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節 緣(1/3)
?還記得百曉生形容過任若玥這個人:‘…我沒看過天資這么驚奇之人,不管是你師兄,也許過了十年,她甚至可以跟你師父互別苗頭,喔不…是超越…直達天際,如神仙般,也只有神仙可以打敗她。’
眼前的傾城傾國之人就是他口中的謫仙,也是未來武林的主宰人物之一。而我只是個劈柴好手,憑甚么挑戰她?
只見任若玥頜首看著我,認出我是上次在玉宇軒的小師弟,雖然有肌膚之親稍微親切,但是更是嚴陣以待。
師父駁斥了我的想法:“你…你瘋了嗎?憑你的功夫去挑戰人家?”
我沒有回師父的話。
是吧,我瘋了吧。
其實自從我逃出葉家開始,我就沒有正常過。上次在白馬寺,其實我也是想要得到心靈的救贖,可滿天神佛卻沒給我反映。
換來的僅是一絲莊嚴的微笑。
是原諒,還是敷衍?
對于葉家,我是百分百的愧疚,畢竟是他們撿我回來,將我養大的。無論有甚么不對,都是我殺了他們。
還有培城的捕快,雖然非死在我的手上,但追根究柢,他們的命是算在我的背上的。
其實在岷山上的世界很快樂,師父、師娘就像我的親爹娘一樣,完全把我視如己出,我還挺舍不得的。
但是每當我望見這紅色信物,便想起了那一天。
雨聲不絕于耳。
即使我想斬斷信物,卻仍有思念讓我無法狠心斬斷。
“師父,讓我去吧。”我看著站在場中的佳人,她也眸子也望著我,沒有一絲感情,只有一點憐憫,似乎看穿了我的恐懼。我說:“也許不一定會贏,但是劍宗豈可如此被污辱?”
師娘拉住我的手,央求說:“你師兄他們有無相真氣護體,自然是受傷沒關系。但現在你體中毫無內力可言,若你出手…如果那位是沒有打算手下留情的話,是會死的。”
“師娘,你相信機遇嗎?”我說,師娘愣住看著我,我嘴角噙住了一朵微笑:“白曉生說我是世間上最難得之人,因為我的機遇遠超過我自己想像。我以前不相信,但是在這山嵐之中,在雨中,我思考過后,彷佛冥冥之中就是有一把手拉著我。因此我才會到蜀山,投入岷山門下。若今日是機遇的終點,那只是還天一個債而已。”
我甩開了師娘的手,與師父眼光接觸。
師父只默默說一句:“泱泱岷江,峨峨蜀山…你既是蜀山劍宗的孩兒,便不該受我們阻擋。”
“謝師父。”
“切記,若打不過就放手吧。”師父的言語之中有一絲欣慰。
他的眼神充滿著憐惜,如果說越崈茗是不知天高地厚,田鶴是咽不下這口氣,大師兄是遲疑,而我便是從容就義。
“是。”我目光一轉,反手抓了我的劍,起身望在眼前的絕色麗人身上,緩緩走入場中:“劍宗岷山,獨孤云,拜請師姐賜教。”言詞擲地有聲,沒有絲毫的顫抖
任若玥冷若冰霜的看著我說:“喔?你是劍宗最后一張牌嗎?是否在你之后便沒人要上前討教了?”謫仙有點不悅,因為面對連三人的車輪戰讓她有點焦燥了起來。
李素柔知道這是自己徒弟的第一次比試,自然是緊張大于雀躍,但看她連挫三位劍宗徒弟是大為激賞,心想當真沒有收錯徒弟。面對眼前默默無名的我,自然是沒有甚么防范之心。
“小徒只是劍宗末座,入岷山三年沒有學過任何蜀山劍術,可能要請師姐失望了。”
眾人輕蔑了看了我,只想如此人才豈敢出來叫陣?
“但是看師姐連挫我三位師兄,更是逼著他們傷重退場,只好挺身上場。”
任若玥側目而視,淡淡地說:“自古勝者為王,若是自身修為不如人家,受傷自然是難免的,難道你以為這是單純的比試?”
“這本來就是單純的比試了。”我嘴角露出了一絲笑著說:“師姐沒聽見宗懋師兄所說的,此次點到為止。可師姐從第一關到第三關下手卻是越來越重,彷佛要滅了整個劍宗似的…”
任若玥沒說話,冷冷地看著我。
“奪劍,只是比劍。師姐看我弱冠毫無縛雞之力,自然是大有輕蔑不說,可能也想跟我奪劍是丟了自己的名吧?師姐,你就大發慈悲跟我斗一場吧?”
任若玥莞爾了,但隨即回復正常:“我沒有說不跟師弟對招啊?”
“可這對招,卻不是普通拚殺。有幾個條件,還望師姐采納。”
眾人莞爾了,不可思議的看著臺上。
成不群拉著師父的衣袍,說:“你教出的好徒弟,居然比劍還敢提出理由。”
“比劍,不是靠手,是靠這里。”師父淡淡的擺脫了成不群的手,比著自己的頭腦說。
外頭頓時驟雨狂風,完全平靜不下,甚至容不起這世間。
眾人的眼光只停留在眼前這兩人身上。
“宗懋,你對這兩人的想法如何。”宗澤方才見任若玥連敗三位劍宗好手,心中大為激賞,頗有延攬之意。見我居然面敵而不懼,甚至顧自上臺,也是心中敬佩。
宗懋頓了一頓,回答說:“回師父話,任若玥不愧為謫仙之名,李師叔的嫡傳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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