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節 白馬寺(1/2)
?次日,徐柳絮、徐葶蔓兩兄妹領著我們走在洛陽城上,之前上洛陽只是依著他人口述而找到了徐家大宅。但這次熟人熟路的帶領,倒是第一次體驗千年王城的氣派。徐柳絮也知道我是第一次來到洛陽,特意帶我繞了洛陽一圈。
說是一圈,但事實是洛陽實在是太大了,光一個朱雀大街就讓我逛不完了,比起培城、衡陽來說,洛陽簡直是一個太陽。一排的攤販叫賣著,茶樓與酒樓并立,商家更是販賣著南來北往的貨物。
帶我們到朱雀大街之上,才感覺到所謂千年王城的繁華。
我從小看過最大的地方變是培城縣,再來就是衡陽城。在那半年的流浪之中,很少有時間可以如此細細品味一個城市的美麗。
我坐在車上,看著窗外的人來人往的場景,彷佛就在夢境一般。不少女兒家走在路上,頭上戴著牡丹陪襯,更顯得特別艷麗。
“千年王城,宛如夢境,就像人人頭上的牡丹一般,令人心醉。”
“唯有牡丹真國色,花開時節動京城。花開花落二十日,一城之人皆若狂。”我眼前的少女道出了一首詩。
“妳做的?”
徐葶蔓搖一搖頭:“不是,自然是古人所作。”她艷麗的容顏,如同綻放中的牡丹一般,令人心醉。就像這個城市的縮影一樣,令人心儀。
我不好意思將眼神放置在她身上過久,只好轉頭看窗外如織的游人。
行經白馬寺的時候,徐柳絮趕緊叫車停了下來,眾人下車。大師兄不解的問:“徐少,為何在白馬寺下車呢?”
“這白馬寺是千年古剎,自漢至今已有千余年,人潮仍然絡繹不絕。”徐柳絮看著山門的人潮,笑說:“獨孤兄弟要單以岷山四友之末,獨闖玉宇軒。自然需要神佛庇佑。”
大師兄說:“我久未臨洛陽,也從未到過白馬寺,最多一瞥。今日得以入寺,也是不錯。不然我們替師父師娘求個平安吧。師弟,你覺得如何?”
我點頭說道:“師父在岷山日理萬機,又時常調解秦川與西北的派系糾紛,自然需要神佛保佑。”
白馬寺雖是千年古剎,人稱“釋源”。但隨著王城興衰,卻也是殘落片瓦。唐代時武則天臨朝,派遣男寵薛懷義擔任住持時,寺內事奉僧人達上千,但也是在唐代,洛陽遭劫時,千年古剎幾乎化為灰燼。
徐葶蔓默默念道:“白馬馱經事已空,斷碑殘剎見遺蹤。蕭蕭茅屋秋風起,一夜雨聲羈思濃。”余音裊裊,卻讓我們更融入這么寺廟中,悲涼的過去。
“張繼的詩,妹妹形容的漂亮。”徐柳絮看著眼前繁華但是卻有點落寞的山門,對著我們說:“雖然白馬寺歷經幾代重建,甚至是增建,當年風華卻是早已無法尋。”
“之前朝廷頒下諭旨,要將白馬寺重修,許多風華美景可能你這次要錯過了。”徐葶蔓在我身后說,我們兩個目光留在已搭起的竹架。
我說:“那真是萬般可惜。”
我們見一僧人行過,徐柳絮拉住了他,恭敬的問:“這位小師父,現時后院可否參觀?”
“阿彌陀佛,今上下旨,要大肆整修白馬寺,這后院乃是重僧修行之地,二僧墓更是白馬禁地。如果施主不棄,可至大雄殿參拜。”
大師兄說:“千年古剎,名不虛傳。連今上都要下旨增修。”
徐柳絮笑說:“皇上也要祈福嘛,同時也要教天下知道他的重佛之心。”
在人潮之中,徐柳絮與大師兄走在前頭,我與徐葶蔓走在后頭。我從來沒來過如此充滿歷史風采的地方,對著周遭環境指指點點,做為地陪的徐葶蔓自然是一一回答。就在這一來一往之中,大師兄與徐柳絮的身影逐漸被人潮掩去。
千年古剎,莊嚴至極,令人動人心魄。
兩旁花木幽深,似乎還可以聽到細細溪池流動的聲音,花木交錯之中,只見閣樓廟宇,形成似九岳般的交錯場景。
眼前的大殿,高聳入云,氣派非凡。
我隨口問:“所以這白馬寺以前是繁榮至極?”雖然香客絡繹,但是我總覺得這里似乎少了甚么。
又或者是,多了甚么。
“這白馬寺是自漢朝永平求法而來。”
“何謂永平求法?”我問。
徐葶蔓細心解釋:“漢明帝夜夢金人,身高六丈,頂佩白光,自西方飛來。他的大臣細心解釋,這是西方的佛。可當時的皇帝哪知道甚么是佛?便遣了令蔡愔、秦景、王遵等十余人于永平年間赴天竺求佛法。”
“天竺?那就是大唐唐三藏的終點?”雖說我是在書香世家中長大,但那跟我一直都沒有干系,我自幼就沒有讀過書,所謂的知識都是從說書而來。
徐葶蔓耐心的說:“是的,他們在西域的大月氏遇到了來自天竺的僧人攝摩騰和竺法蘭,傳授經法之后,便相偕同行,以白馬馱經,并于永平十年來到洛陽。漢明帝赦命在城西的雍門外建造了一組閣樓,以僧人們暫住的“鴻臚寺”的“寺”字稱之,為了紀念白馬馱經之功,便將這組建筑命名為“白馬寺”。這便是佛寺的由來。”
“這么說,是比少林還要久遠?”
“的確。”她深吸了一口氣,緩緩念道:“明月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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