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節 好人(2/2)
個學藝不精,下山自然是自找死路的。這岷山自幼保護著我們,就像避風港一樣,除非是師父命令,否則我們是絕對是死不下山的。”大師兄語重心長地說。
在旁的二師兄突然央求地說:“承蒙師父不棄,大友在醫術上也是較本門功夫佳,若師父不介意,大友想要在山腳下開個醫館不知如何?”
師娘欣喜點頭道:“懸壺濟世,這也是救人的好手段。只盼得你可以造福岷山附近的百姓就好,師弟你說呢?”
“徒弟想干甚么都可以,只要不要違背祖訓與江湖道義即可。”師父吃了一口飯,認真的教訓:“你們聽著,你們也都不是甚么豪門出生,甚至都是你師娘“撿”回來的,我當你們是我的義子。若你們要做甚么我也不會干涉,若你有緣要去游歷,我也不會阻止。千萬不要讓蜀山劍派成為你的擔子,我不希望劍宗的人只會練劍不會做人。”
四人齊聲說:“謹遵師父教誨。”
師父問大師兄:“大齊,你小師弟今早功課如何。”
“挑水是挑回來了,可劈柴卻還沒開始做便放飯了。”
師父看著我卻是不語,師娘在旁邊溫言道:“云兒身體比較嬴弱,自然是勝任不了這么繁重的功課。我說岷山這么大,你卻要他們至山腳下挑水,這不是在辛苦他們做一般的勞活嗎?”
師父淡淡的說:“修練本身就是一件勞活,倘若連一件簡單的硬功都不會,那我要如何傳授劍宗的高明劍法?”
“那師父是否要等到半個月之后再傳與師弟入門武功?”大師兄恭敬的問道。
“明日我就要上天山了,恐怕是沒有這份時間。”
“天山?莫非天山又出事了?”
“他們本門懷藏著一份大物件,不出事都難。”師父喝了一口茶說:“掌門吩咐我去調和下天山師兄弟間的隔閡,不然外患還未來,內哄就鬧翻了。”
“這羊皮古卷可是如此吸引人?”
羊皮古卷?小時候常常聽過說書的說過:“羊皮古卷,傳國玉璽,至尊神器,武林主宰。”莫非這真的是一件大物事?
“誰不想做武林盟主,號令天下?”師父冷冷地說:“只是羊皮有九卷,天山只得其一,邪教得其三,剩下的則散落在各門各派的手里,聽說江南八姓家族對于其他幾卷頗有野心。不過他們自詡為中原正派,自然不敢明眼搶下。”
大師兄連忙點頭稱是,正色地說:“師父這一去,恐怕又是幾個月,岷山就交給大齊吧。”
師父點點頭,稱贊了大師兄的負責,又道:“這樣吧,雖然有點著急,但我就將入門武功傳授給云兒,至于成果如何,就仰賴大齊你的督促,以及云兒你自己的造化了。”
我跟大師兄對視一眼,齊聲拱手:“是,師父!”
“你跟我出來。”師父走出了飯廳,我也跟著出去,后頭擁著師娘與大師兄。二師兄跟三師兄則忙著收碗,看的出來他們對于武功是一點興趣都沒有。
“本門劍法,在于靈活輕巧,我今日同時將蜀山劍法三十六路其中的入門式傳授給你,至于內功,我會將口訣傳授于你,讓你修練。你必須勤勞練劍練氣,不要荒廢了。”
“是,師父!”
“蜀山劍法,至靈至氣!”只見師父一拔劍就順手耍了劍法,果然是輕盈卻不失狠辣,但又是像跳舞般的美麗,師父手上的劍之靈活猶如一條神龍,自由地在空中舞動。一陣顫栗從劍尖傳至手腕,一道氣息卻又從手腕傳至劍尖。師父的袖子如水波般也隨之振動,劍招完全沒有刻意做作而精準,每一個動作都是自然而流暢,彷佛出水的芙蓉。
早上我只道師兄的劍法已經天下無雙,現時再看到師父的示范,卻才知道天的境界離我實在太遠。只見師父隨手耍了一陣,在轉頭回來問我:“看清楚了嗎?”
大師兄眼神透露充滿佩服與恭敬之色,他說:“三十六路劍法,有多種復雜變化。師弟看來是一時領悟不出來。師父,不然就讓大齊在師父不在時間傳授給師弟吧!”
師父微笑。
“無相真氣的口訣,大齊會傳與你,你需朝夕背誦,不可荒廢。”師父說。
“是。”
(戰場文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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