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于醒悟(1/2)
?不知何時,尤歌的哭聲已經消失了,她的眼淚好像流干,再也哭不出來,只是心臟的位置好似被挖開一個洞,她的心也隨著容析元的離去陷入了冰冷的深淵。
或許從客觀的理論上說,容析元的做法情有可原,但人畢竟是人,寬容與忍耐都是建立在相對的基礎上,能容納任何事的,那不是人,是神。
對尤歌來說,哪怕容析元有千百個理由,都無法抵消她被傷害的事實。一個素未謀面的女人被她的丈夫藏起來,小心翼翼地保護著,甚至不惜隱瞞妻子,只因為那個女人的身份太敏感,只因為怕一旦泄露出去會引來當年暗算的兇手……尤歌突然覺得自己就是個蠢貨,傻乎乎地捧著自己的真心,卻抵不過那個叫翎姐的女人。
那幾天容析元夜不歸宿,除了在制作戒指,也是留在了瑞麟山莊吧……由此可見,翎姐在容析元心目中的地位多么重要!
說什么只是當親人,說什么他的妻子只會是尤歌一個,這些話,再也喚不起尤歌心里的波瀾了。
尤歌臉上的淚痕未干,連憤怒都沒了力氣,紅腫的雙眼盯著佟槿,淡淡地問:“為什么容析元會將那個女人交給鄭皓月照顧卻不愿讓我知道?難道鄭皓月比我還值得信任嗎?”
佟槿一愣,露出回憶的神色:“元哥說過,鄭皓月是個心機很深的女人,她的目標只有兩個,第一就是事業上的野心,第二就是想得到元哥的心。所以,翎姐在瑞麟山莊里,鄭皓月就算不愿意,她也會保守秘密,因為她那么聰明,該知道假如泄露出去,她不僅會失去事業,還會招致元哥的憎恨。翎姐被接到瑞麟山莊的時候已經病情很嚴重,如果安置的地方太遠,元哥要去看一趟很不方便,瑞麟山莊是最好的位置。”
佟槿這人最大的特點就是有時太老實了,說話一不小心就揭露了真實。
聞言,尤歌的心越發冰冷了,容析元果然夠狠的,知道鄭皓月是什么樣的人,但他偏偏能加以利用。而鄭皓月明知道被利用還是默認了,她是想借此獲得容析元的好感嗎?以為自己付出了就有回報,想不到最后卻是眼睜睜看著容析元帶著翎姐去國外。
容析元啊容析元,原來從沒有人能真正看透他,他是霧是雨也是風,他只怕是沒有為哪個女人停留過吧?或許只有那個叫翎姐的才是唯一的例外?
尤歌好像又明白了什么,深深地呼吸一口氣,嘴角的苦澀更深濃了:“他其實沒有愛過誰,他也沒有真的對誰好,他心里裝著的人,也許只有翎姐。我,鄭皓月,或者其他愛上他的女人,不過都是犧牲品而已,全部加起來都敵不過翎姐。”
尤歌終于覺悟了,認識到這個問題之后,心痛加劇,但她知道這就是一個殘酷的過程,為了的是讓她更能看清自己的枕邊人根本就是一場虛幻的夢!
佟槿見尤歌這樣,他也于心不忍,畢竟是讓他感覺很親切的人,他是真心將尤歌看成大嫂的。
“嫂子,你別這么想,你不知道元哥是怎么跟翎姐相識的……我聽說是元哥在去孤兒院之前,他在街頭當乞丐,有一次生病,差點沒命了,是翎姐發現了他,并且將他送到醫院,他被救活之后才進了孤兒院。所以翎姐對元哥來說等于是再生父母,是很重要的人,不過我想,這跟男女感情無關,你才是元哥的妻子啊。”佟槿這小子還知道安慰人,也真是罕見了。
尤歌自嘲地笑笑,眼底卻是一片死氣:“原來如此……那你說得沒錯,確實應該是他重視的人,但終究還是個女人,而我也是女人,普通女人而已,我沒有超脫世俗的胸懷,平凡人該有的情緒我都會有,我做不到那么大度地忍受老公心目中將我放在翎姐之后。”
“你……嫂子你會怎么做啊?”佟槿見尤歌這樣空洞沒有生機的眼神,他會覺得有些發怵,原本好好的一個女人,一下子就沒了神采,好像老了很多似的。
尤歌失神地呢喃:“我會怎么做?我會怎么做……我還能怎么做呢,做我該做的事情,我不該再沉溺在幻想中了……可能我天生就沒有運氣過幸福的生活,既然這樣,我就該接受現實的安排……”
尤歌失魂落魄的樣子就像是一具行尸走肉,佟槿跟在她身邊嘮嘮叨叨,她卻再也不說一句話。
以為擁有了很多,可全都是假象,這就好比一個正在做美夢的人被驚醒,然后發現其實什么都沒有,這種心理落差,太傷人。
尤歌沒有回家,她去了哪里,佟槿跟著跟著就不見了尤歌的蹤跡,她上出租車走了。
尤歌現在最需要的就是找個地方讓自己冷靜一下,或者再痛快發泄一場,比如去健身才自己出一身汗,比如打沙包將沙包想象成是容析元……比如就像很多生氣的女孩子會猛吃東西……
可這些,尤歌一樣都沒做,她竟然來到了一個陌生又熟悉的地方,記憶中,好些年都沒來過了,這棟房子都有點陳舊,但看上去還是有人在住。
開門的人,在見到尤歌時,神情復雜,顯然是沒想到她會來。
霍律師,四年了,他看起來比以前蒼老了很多,兩鬢露出斑白。
霍律師有點激動,眼里含著點點淚光,他太意外了。
“尤歌……你……很久不見了,你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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