪哪派都是無用的。”她指著我的心,柔聲說:“真正的大俠,在于這里。”
我看著眼前年紀與我相差不多的女子,居然可以講出如此大的道理。我微笑拱手對她說:“巴女俠的高論讓我如夢初醒,感謝感謝。”
她輕拍了我的手,嬌嗔:“唉唷,少在那么女俠不女俠,只是我也生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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