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第二卷 第二百三十一章 王府聽戲(1/2)
吃罷午飯,陳盼兒還是孩子心性,想看看小囡囡的酣睡樣子,拉著雁書和簫語去臥房了。母親本有午睡的習慣,今天兒子回來了,興致挺高,也不睡覺了,與蘇敏說了一會兒閑話,秋怡心陪在旁邊。
三人說起了,蘇敏帶兵出京后,家里的種種事情。除了龍越、曾國藩、胡織章等跟蘇敏一派的人,經常來府中看看之外,奕??這一年中對蘇敏的家里也異常照顧,隔三差五會派人送來一些時令的果蔬和山貨,這些東西價錢都不貴,但透著一股殷勤和關心的勁兒。蘇敏的母親不敢做主,都是秋怡心做主收下來的,畢竟人家是個當今皇子、是個王爺,要是這點東西還不收下,就太不給人面子了。奕詝當然也時不時派人來送些東西,都是些如意、玉瓶、佛像之類的東西,價值雖然挺高,但總叫人覺得隔著點什么。
這一年多外放帶兵,蘇敏雖與奕詝書信不斷,但總覺得兩人的關系不比以前了,以前他職位卑微,僅僅以遠枝宗室的身份在奕詝的身邊做事,是奕詝的絕對依附品,現在不一樣了,隨著他能力的顯現,已經脫離了奕詝的羽翼,開始獨當一面,并且做得有聲有色,在某種意義上,奪了奕詝的風頭。
兩個人在一起的時間少了,交流少了,關系似乎生疏了許多。蘇敏聽說奕詝現在身邊最貼身的就是莊親王端華、肅順、鄭親王載祤、怡親王載桓等人,幾人一起宴飲,一起聽戲。整日里混在一起。如同一人一般。想一想與奕詝的關系。蘇敏就有些頭痛,雖然兩人漸行漸遠,但他已在奕詝的船上了,是走也得走,不走也得走,現在只好走一步看一步了。
蘇敏的母親到底是身體不太好,話說多了,頭就有點暈。秋怡心看出來了,忙勸她先回房躺一躺,就將她攙扶走了。蘇敏回到家里,精神放松了不少,喝了一盅茶,還是覺得累得不行,身子乏的真想睡一覺,可是想了一想奕詝那里還沒去,又不能睡。忍了忍乏,起身出了大廳。沒有驚動旁人,就叫過陸虎。自己換了一身青衣小帽,乘著一乘小轎出門直抵奕詝的瑜王府。
一年多沒來,王府的門子換了新人,已經不認識蘇敏了,門子看他衣帽不揚,就將他攔住了。蘇敏要門子通報一聲求見奕詝,伸手一摸兜,卻是空的,原來出來的急,衣服換了,銀票和現銀卻沒帶出來。陸虎身上只有幾兩散碎銀子,蘇敏從中間挑了塊大的,也只有二兩,遞過去門子懶洋洋的都不想接。
蘇敏干脆就讓門子將哈喜貴找來,聽蘇敏口氣挺大,又是器宇軒昂,門子跑進去通報。過了好半天,哈喜貴才從里面一路小跑的跑出來,老遠看到蘇敏,滿臉堆笑的上前利落打了個千兒,說道:哎呦,我一猜就是貝勒爺來了,晌午才聽說您只帶著幾個親兵回了京城,奴才就估摸著您下午要來王府,本來是想在府門口候著的,誰知王爺急著找根科爾沁王爺去年送來的玉柄馬鞭子,說是下午賞給景壽公子唱戲用的。他喘息著一抹滿頭的汗,又說道:哎呦,我的親爺呀,這通亂找,您看看這一頭汗,也是托您的福,您這一來,可巧了,就找著了。
蘇敏笑道:我這一年多沒來,我的哈大總管沒把我忘了就成,要不我連王府的門都進不來。今兒個不巧,出來急了,一點東西都沒帶,這不被你帶的那幫小子給堵門口了。
哈喜貴聽了,臉上一板,抬手給了身邊門子一個嘴巴子,喝罵道:都瞎了狗眼了,一點眼力價都沒有,連貝勒爺都不認識了,這是就靖毅貝勒爺,我大清第一猛將,幾十萬教匪讓貝勒爺隨隨便便就打了個稀里嘩啦,前年教匪進紫禁城,就是貝勒爺陪著咱們王爺去救的駕。都記住嘍,下次貝勒爺來了,不用攔著,向莊親王和鄭親王一樣,直管引進去,報王爺知道就行。
哈喜貴將幾個門子罵的直哈腰,然后弓著身子將蘇敏引了進去。
蘇敏有點抱歉道:老哈,今天腰包干干凈凈的,這次回來也給你備了些土產干貨,回頭我讓人給你送來。
哈喜貴滿不在乎的說道:貝勒爺您這就見外了,您出兵在外還想著我們這些底下的人,東西都送了幾次了,您就甭客氣了。
蘇敏一聽就明白了,福海跟他曾說過,他出京在山東辦差的時候,京城里自己的緊要關系也要多打點一下,蘇敏沒有多管這件事,想來是福海替他操作的。
哈喜貴在前面帶路,一邊走一邊和蘇敏嘮叨,蘇敏想起他剛才說的景壽公子,就問道:四爺這些時還是與端華、肅順、載祤他們多在一起么?
哈喜貴道:可不是,兩位王爺和肅順公子幾乎每日都來,對了,王爺這幾個月還與景壽公子玩的挺好。
景壽?我怎么沒聽說過這人哪?蘇敏問道。
哈喜貴道:您在的時候,他還沒來京城吶。今年過年后,瑜王爺請旨,將杜受田杜師傅從工部調到了吏部任尚書,皇上就將浙江巡撫博啟圖調到京里接替杜師傅任工部尚書,這個景壽公子啊,就是博啟圖尚書的小兒子,長得一表人才,跟他府中的戲子學了些戲。他天生就是這塊料,唱念做打樣樣都好,旦角的扮相那簡直就是天生尤物啊,王爺喜歡的不得了,常常找進府里一起唱戲玩。
唔,這景壽多大了?可有功名。
哈喜貴笑道:景壽公子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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