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節(jié) 月君(1/4)
?我見過各種不同的姓名,可也沒人取姓叫清,或是復姓清明的。
這名字也不太吉利一點。
“清明時節(jié)雨紛紛,路上行人欲斷魂的那位清明雨?”我搔搔頭問道。
清明雨微笑頜首:“正是。”
我尷尬地微笑,解釋道:“是這樣子的,小弟剛?cè)虢贿瘯R人,如果對清明兄有失禮之處,還望您多多見諒。”
清明雨回答說:“在下也是初入江湖,隨意取個名字壓壓他人罷了,閣下不用在意。閣下名字是孤獨云?蜀山劍派,那倒是厲害的很啊…”
我跟他相談甚歡,但卻忘了問他身處何地,我問:“清明大哥,此地是…”
“岳陽。”清明雨只簡短的回答兩個字。
“岳陽?”我大驚,這么說我在河中也漂流了很久,恐怕久到連水鬼都忘了我的存在。
“正是,你杵立在的便是洞庭湖旁。”清明雨看著我微濕的衣衫,問道:“閣下是…方才戲水來著?”
我摸摸頭,尷尬地笑說:“其實應當是昨日,但也不知道是否是昨日…小弟發(fā)生了船難…醒來之后就漂流到此了。”
說實在,這被當成鬼話也是正常的,因為連我自己都不相信。
“原來是假水鬼來著。”清明雨笑了,溫言問道:“閣下欲往何處,不知一同結(jié)伴如何?”
“福州。”我淡淡地回答。
清明雨目光一閃,沉聲問道:“福州?莫非蜀山劍派去福州是…”
我聳肩回答:“沒甚么,行俠仗義之事而已,如果清明先生不嫌棄的話可以稍微帶一下路嗎?”
清明雨點頭,笑說:“好說好說,在下也是南下,會不會經(jīng)過福州就是另一段故事了。不過我很樂意與你一同結(jié)伴。”
“所以你真的叫清明雨嗎?”我又岔回了一句問題。
清明雨淡漠的看著我,冷冷地問道:“是覺得名字奇特還是…?”
“不,感覺這不是你的真名。”
清明雨笑了,解釋說:“實話跟你說吧,清明雨只是我的雅號。我的真名叫做夏雪桐,白雪的雪,桐花的桐。”
人如其名,是個翩翩美男子,但是他不多話,話少到讓我有點無言,他開口時只有提到音律。
可惜我是個音癡,只會打節(jié)拍。
他說:“其實你不必擔心與我為伴會無聊,我這人沉思的時候不多話,但要是說話的時候卻是很難閉嘴的。”
這么說我陪你說話還要挑良辰吉日了喔?
從岳陽到福州還有一段距離,一路上一到驛站就打聽是否有蜀山劍派的消息,但是似乎都沒有人留下甚么訊息。只好騰出一些文錢請驛站幫我留訊息,假如師父在我身后的話,也許可以看見。
然而一切卻不盡如意。
在一片哀愁之中,就這樣子進入了客棧。
“如月樓”。
這是第五日與夏雪桐同宿了,若是尋常兩位男子同宿到也沒差,但是夏雪桐本是就是俊美男子,與我同宿只會造成…我們兩個的困擾。
“小二,給我一間上房!”
你無法想像當?shù)昙矣煤芷嫣氐难凵翊蛄恐遗c夏雪桐,甚至有些還露出詭異的微笑看著我們,要不是我身上的劍已經(jīng)被河流沖走了,不然還真想刺他幾個洞。
夏雪桐尷尬地拍著我肩,在我旁邊說:“算了由他們?nèi)グ伞蔽覅s能看到他們上揚的嘴角更詭異了。
操你老子。
三樓,天字一號房。
我們放了所有的行囊,只見著窗外仍然細雨不斷,自在岳陽醒來之后只有一日天晴,其余的時間我們都在下雨間歇中趕路。
三樓的視野特別好,可能這客棧是這城鎮(zhèn)難得的高建筑,可以看到在細雨之中,還是不少人在外面游蕩采買。
“你在看甚么?”夏雪桐饒有興趣的問著我。
“看人。”我看著窗外的人淡淡的回覆。
夏雪桐饒有興趣的問:“喔,人有那么好看?”
“人啊,有很多面向。看人比看武學經(jīng)典有價值多了。”
夏雪桐笑了,他說:“人人都想考取狀元當秀才,不然就是入江湖做高手,可沒人喜歡做觀察人。”
我搖頭說,窗外吹進了徐徐微風,我撥弄了凌亂發(fā)絲,我淡淡地回答:“我不知道怎么說。小時候喜歡偷懶的時候進茶店聽人說書,可看著說書人有甚么意思。便配著說書人的音調(diào)開始觀察其他人,我個頭小,所以也沒被發(fā)現(xiàn)…”
忽地,門外有敲門聲。
小二開了門,唯唯諾諾的問道:“客官,打擾了!不知客官是否餓了沒,咱家店里賣吃的最有名了…”
原來是叫賣。
不說還不發(fā)現(xiàn),窗外細雨的天空上已經(jīng)蒙上一層黑霧。我看著夏雪桐,不知道該如何應對,夏雪桐對著門外笑說:“好哩,就照你說的,再打上一斤酒,我要跟我兄弟喝一杯。”
“客官,如不嫌棄的話就下一樓吧!近日請來了新琴師,博得眾人好評,不知客官是否有意愿賞個光呢?”小二推薦說道。
一提到音律,夏雪桐的眼睛就放光了,笑說:“有好琴師?你留張桌子等著,我兄弟去去就來。”
『加入書簽,方便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