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三章 砸個稀爛(1/2)
?他吐氣開聲,哈哈笑道:“老頭子我愛護晚輩,讓你三招!你既已出過三次手,老頭子我便不再客氣了,當心!”
徐芳瑤“呸”了一聲,忿忿道:“什么讓三招?說得真好聽,分明是躲三招,沒膽接我清池師姐的拳!”
忽地一陣風緊,翠竹搖曳,唐老鴉飛身而起,如蝙蝠掠空,眼到手出,便有兩道黑影飚向站在地上的清池。
清池心底一驚:“好快!”
她雖然一直凝神戒備,卻還是沒有看清對方的出手,只得本能地向右翻身躲避。
叮叮——
兩枚圓錐形的黑色鋼鏢釘入石子鋪成地面,鏢尾系墨綠色綢帶,鏢刃銹跡斑斑,似乎是主人疏懶懈怠、久失保養之故,但也說明了鏢上并未涂毒,唐門長老沒有一上來便下殺手。這只是普通的甩手鏢,也稱帶衣鏢,出手時,手下壓著發鏢的叫“陽手鏢”,反之稱“陰手鏢”,回手同肘下向后打出的叫“回手鏢”,具有偷襲的作用,走江湖的一般都會使。當然,即使是入門級、最基礎的“甩手鏢”,唐門也有十四種普通發鏢手法,五種秘技發鏢手法。
唐老鴉自然不會天真到以為方才的兩鏢能夠得手,身形不停,如翔燕掠波,飄游擊走。轉體凌空,手揮出,兩枚鋼鏢急打清池下盤。清池還是沒能看清對方全部的出手路數,不敢硬接,玉足蹬地,騰身而起,月白僧衣搖曳,有如孤云出岫。唐老鴉等的就是她身子離地于半空中無可借力之時,轉肩、回肘,疊腕,以精微絕妙的力道發出兩枚鋼鏢。清池雖驚不亂,掌運真力,本擬用劈空掌打偏暗青子。孰料,那兩枚鋼鏢飛到中途,忽而相撞,“叮”地一聲,改變了飚行軌跡,分襲清池上身下盤!
清池倒吸一口氣,于絕難想象之處,凌空扭腰,同時蓮掌劈出,真力如刀,將一枚鋼鏢擊偏,斜斜插入地面;另外一枚則射入她的月白僧衣,堪堪擦著她的如柳腰身透衫而出,釘在后邊的青竹桿上,真真是險絕人寰,差之厘毫,性命攸關啊!
誰知那唐門長老猶自不肯罷手相讓,當著清池用盡最后一口氣機,折身落地之時,又發一枚鋼鏢徑取其胸口!
清池氣機用盡,額間見汗,手足俱軟,第二口氣急切之間續不上來,眼瞧著便要被那銹跡斑斑的黑色鋼鏢貫胸而過,橫死當場!突然眼前一花,感覺腰身被人抱住,向左騰空撲出,千鈞一發,將那鏢避了開去。
凌空轉體三周半落地,清池發現自己竟倚在一人懷里,抬頭一看,卻是面如冠玉唇似朱丹星目劍眉頷下微須的古月公子胡尋弈,一時間芳心大亂,即便先前臨敵遇險生死關頭也不曾如此驚駭動容,掙扎著將面前之人用力推開。胡尋弈雙手離了清池腰與肩,一個踉蹌,險些摔倒,氣喘吁吁,臉面蒼白,神色間頗有些狼狽,似乎方才急切救人,發力過猛,引動了痼疾,顫聲道了句“得罪”,退開兩步。
徐芳瑤先見那唐門長老出手狠辣,絲毫不講道義,又見師姐遇險,心中驚怒交集;后來見胡尋弈奮不顧身撲救清池,兩人肢體糾纏,神色尷尬狼狽,一臉奸情被撞破的模樣,頓時無名火起三丈高,一腳把邊上的一只仿古陶盆踹得“哐當”粉碎。
在場諸人均轉頭看她,唐老鴉更是大驚:“喂,你干什么!”
徐芳瑤見他如此,一時竟忘了發火,眼珠兒一轉,嘻嘻一笑,返身進了唐老鴉的廳房,拔出新打的青鋼劍在手,“咔嚓”一聲便把那張仿前朝的黃楊木六合桌劈去了個角!
唐老鴉立時瞪大了雙眼,心疼得跳腳大叫:“喂喂,小娘皮,你這是干什么呀!”
徐芳瑤一手叉腰,一手把劍插在黃楊木椅上,揚眉道:“臭老頭,你躲在遠處放暗青子算什么本事,有種的選樣兵器和我師姐真刀*地打一場!”
唐老鴉皺眉道:“暗器毒藥乃我唐門子弟的看家本事、吃飯家伙,你這小娘皮莫非是第一天才知道?”
徐芳瑤啐了一口,撇嘴道:“這我不管,你要么和我師姐真刀明槍好好打一場……要么,就答應我師姐的要求,帶她去見韶風。否則,我便將你這屋子的東西統統砸個稀爛!”
唐老鴉大怒,瞇起眼睛瞄準,準備發鏢打她。卻聽她道:“你若敢對我使暗青子,那咱也沒什么好談的了,我立馬就砸!”
說著,就順手把旁邊立柜中陳列的仿唐仕女彩陶撥到地上砸了個粉碎。
“哎喲哎喲,你別砸,你別砸,小祖宗喂,有什么事兒,好商量,好商量……”唐老鴉心頭滴血,哭笑不是,一疊聲勸道。
本來以他暗器出手之快之妙,徐芳瑤年輕識淺未必能接得住,然而他寶貝廳堂里那些物事,如心頭肉一般,舍不得有絲毫損壞,是以受人要挾,投鼠忌器,竟不知該如何是好。清池、胡尋弈見徐芳瑤整蠱搞怪,唐老鴉手足無措,但覺好笑,也不插手,無意間相視對望時,清池臉上頓露幾分尷尬,片刻眼神飄走;胡尋弈早已恢復如常,微微一笑,似乎并不在意。
那一廂,唐老鴉插科打諢、滿嘴放炮,意欲穩住她、拖延她、繞暈她,然后趁機出手:“我說小祖宗喂,就是有天大的事情,咱也可以商量,是吧?你別干站在那里啊,過來,過來呀,鬧騰了一上午也該餓了吧?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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