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節(jié) 上官(1/3)
?夜晚中,我緩緩地醒來,看著周遭漆黑,還道自己在奈何橋的途中。昂首一望,卻看到二師哥趴在我的床頭,似是睡著了,一動也不動。
看我的手臂上插有四道金針,看來是為了救回我一命而耗費(fèi)不少功夫。
“何必呢…”我黯然一笑,只見沒有緊閉門前有身影掠過。
在月光下顯得格外清楚。
我偷偷摸摸的爬了起來,將二師兄晾在一旁,偷偷的跟著身影走去。
蜀山劍派,上清宮上,誰敢趁黑夜上山搗亂?
是小偷嗎?
我剛中傷,身形不便,只能拖著緩慢的腳步追敵,但敵人似乎故意給我追,并沒有用輕功逃跑。看著在黑夜中掩住的身影,我疾聲問道:“誰?”
他回過頭來,他的容貌十分清秀,是一位相識之人。
“劍癡大哥!”我喜出望外。
“獨(dú)孤云,好久不見。”他微笑了,似乎看到他唯一的弟弟般令人親切。
我緩步的走向他,問道:“你怎么會上山?”
劍癡閉上了眼睛,感受了久違的徐徐瑟風(fēng),他睜開眼睛,彷佛回到了過去的某年某月,嗅嗅了花香,淡淡地說:“很久沒回來了,只是想回憶一下故夢。”
“故夢…?你曾是蜀山之人?”
劍癡默默的笑了:“是啊,曾經(jīng)在這里打掃過不少年,你的傷如何,無大礙吧?”
我晃晃我的手臂:“應(yīng)該沒事吧,你看還可以蹦蹦跳跳的。”
“我說你真是機(jī)智多謀啊,居然能讓氣脈的小妮子不出內(nèi)力跟你比試。”劍癡望著我稱贊說。
我的表情頗為無奈,唉聲嘆氣的說:“可她最后還是鐵了心使出紫青雙儀了,還把我打成這般。”
“所以我說你很機(jī)智多謀嘛。”劍癡大哥沖我裂牙一笑,像個大男孩一樣,他說:“我看你跟她比劍的時(shí)候倒是很激賞的,聽說她是李素柔的閉門弟子,果真是久違的天才…你居然可以跟百年天才相抗幾百招,途中我還以為你們在舞劍呢。”
“你…你看到了全部對打了?”我愕然的看著劍癡問道。
劍癡沒有回覆我的答案,倒是不以為然的說:“嘖!劍宗的小夥子倒是不像話了,素來劍宗以精妙取勝,只有氣脈從后追上的道理,哪有氣脈徒弟把劍宗諸子打趴的?”
“你別罵大師兄他們了,你也知道任若玥不是甚么一般人才。”
他看著我虛弱的身子,真切地問道:“我說你上山了三年連劍術(shù)還是零零落落,你師父到底有沒有認(rèn)真教你啊?”
“有啊,但是師父頗忙碌,每個月都會下山一趟,平日都是大師哥在傳授劍術(shù)的…”我回答。
“你大師哥真不耐用,自己不及人就是了,還傳授劍術(shù)。”
“唉唉!你別罵我大師哥,人家可是受過點(diǎn)評的呢!是我自己姿勢一直不正確,一路劍法修了半年都還沒練齊。”
劍癡駁斥說:“姿勢關(guān)劍術(shù)甚么事,重要的是意境!你忘了我在培城外怎么跟你說的嗎?”
“是!”
他笑罵:“罵你也不是,只怕把你罵蠢了。你今天的步伐與手勢倒是挺到位的,是否朝夕練習(xí)?”
我摸頭說:“這個自然,劍癡大哥吩咐的事情,我哪敢忘啊!”
“那就好,你聽好了,劍術(shù)只在意境,無招勝有招,只有寫意一劍,直指破綻,便能制敵于先機(jī)。”劍癡傲然的說:“等待有一天你成為大家你就會明白所以制敵先機(jī)的道理。”
忽地,遠(yuǎn)方有匆忙腳步之聲,我注意到側(cè)后方來自上清宮方向的腳步聲越來急促,說明這個有人群弟子已經(jīng)漸漸聚攏,并且離我們越來越近。
劍癡有點(diǎn)緊張了,他摸摸我的頭,柔聲吩咐:“你等下有人問你與我關(guān)系如何,你便說你是追敵出來,切莫說你認(rèn)識我!”
我還在納悶他的話語的意思,他就把我推開四尺之遠(yuǎn),對我罵道:“他奶奶的,敢擋老夫的路?”
我驚訝的看著他,千言萬語堵在口中。
林間薄霧如煙,彷佛煙境,在盡頭之處,卻是迎著一夥人,師父來了,宗澤、琴無暇、李素柔、成不群等…蜀山上下都來了。
宗澤向前,拱手對著劍癡嘻嘻笑道:“上官師弟,好久不見。”
上官?那個上官?
那個傳說弒師殺弟的上官狗賊?
“宗師兄,多年不見,仍風(fēng)采依舊啊。”上官拱手對著宗澤說:“今日承蒙宗家招待,讓我看到久違的奪劍比試,感激感恩。”
在宗澤旁邊的成不群哼的一聲不屑道:“你冒充凌師叔,偷偷進(jìn)入殿中看我等商議大事,如此奸計(jì)!怎么可以讓你得逞?你把凌師叔怎么樣了?”
上官笑嘻嘻地說:“凌師叔好好的游歷天下,作為晚輩的自然不敢動他。”
“你卻動了師父!”成不群厲聲指責(zé)。
上官目光一閃,隨即眼神黯然:“殺師罪在我身,我也不求你們寬恕。但今日事已到此,我也乏了,大家趕緊回房睡覺吧。”他一副視大家于無物,準(zhǔn)備要離開的模樣。
上官目光掃過眾人,掃過師父,掃過師娘,隨即遲疑了一下,才跳到成不群。
成不群怒吼:“混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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