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你幫忙,我可以自己洗澡(1/3)
?病房里依偎著的一大一小身影,在這個寧靜的清晨,顯得那么和諧自然又唯美。她蒼白的小臉縮在他懷里,緊緊皺著眉頭,沒有醒,像是做了什么不好的夢,她迷迷糊糊中又往他胸前拱了拱,這個可愛的動作不由得令人心生愛憐,摟得更緊了。
溫馨的氣氛沖淡了病房里的那種陰沉的氣息,看著病chuang上的兩個人,很容易讓人聯想到——相依為命。
是的,尤歌與容析元雖然分別有著不同的脾氣性格,但某些方面,這兩人卻很是相像。同樣的是有親人或者卻無法得到家庭的溫暖,活在陰謀與算計中,不知道哪天誰又惦記自己了,誰又下狠手了。那些為了利益而不擇手段喪心病狂的人,從不會在意自己是否傷害到了尤歌和容析元,兩人各自的家庭都是殘缺的,遠不如一些普通家庭里那般和睦。
同樣又是父母都不在了,雖然容析元的母親或許還活著,但對他來說那只是一個模糊的影子,是傷痛,是不愿去回想的記憶。
這兩個同樣孤獨的人走到一起,就好比是負負得正的原理,同病相憐,彼此都能體會到對方的感受,會為對方心疼,所以也會越靠越近。
容析元的心,曾經比尤歌還要封閉,他將自己關在里邊,能觸碰的人,少之又少,或許也就只有孤兒院里那些曾一起受苦的伙伴。
他的心一直都有個洞,那里象是沒有底,那里時刻吹著冰涼的風,空蕩,蒼茫……可自從遇到了尤歌,她的純真善良,讓他看到了屬于光明的一面,在那之前,他都覺得自己生活在黑暗中。只有想現在這么抱著她,他才不會那么空寂,冰冷……
尤歌此刻瑟縮在容析元懷里,身子微微發抖,潛意識里往更熱乎的地方靠攏,與他緊緊相貼,似乎只有這樣,她的夢才不至于那么冰凍。
他拉過被子給她蓋好,感覺到她的手搭在他的腰上,嘴里還含糊不清地說:“大叔……不要離開我……一直都陪著我好不好啊……大叔……唔……大叔……媽媽……爸……我有大叔了……嘻嘻……”容析元先是一愣,隨即哭笑不得,她這是夢到什么了,怎么好像是夢到她父母還有他?
不過,容析元臉上卻是泛起了淡淡的微笑,聽到她叫大叔,他十分受用。
奇妙的,這種甜甜的滋味讓他有點象情竇初開的小青年,不自覺地心情飛揚,一下子忘掉了許多煩惱,只想這一刻的安寧可以持續久一點。
尤歌醒來時,鼻息里傳來熟悉的味道,是他?
好溫暖,好舒適的懷抱,她都不想出來了,這么抱著可以嗎?
無聲的溫情在蔓延,兩人睡醒了可都沒說話,不忍破壞這靜謐的美好,多想時間可以停頓,不去想不去理外界的紛紛擾擾。
好半晌之后,他輕輕動了動,而她的肚子也發出一陣聲響……咕嚕咕嚕。
“餓不餓?”低沉的嗓音從頭頂傳來,那么溫柔,讓尤歌瞬間有種鼻酸的感覺,吸了吸鼻:“我剛才夢到你了,還有我爸媽。”
這夢,想必是又苦又甜吧。容析元幽幽地一聲嘆息,俯下身,薄唇在她的額頭上親親點了點。
這樣自然的親昵,讓尤歌胸腔里的酸澀再也掩飾不住,眼一紅,那被夢境侵蝕的心又一次痛到無法呼吸。
他一怔,隨即小心地吻著她的眼角,輕柔地低喃:“別難過了,你不是一直相信你父母能在天上看到你的一切嗎?他們不會想看到你難過的。”
感受到他的憐惜,尤歌蒼白的臉上浮現點點紅暈……他什么時候變得這么溫柔了?不過,她不得不承認,心底有個小小的聲音在輕笑著,好像被塞進了棉花糖一般柔軟。
兩人從昨天的劫案之后,也算是一起經歷過生死,那份震撼和感動已經融入了血脈里,趕走了彼此之間的距離與隔閡,尤歌清楚地記得,當時他護著她,將她抱得好緊。
就算尤歌對感情的事并沒有太多經驗,對男人的心思還不夠了解,可她知道,這至少說明他是在乎她的。難道……難道有什么重要的環節她搞錯了嗎?難以置信,他竟會在生死關頭護著她。
這使得容析元在尤歌心目中的形象又變了,逐漸變得高大,卻也更加不懂他究竟對她是什么感情呢?
尤歌的心房打開了,自然的,想到什么就說什么,此刻正好奇地望著他,黑白分明的大眼睛亮亮的:“你說,你是不是愛上我了?”
尤歌是鼓足了勇氣才問的這句話,沒想太多,就是突然的行為,可剛一說出口就有點后悔,糟糕,他會怎么回答呢?
容析元確實愣住了,眼底露出一絲詫異,隨即又是幾分似笑非笑的玩味:“那你先回答我,你是不是愛上我了?”
“……”
這可好,不問就不問,一問就兩人一起來,看吧,陷入僵局了吧。
尤歌原本蒼白得臉唰地紅到耳根,身子發燙,心中一陣慌亂,說不清是喜是憂是嗔,她怎么都想不到他會反問,而她卻語塞了,喉嚨像卡住說不出話來。
這臉紅心跳的小模樣,比三月的桃花還要嬌艷欲滴,哪個男人能把持得住?
果然,容析元只覺得某處一緊,抱著她腰肢的手臂一用力,兩人的身體貼得更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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