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第一百七十七章 龍鳳玉佩(1/2)
這塊玉佩初看雖精致,但也并無出奇之處,但細細看來,其中大有精妙玄奇的地方。兩條玉龍和玉鳳,巧妙結合玉石原帶的青紅相間之色,變為玉龍的背部和腹部的色差,幾絲變異的黃綠色變為玉鳳的彩羽,龍鳳纏繞,栩栩如生,連細小的鱗片和羽毛都粲然奪目,活靈活現。關鍵是中間鑲嵌的那枚蜜色的琥珀,仔細看去,琥珀中蘊含天然形成的氣泡和紋路,匯成了一幅渾然天成的水墨畫,簡直就是一副天下江山圖,其中有巍峨聳立的高山,也有滔滔不盡的江水,更巧的是連江面上幾葉扁舟也是栩栩如生。
許逸濟捧著玉佩,嘆道:好一塊,一統江山龍鳳配呀。
關云書笑道:世伯不愧是大行家,一眼看去,就把這玉佩的名字給叫出來了,這玉佩來歷不凡,是康熙老佛爺賞給老鄭親王爺的,是王府里的鎮府之寶,后來到了貝子爺手里,多年來總是貼身佩戴,今天送予世伯可是天大的恩典吶。
這玉佩本是蘇敏的貼身之物,是紅陽教夜襲皇宮之后,道光老皇帝召見蘇敏時,當場從身上解下來賞給蘇敏的。這次被羅甫洛一股腦都搜羅去了,蘇敏為了這次計劃又強要了回來,作為身份的證明又賞給了許逸濟。
許逸濟捧著玉佩,撲通跪在地上,沖里間的蘇敏就磕了個頭,叫道:小人何德何能受得了貝子爺這樣的恩典。里間左邊的公子也不說話,只是揮了揮手,關云書忙把許逸濟攙扶起來。說道:世伯請起。既然是主子的恩典就收下吧。許逸濟又磕了個頭才捧著玉佩站起來。對于這伙子人的身份,許逸濟本來還有些半信半疑,這下信任度又添了三分。
等關云書將許逸濟攙扶起來,重新落座后,許逸濟不免有些后悔,剛才只顧稀罕這塊玉佩了,血一涌上頭,頭腦發熱就磕頭謝恩了。現在玉佩到手。卻還不回去了,像一塊燙手的山芋,拿了人的手短,不免還要出點血。再說,這鄭親王府拿出這樣的東西,可見他們的胃口也不會小,四阿哥和六阿哥兩邊都是他惹不起的人。他摸了摸袖子中的玉佩,狠狠心說道:貝子爺這么看得起小人,那我就索性幫人幫到底吧。云書賢侄呀,這樣。除了說好的一萬引,我再把我許府兜翻了抖盡了。再向商會的朋友借點,一共再給你湊出八千引來,你看可好。不過,這事不能聲張,你千萬不能說是從我許逸濟這里借的。
關云書一聽大喜,從許逸濟這里如果能拿到一萬八千引鹽,自己鹽幫怎么也能砸鍋賣鐵湊出一萬引來,數量就差不多了,按期交了上去,父親和鹽幫的弟兄們就有救了。
他一拱手剛要出聲言謝,只聽里間,蘇敏一聲輕咳,羅甫洛大聲傳道:主子悶了,雁書簫語進來給主子唱個曲。外面鶯鶯燕燕答應一聲,剛才在門口墻角聊天的兩個小姑娘捧著琴簫就進來了。
關云書笑了笑,對許逸濟說道:此二女是主子親自調教的,琴曲堪稱雙絕,昨日聽了一回,有如天音,今日托主子的福有幸再得聆聽,世伯且品評品評。
不敢,不敢。許逸濟欠身道。
這邊雁書和簫語已坐好,一人操琴,一人吹簫,一曲《二十四橋明月夜》的琴簫合奏就表演了起來,琴聲流淌,簫聲悠悠,妙音纏繞,婉轉流暢,兩人演繹的異常精彩,仿佛把人帶入了揚州瘦西湖蕩舟賞月的美景之中。一曲終了,許逸濟已入了曲中,有些恍惚了,似乎又回到了二十多年前白衣少年時,與五七好友在這慶春寺中奏曲吟詩的場景了。
只聽里間,微微有聲:嗯……不錯……
那個侍立在旁的老者又叫道:主子說,雁書簫語這兩月練琴勤謹,難得的是山水美色都奏到樂聲中了,賞!
兩個小姑娘起身謝道:謝主子。
里間正在與蘇敏對弈就是紫薇青年,蘇敏請教他的名號,他自稱姓胡,名潤之,今年二十八歲,湖南益陽人氏。他也沒有隱瞞官員的身份,只說是道光十三年中進士,現任翰林院翰林,因老母去世,才告了假回鄉丁憂守制。他這套說辭有真有假,蘇敏心里清楚,這個胡潤之任翰林院翰林大概是真的,丁憂守制卻幾乎肯定是假的,回家守喪的官員怎么會懷揣軍機處的飭令呢?
把他找來也是蘇敏的要求,羅甫洛開始當然不答應,但蘇敏把計劃一說,又加上一番細致入微的分析,使老羅不得不答應下來。
蘇敏近來在秋怡心的刺激下,也在閑暇的時間對圍棋進行了一番惡補,現在棋藝雖還是不如秋怡心,但也相差不多,在一般人中也少有敵手。本來與胡潤之的對弈是做做樣子,沒想到兩人一交手,竟然勢均力敵,自然而然就有了爭勝之心。胡潤之顯然學棋的時間比蘇敏長,刀沉力大,博弈之中漸漸的就占了上風,蘇敏貪圖小利,致使自己右上的一片黑棋已是岌岌可危,關鍵時刻雁書簫語的合奏卻把胡潤之的心給吸引走了,一時落子走了神,竟然讓蘇敏輕易的做活這片棋。
蘇敏看了看旁邊的羅甫洛,小聲笑道:胡兄好像心不在棋上呀,可是看中了哪位姑娘,沒關系,等完事之后,我替兄長將她們給你求過來,如何?
胡潤之聽了這話忙收回了心思,臉一紅說道:洪兄取笑了,我在家鄉已經娶妻生子,拙荊在家中相夫教子,照顧父母,我最是敬重不已,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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