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節 長江(1/2)
?四月雨絡繹不絕。
昨日的暴雨卻已經寧靜于夜晚,隔日山嵐大起,整個青城山籠罩在神秘的迷霧之中。
從山上看,看不見山下的軌跡,從山下看,卻崇拜上清宮的迷蒙的美。
我們出發的時間與龍門不同。
在細雨之中,我們緩步著下山,在嗅覺中,聞到了潮濕的雨氣。
師父手握清明劍,與李素柔并肩而走,那怕是過去的幾十年,甚至是幾百年是很少見。
他們命中注定即使身在同個派系,也是宿敵自居。
師父彷佛可以望到遠方泱泱岷江的水,也幾乎可以看到遠在左海的福州。
他蹙眉。
師父后來不跟龍門下山有幾個原因,主要是一方面是師父對于成不群沒甚么好感,再來就是師父覺得劍宗贊成下山此事根本與他無關,但最后卻還是靠我的「詭計」才得逞。
總之,他對于入中原沒甚么野望。
師娘自從見到上官之后心神不寧,師父不愿她受到干擾,便讓二師兄護送她回岷山。
成不群欲與師父共分兩路,師父沿長江而下,走北路,而成不群則直取福州。成不群只想自己盡快建立起威望以正劍宗首座之威,師父也隨性地答應了成不群的要求。
才隔一日,成不群即率領龍門一行人,立刻南下江南。
田鶴本是首徒,是沒話可以講,自然是遵照師父意思辦理。越崈茗卻不同,他摸著發酸的雙腿覺得師父這么狠心,居然前一天遙遙才從龍門山到達青城山,才隔一日就要下江南。
師父微笑的歡送著龍門一行人下山,他甚至希望成不群能早日解決宋義一事,那他可以盡快返為岷山。
歡送之余,師母也道出了她的隱憂:「成師弟這樣下山也真是難為他與他的徒兒了,雖然都是劍宗精銳,若他人以逸待勞不就甕中捉鱉?」
師父沉吟:「成不群這廝心想建功,也不是一個有心機之人,恐怕若是落入圈套也難自知。」
師父自幼與成不群生活在一塊,知道他也是貧戶家族出生,自幼失怙,對于高位總是憧憬著。雖有野心,但是卻沒有謀略與耐心,也難怪當日像小孩一般與自己吵著要劍宗首座位置來做。
「宗師兄怎么會相信這種人,真是怪了…」師父信,不是宗澤識人不清,便是宗澤是有心機在選人。
「師弟,我最近怪怪的,這行還須跟你下江南么?」師娘問。
師父看著師娘,柔聲道:「也不能怪你,那個人忽地出現連我的心都在悸動,若不是承接了下江南的任務,我亦會回岷山休養幾日。這樣吧,讓…大友送你回去罷!」
師父忽略了我央求的眼神。
我武功平平,自動請纓護送師母回岷山,但是我在青城與任若玥互斗八十多劍讓他逐漸覺得我是個可造之材,所以執意將我帶往南下。
加上我本來就是那邊過來的,自然覺得有個導游比較好的。
師母心神不能的不想在青城山待太久,她在龍門下山后一日,拜見了掌門訴說了自己的離鄉之情,便離開了青城山。
師父眼望著離去師母的背影,揪著我問:「云兒,你真讓我看不透,你師兄幾招就敗在任若玥手上,你為何可以撐住幾時招?」
我思索一陣子,喃喃說:「可能沒招數吧,所以她才無法看清我的路數,可我可以看清她的。」
一句話,便讓師父覺得我是個可造之材,雖然劍術不會一朝一夕學會,但是可以從扎根學起。
「師父過去三年都在外采辦,忽略了你的學習。可為師看你是個可造之材,未來也是個蜀山英杰啊!」他撫須哈哈大笑。
我只能在旁邊干笑。
如果你早日發現這個問題,就不用害我被任若玥打成重傷啊。
成不群早我們五日下山,師娘早我們四日下山,宗澤知道主要是因為我的傷勢的關系才遲些日子下山,自然也不會逼我們。
氣脈任若玥是沒再來找我,但是她卻多次差人送氣脈的靈藥過來為我療傷,倒是讓二師兄十分氣憤。
「他娘的挨了一道劍氣就能被謫仙垂青,那我十道都能挨!」大師兄一直都在嘆息,從一開始的玉宇軒一別,到前幾日的奪劍,他都有上臺機會,然而到最后都是我掄得頭彩。
「師兄,如果你看我身上扎了快十八支針就不會如此想了,可以快拔掉嗎…」我在床上喃喃呻吟著。
直到出發的那一日,我才得見那位謫仙。
氣脈選擇與我們同時下山,宗澤則在我們下山之時親自護送。
「兩位師弟妹請保重,入中原并非簡單一事,很多事情,得忍。」宗澤這句話是送給李素柔,要知道李素柔只要一蹙眉就沒好事情。
「師妹知道,中原人不似西川人直腸子來著,都玩陰的。」李素柔冷笑。
「畢竟江南不比西川,我們在那邊沒有根基,兩位若是有遇到麻煩,能忍則忍啊。」宗澤千交代萬交代囑咐著。
師父呵呵笑了:「師兄你這句話不應該跟我們說,應該是要對早五日下山的成不群說啊,哈哈哈。」
李素柔莞爾。
走下山道,李素柔才問師父:「師兄,走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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