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孩子,留不留?(1/2)
?容析元從醫院出來的時候已經是深夜了,何碧翎一個人在醫院,有看護,可以不用擔心她,現在棘手的問題是,怎么安撫尤歌?還有,何家那邊怎么處理?這件事,是瞞不過何家的,到時候只怕是會掀起不小的風浪。
真是令人無比焦慮,何碧翎干出的事兒也太離譜的,帶來的后果就是給他人造成巨大的困擾。
容析元在別墅門口就下車了,沈兆將車開進去,而他就在門外邊徘徊著,一支接一支地抽煙,好半晌都沒進去。
寂靜的黑夜,從他嘴里吐出來的白色煙霧就他此刻的煩惱那么濃郁,想起先前在醫院里,臨走時還是沒能將“打掉”這兩個字說出口,他就知道自己將會陷入可怕的糾結中,腦子里兩股意念在交戰,結果就是會令他越來越傷神。
對于那一晚的事,容析元原本并不會覺得愧對尤歌,因為當時確實他沒有與何碧翎發生關系,他經受住了酒精的作用和來自異性的誘.惑,這本該是件很值得男人自豪的事……那時他也只以為何碧翎是喝醉了才失態,更不知道酒里被她加料了。在那樣危險的時刻他都能控制住自己沒有做出對不起尤歌的事,他憑什么不能自豪?憑什么不能在回家之后說他和何碧翎之間沒有發生。
事實是沒有發生,只是他省略了一些不必要講的東西,他希望這件事就此過去,可沒想到何碧翎會做出那樣瘋狂的舉動,現在他說什么,尤歌都不會信了吧?
此刻容析元的感覺就像是大病一場之后的虛脫,每個細胞都在說著疲憊,更累的是心,兜兜轉轉了一大圈,突然自己很敬重的那個女人卻說愛他,還懷了他的孩子……
生活,因此而被打亂,夫妻感情更是受到了嚴峻的考驗,容析元站在家門口,卻是不由得嘆息……該面對的始終要面對,只希望尤歌別太受刺激了。
尤歌已經睡了,容析元輕手輕腳地走進來,習慣xing地為她掖掖被角,他看到尤歌的眼皮動了動,卻沒有睜開,他心里一抽……她醒了,只是裝作沒醒么?
容析元的眼神變得更加柔和,凝視著眼前這張圓潤的臉蛋,胸口熱乎乎的,呢喃般地說:“對不起……”
輕輕的三個字,卻如千斤沉重,這是容析元第一次說“對不起”,不僅僅是對尤歌而已,而是他從小到大第一次說。
他的自尊和驕傲使然,所以這三個字,他不會輕易說出口,但這一次卻不同,他是有著萬分的歉意和對尤歌的心疼,無論何碧翎的做法多么極端,歸根到底是因他這個人而產生的,他知道這是對尤歌的傷害,此刻他只想通過這三個字來略表一下內心的想法。
尤歌還是沒睜開眼睛,但她心里掀起了巨浪。她的印象中,從未聽容析元說這三個字,就連以前他奪走了寶瑞,他也沒有說過:“對不起”。
可是,尤歌已經身心疲憊,傷痛不曾遠去,傷口還在痛著,一句對不起,已不能化作有效的創可貼。
“我……那晚的事,不是你想象的那樣,我和她,沒有發生關系的,只不過當時她喝了酒……”容析元低沉的聲音帶著幾分沙啞,向尤歌講述著那晚的經過。
他知道她在聽著,雖然眼睛還閉著的。
說完這些,容析元也顯得有氣無力,仿佛講了一個漫長的故事。
其實尤歌當然知道何碧翎不會是在那晚懷孕的,因為時間上不吻合。但就如她所說,她又如何能相信兩人在這四個月里沒做那種事?可現在容析元的解釋揭開了謎底,原來何碧翎竟是用一種比小偷還可惡的方法讓她自己懷孕了。
尤歌再也無法裝睡,睜眼那一霎,她只覺得整顆心都揪在一塊兒,喉嚨都被無形的大手扼住……她如何高興得起來?就算容析元和何碧翎沒有做過,可事實是何碧翎有了容析元的孩子啊。
尤歌紅腫的雙眼含著濃濃的憤怒和悲傷,嘴角噙著苦澀的笑意,喃喃地說:“我該怎么面對,你又該怎么面對?即使你們真的沒做,即使你說的全都是真的,可是時間可以倒流嗎?她的肚子,我們可以當什么都沒發生嗎?我沒那么偉大,我無法忍受別的女人有你的孩子,不管這孩子是怎么來的……”
說這番話,尤歌的心都在滴血,蒼白的面容很憔悴,看起來就像一下子老了好幾歲,她的苦笑,比鋒刃還利,狠狠扎在容析元心頭。
容析元伸出他的手,握住尤歌的小手,溫暖著她,卻又像是怕接下來的話會讓她跑掉……
“我這輩子注定是會對不起你了……何碧翎肚子里的小生命是無辜的,已經四個月了,我們無權剝奪孩子的命。但是我答應你,不會跟何碧翎有交集,她生孩子養孩子都是她自己的事,我不會參與。而且,她將會回去澳門待產,在澳門生孩子。”容析元不知道自己怎樣才夠力氣支撐說完這些話,他只感到尤歌的手越來越涼。
尤歌呆滯的神情維持了幾秒鐘,隨之而來的是比哭還難看的笑容,顫抖的嘴唇里吐出斷續的字句:“你這是……是在告訴我……你同意她留著這個孩子……是嗎?”
這每一個字,都如鈍器在割著尤歌的心,身子變得好冷,墜在冰窖里的感覺。
容析元的眼神充滿愧疚,緊緊握著她的手,卻是用沉默來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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