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兵戎相見(1/2)
安若然之前想了很多,比如再次見到蘇茹,她要說什么,難道要一面就與蘇茹兵戎相見……
然而房子的門卻在瞬間打開了,“你們找誰?”屋內(nèi)探出頭來的是一位白發(fā)蒼蒼的老人。
安若然一怔,如果她沒記錯,現(xiàn)在的蘇茹應(yīng)是不惑之年,正風(fēng)韻猶存的歲數(shù),而絕非眼前年邁的老婦人。
老人佝僂著腰,謹慎地望向安若然和卓逸楓,“你們到底要找誰?”
“不好意思,請問蘇茹是住在這里嗎?”卓逸楓禮貌地問道。
老人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她雙唇微微顫抖道:“你們找錯地方了,這里沒有這個人。”
老人說著就欲關(guān)上門,卓逸楓猛然用力抵在門上,他用下巴指了下客廳的桌子,“是嗎,如果沒有蘇茹這個人,請問桌上那些照片是誰?”
安若然順著卓逸楓指的方向望去,桌上擺滿了潔凈的玻璃相框,嵌著一張張笑臉的照片,有的是蘇茹的獨照,還有她依偎在老人懷中的照片,從蘇茹剛進入國家射擊隊手持槍支的照片,到濃妝艷抹□極深的她,隨著歲月的流逝,直至眼角爬上細紋的照片,皆一一陳列在桌上。
老人終于慢慢垂下頭,松開了要關(guān)門的手,“好吧,你們進來說。”
安若然和卓逸楓走進屋內(nèi),老婦人臉龐布滿如溪水般的皺紋,她倒了兩杯茶給卓逸楓和安若然,“蘇茹,是我的女兒,我們之前一直住在這里。”
“后來呢?”安若然問道,老人轉(zhuǎn)身默默凝視著桌上的相框。
安若然準備端起杯子喝茶,卓逸楓卻按了下她的手,他搖頭示意她不要飲。
老人回頭望著卓逸楓和安若然感慨地說:“但是小茹她,去年……”老人用手慢慢擦拭眼角的淚水,“她去年過世了。”
“怎么會這樣?”安若然猛地站了起來,她本可以將蘇茹繩之以法,替父親平冤昭雪,但蘇茹卻平白無故的死了?
安若然實在無法相信,在她的記憶中,蘇茹是身體極好,又那樣惡毒,總有無窮精力來折磨自己的女人。
老人拭去眼角的淚,哽咽道:“是真的,她去年得了惡性腫瘤,后來就不治而亡了,她的墓還在房子外面,你們出去就能看到。”
安若然同卓逸楓走到院子里,安若然望著冰冷冷的石碑,上面寫著:愛女蘇茹之墓。
安若然氣得雙拳緊握,她看向駕駛座上的卓逸楓,“怎么可能,怎么會這樣?我覺得總有些不對勁,不行,我要回去!”
卓逸楓鎮(zhèn)定地開著車,車子慢慢離開湖邊別墅,“先別,她正在后面看著咱們。”
安若然不解地回頭看去,只瞧見湖邊別墅的窗前站著那位年邁的老婦人,她一雙和蘇茹相似的眸子,隔著清晰的玻璃,緊緊盯著卓逸楓逐漸遠離的車子。
“她說話的時候,我見臥室的門半開著,里面放了各種各樣的獵槍,要是蘇茹真的像她所說的死了,那些獵槍就不會干凈如新,必定是有個極愛護它們的主人,才會天天擦拭。”卓逸楓說著目不轉(zhuǎn)睛地盯著前方的道路。
“可是院子里確實有個墓碑,蘇茹也不知道咱們要來,她總不會提前為自己挖好了墓,會不會是那個老太婆每天擦的槍?”安若然剛問出口,卓逸楓卻笑了,他揮手像小時候一樣,敲了下她的腦門,“傻瓜,你看她的年齡,能拿得動那些槍嗎?”
“你的意思是說蘇茹在躲著咱們?”
卓逸楓猶豫道:“不知道,GPS只能定到大概位置,先在這附近看看吧。”
安若然沮喪地打開電腦,重又播放安辛被害當(dāng)晚的視頻。
卓逸楓熄了火在遠離湖邊別墅的林間停下車,他指著電腦屏幕給安若然看,“這個我看過很多遍了,你注意這里。”
視頻正播放到,在衣香鬢影的宴會上,何裕城一人尷尬地站在角落里,獨自品著杯中的酒水,可他剛放下杯子,就有個服務(wù)生過來收他的酒杯,酒杯內(nèi)還剩下大半的酒水,何裕城慌攔住,“我還要喝。”服務(wù)生瞥了他一眼,微笑著遂又將杯子放下。
“許家請的服務(wù)生向來都是高水準,絕不會隨意拿走客人喝了一半的杯子,你注意這里,”卓逸楓靠近安若然的身體,慢慢將屏幕放大,減慢視頻的播放速度,屏幕上的人瞬間變成了一舉手一投足的慢動作,安若然盯著瞧,只瞅見服務(wù)生拿起酒杯的瞬間,掌心內(nèi)似夾著個小瓶子,在吵雜的宴會上,不經(jīng)意間從手心的小瓶中落下一滴液體倒進何裕城的酒杯內(nèi)。
何裕城說自己還要喝,服務(wù)生隨即禮貌地放下杯子,將小玻璃瓶攥在手中轉(zhuǎn)身離開,但服務(wù)生沒走多遠,卻無意碰了下許則承的肩膀,許則承的視線始終盯在破產(chǎn)后落魄的何裕城身上,他的手和服務(wù)生的手無意間輕輕擦過,就拿回了極小的玻璃瓶。
隨后許則承笑著過來拍何裕城的肩膀。“怎么,這么點酒就醉了?要不,去陽臺上吹吹風(fēng)?”何裕城覺得眼很花,腳下軟得站不住,他放下杯子朝陽臺走去,眾人見何裕城過來,慌紛紛離開陽臺。
安若然望著屏幕,遲疑道:“許則承的手下,在我爸的杯子里下了什么藥?”
卓逸楓冷靜地說:“應(yīng)該是一種處方藥物,加進烈酒里,可以導(dǎ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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