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chapter22(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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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欽……”何蕓感覺臉上有東西一滴滴往下落,但不知是雨水還是眼淚,從接到葉欽的死訊到下葬,不過短短幾天,她卻像過了一生那樣久。
也許葉欽離開那天,她何蕓的一生也就結束了。
何蕓幾近崩潰,她如同最絕望的小獸,哭喊著要跳進墓穴中,與冰冷的骨灰盒同葬。
任憑何裕城如何阻攔,何蕓都不顧一切的想尋死。
這天下著小雨,雨絲銀亮,陸子臣走過去,忽然當眾狠狠摑了何蕓一巴掌,她身體本就虛弱不堪,如同一張薄薄的紙片,站立不穩,整個人向后跌去,何裕城趕忙接住她。
何裕城看著被打的女兒立刻火冒三丈,雨水濡濕了陸子臣的黑西裝,他立在何蕓面前大吼道:“死有什么用?你死了難道他就會活過來嗎?你現在跳下去,不過只能害了你和肚子里的孩子!”
何蕓緩抬起頭來,終于望著他孤寂冷冽的面容,“你懂什么!你知道失去的感覺嗎?”
陸子臣的眉頭微微蹙起,聲音平穩卻有力,“我怎么不知道!我七歲時父母雙亡,二十九歲時從小撫養我的奶奶過世,可我能怎么樣?難道去死嗎?你也不看看你,你生來榮華富貴,今年不過二十二歲,正是最好的青春年華,就算葉欽走了,可至少你還有最愛你的父親,你忍心讓你爸難過嗎?”
何蕓的手放在平坦的小腹上,她仰頭去看何裕城,父親的容顏似乎越發蒼老,“爸,對不起,我……”
何裕城心如刀割,他緊緊摟住女兒,“傻孩子,過去了,都過去了。”
何蕓胸口一陣劇痛,簡直痛得入骨,她本能的想要張口呼痛,但張開嘴卻忍不住哇的一聲,大哭了起來。
雨不停得下,何蕓止不住的哭泣,她全身顫抖得幾乎無法呼吸,冰冷的濕發粘得膩在她臉上,薄薄的衣裳滴滴答答往下淌著水,她幾乎已經再也無半分力氣,只趴在父親的胸前不斷抽泣。
陸子臣將黑傘移至何裕城和何蕓的頭頂,擋住綿綿雨絲,他自己卻站在傘外,任由細密的雨珠打在身上。
何裕城看著這個不起眼的男助理,眼神中不由自主流露出欣賞。
雨水打在骨灰盒上,亦打在何蕓的心上,她慢慢去拔無名指上的銀戒,但手上好像有雨水,何蕓拔了兩下,手指打滑怎么拔也拔不掉。
陸子臣主動過去,牽過她如柔荑的細手,慢慢轉動輕柔得去掉銀戒。
濕衣貼在身上漸漸發冷,雨漸漸變大,打在臉上有些睜不開眼,何蕓卻不再打傘,她全身劇烈顫抖著,俯身將小小的銀質戒指放在骨灰盒上。
“葉欽,再見。”
一掊土無情得蓋在骨灰盒上,將銀戒一同埋入塵埃中。
何裕城使了個眼神,用下巴指向何蕓,陸子臣猶豫了下,但他又對上何裕城凌厲的眼睛,要么扶搖而上,要么永遠墜入深淵。
陸子臣咬咬牙,走過去伸出雙臂攬住何蕓,何蕓心中一松,整個人前所未有的松懈下來,他的臂懷溫暖而堅固,仿佛能抵擋住一切。
何裕城望著在陸子臣懷中安定下來的何蕓,他的目光逐漸融軟,如同鋒利的冰刃被雪水所吞噬。
“放心吧,我會好好照顧你和孩子的。”陸子臣強忍著,對何蕓盡量表現出冰冷的溫柔。
如果在葉欽之前遇見何蕓,他或許會愛上她,但如今她懷著葉欽的孩子,何裕城不斷權利誘惑,陸子臣對懷里的何蕓,只有無限的厭惡。
她,不過是他向上攀爬的墊腳石。
何蕓仰頭望著陸子臣,她的眸中閃過一絲異樣的光芒,仿佛是錯愕,又仿佛是驚詫,她整個人都被風雨澆得冷透了,微微怔仲中,竟覺得陸子臣是她所有的倚靠。
何蕓幾乎能聽到自己脈搏的跳動,突突如泉源,將無盡的鮮血涌入胸際,她緊緊摟住陸子臣,連聲音都在發抖,“別離開我,求求你,別離開我,如果你也離開我,我就真的活不下去了。”
那一刻她甚至還不知道,這個男助理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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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子臣,而今這三個字,就算剜心割肉她也會永遠牢記于心!
“你在聽我說話嗎?”陸子臣的手在安若然面前來回晃動。
她感覺有疾風撲面,慌笑道:“這么說你當初娶何蕓完全只是為了權和利?”
陸子臣不置可否,“你根本不了解那個何蕓,她滿腦子想得都是她過世的未婚夫葉欽,她沒有半點愛我的念頭,況且她肚子里懷著別人的種,我陸子臣再不濟,也沒必要娶個孕婦!”
安若然覺得自己幾乎能聽見身體里每根骨頭斷裂的聲音,她強壓制要爆發的情緒,“那孩子呢,她沒生下來嗎?”
陸子臣的眼神黯淡,他刻意跳過這段,“孩子不知為什么流產了。”
不知為什么?
安若然簡直想仰天大笑,什么叫不知道為什么?如果不是你陸子臣,那孩子又怎么會流產!
陸子臣沒有注意到安若然臉上輕微的變化,他抬起頭繼續講,陽光灑落進他眸中,仿佛看見未來無邊的光明,“我本來也想過要跟何蕓這樣湊合一輩子,反正他父親何裕城很看重我,只要好好照顧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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