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報復,最好的方法就是留在我身邊折磨我(1/3)
?尤歌一路被拉著走,神情呆滯,像個木偶似的,任由容析元這么拽著,整個人渾渾噩噩,腦子一片空白,只有耳邊還回響著先前容析元姑媽說的:“尤家欠容家一條人命!”
夜色很美,容家大宅這座莊嚴而又華麗的堡壘,有著太多值得欣賞的美景,可尤歌全都視而不見了,沒心情去看,內心抑制不住的慌亂,想要說點什么,但就是感覺喉嚨犯堵,胸臆里如同壓了一塊大石頭讓她喘不過氣來。
尤歌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被拉上樓的,當身子坐在柔軟的chuang邊,當看到周圍精致如藝術品般的壁紙,她才驚覺自己是到了什么地方……容析元的臥室。
天氣熱,可尤歌此刻卻渾身發(fā)冷,原本粉潤的小臉蛋失去了光澤,蒼白如紙,眼神黯淡,怔怔地望著容析元,細如蚊蠅的聲音說:“你……你姑媽她……”
“你傻呀,看不出來我跟他們不合?他們說的話你也信?”容析元深沉的眼神里含著幾分不耐,像是這事很明顯,他都懶得多解釋。
尤歌一愣,她當然看得出來了,只是,難道他姑媽在胡謅?
捂著胸口,尤歌盡量平緩著呼吸:“不合,也不至于拿這種事亂說吧,關系到人命,這樣不等于是毀謗嗎?”
她那雙會說話的眸子里一片亮晶晶的,是緊張也是擔憂和恐懼,她實際上好害怕他會點頭,如果這件事是真的,她將如何面對?
她長長的睫毛濕潤了,可想而知她此刻內心多么激動難抑。
容析元心頭微微一凜,一聲低不可聞的嘆息,長臂一伸,將她摟在懷中,靠在枕頭上,慵懶而又悅耳的嗓音包裹著淡淡的疼惜,鉆進她耳膜:“你以為僅僅只不合而已?這么說吧,剛才那群人,你看到了嗎,全是跟我有血緣關系的,可是彼此卻連外人都不如,我是他們的眼中釘,那些人成天都盼著我突然消失才好。可他們偏偏無法如愿。看到了你,他們的怨氣就找到了發(fā)泄的目標,說出什么荒唐的話都有可能,如果你非要信他們而不信我,我也沒話可說,你就自己找不痛快。”
他病了,說話有些懶撒無力,可這也反而有了一種別樣的xing感魅惑,當然還藏著一絲他不會表露出來的無奈與痛心。
尤歌驚訝地睜大了眼睛,心潮起伏越發(fā)澎湃了,她確實想不到容析元與他的親人之間竟是那種劍拔弩張的關系,豈止是不合啊,尤歌能想象到在這樣的豪門大戶中,身居高位,多少人盼著他從現有的位置上跌下來?暗中不為人知的爾虞我詐,看不見的刀光血影……
尤歌第一次感到了他身上有種落寞的氣場,這是以前從未體會過的,她甚至以為自己是錯覺了。可是,看他臉上那自嘲的神情,她知道,沒錯。
這個男人,原來不是像外界想象的那樣圓滿,他的生活也有那么多的不如意,但他從未說過,沒有在她面前抱怨過,他一向都是以強者的姿態(tài)出現,仿佛他就是能掌控一切的主宰。
尤歌現在才發(fā)覺自己并不了解他。盡管是夫妻了,盡管住在一起,還有過那樣親昵的夫妻生活,但她卻不曾真正地走進他心里去看一看,里邊到底是什么顏色?他苦不苦?累不累?痛不痛?而這些,是她以前沒想過的,忽略了的。
被親情所傷害,是個什么滋味,尤歌太有感觸了。所以,他和她,是同病相憐么。
“容析元,你不會是忽悠我的吧?尤家真的跟容家沒有瓜葛嗎?”尤歌還是沒能盡釋疑慮,忍不住又問。
“怎么可能沒瓜葛?你現在是我的老婆,你說我們兩家算沒瓜葛嗎?”
尤歌臉一熱,知道他故意曲解她的意思,不由得哼哼,小手在他胸前捶了一下:“我是說恩怨,到底有沒有?”
“有啊,你不就是成天怨恨我嗎,一直想拿回公司,你心里也沒少咒罵我。”容析元說得很淡然,但卻在尤歌腰上捏了一下以表示他的不滿。
“我……”尤歌想反駁,可是沒轍,他連這都知道!
尤歌憤懣地咬牙:“你既然心里都有數,就該知道我為什么會怨恨你,你說得沒錯,這確實是我們之間的恩怨,以前的事,我不會原諒你的!”
容析元懶懶地抬抬眼皮:“嗯,你想報復我,最好的方式就在留在我身邊折磨我。”
“到底誰折磨誰啊?我只是權宜之計,你說,公司什么時候還給我?你說過結婚之后我就可以拿回公司的,現在呢?”
“我是說過,可我沒說結婚之后多久的時間還給你啊,你不是這么心急吧。”
“你……無賴!我就知道你不會那么好心的,當年你和鄭皓月聯手奪走公司,現在公司發(fā)展得比以前還好,你們怎么舍得將這到手的肥肉吐掉,不過我告訴你,你別得意,我一定會想辦法奪回公司!”尤歌憤然,可她渾然未覺自己的注意力又一次被轉移了,原來是想追問他姑媽說的話是否真實,現在她卻又開始思忖著要怎么做才能奪回公司。
容析元暗暗苦笑,現在的尤歌可真不好忽悠,等她回過神來的時候估計又要追問,到時候再想想怎么說吧,至少現在他可以清凈一下。
容析元明知道如果告訴尤歌當年兩家的仇恨,她就會諒解他奪走公司的動機,可他卻不想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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