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傳來的冰冷聲音，秦絮像是沒聽見一般，在皇甫絶灝憤怒凜冽的視線下離開了舒月宮。
    “武~陽~絮~兒~”
    秦絮踏出舒月宮未走幾步，身后便傳來皇甫絶灝冷冽的厲吼聲。
    她冷冷勾起唇角，微側過身子，娥眉輕挑，相比于皇甫絶灝的憤怒，她的表情則是顯得十分的平淡，“有事？”
    皇甫絶灝驟然逼近秦絮，殷紅凜冽的雙眸緊緊的睨著秦絮清冷的眸子，聲音冰冷，“武陽絮兒，你別忘了，你若明日再無法證明你的清白，你就任朕處置！”
    秦絮娥眉輕挑，“你追出來就為了提醒我這個？如今我是否清白對你來說重要嗎？值得你在乎嗎？你還值得我去證明清白嗎？”
    秦絮冷聲說著，靠近了皇甫絶灝幾步，屬于她的沁香繚繞在皇甫絶灝鼻尖，她輕抿唇，聲音依舊清冷，“你呢？你還有清白嗎？”
    聞言，皇甫絶灝微征，殷紅的雙眸鎖緊她清冷的玉顏，片刻后，他唇角冷冷勾起，“你這是在指責朕冊封了涵兒？怎么？你吃醋了？男子三妻四妾實屬正常，朕乃一國....”
    “啪....”
    皇甫絶灝.的話未說完，秦絮纖手一揚，在揭開他面具的同時，重重的扇了他一巴掌。
    瞬間，他白皙的臉上印上了纖細的五根指印，似貼上了一朵粉粉的蒲公英。
    “武陽絮兒....”皇甫絶灝雙眸染上憤怒，殷紅如血，臉色冷冷的沉下，性感菲薄的雙唇泛起冰冷的光澤，聲音更是冷冽刺骨，全身散發著懾人的戾氣。
    但秦絮清冷的雙眸依舊是波瀾不驚，絲毫未有懼怕之意，其他人可以說這句話，但唯獨他皇甫絶灝不可以！她不禁感慨，他們之間為何會變成這樣？除了恨，他們之間就真的再無半分情意了嗎？
    她和他，竟越來越遠嗎？
    再次抬眸睨向皇甫絶灝，她的目光恢復了平淡，沒有冷色，但卻飄渺的令人琢磨不透。
    而皇甫絶灝卻因為她這樣的眼神，殷紅的眸中一抹慌色閃過，他害怕她的太過平淡，害怕琢磨不透她。
    他究竟是恨她，還是愛她，連他自己都分不清了，他恨不得殺了她，卻又害怕她真的死去，他不想再見到她，可當見她離開時，他卻又忍不住想要留下她。
    狠心刺她的那一劍，也只是為了留下她。
    此刻的兩人，都默默無語的睨視著對方，周圍的一切都似乎因為他們的沉默而靜止。
    最后，最先開口的還是秦絮，她目光平淡的睨著他，語氣淡漠，“我回冷宮。”
    話落，她瞥了眼她手中的銀色面具，直接塞進了皇甫絶灝懷中，然后頭也不回的往冷宮方向走去。
    皇甫絶灝凝眸睨著那纖細的身影，終是忍住了欲追上去的舉動。
    他的身后傳來清菡的聲音。
    “皇上.....皇上為何....”
    皇甫絶灝凜冽的轉身，目光冰冷的睨著清菡，絲毫沒有剛剛的柔情。
    他聲音冷冽，“什么話該說，什么話不該說，你最好給朕記清楚，還有，別忘了你的身份，你在朕眼里，什么都不是！”
    “是！”清菡屈身頷首應道。
    皇甫絶灝冷睨了清菡一眼，便轉身冷冷離開。
    清菡看著皇甫絶灝離開的冷魅背影，雙眉蹙了起來，她自知她身份卑微，像皇甫絶灝那般如天人一般最貴的男子，她只能仰視，沒有資格去觸及，他冊封她為涵妃，也只是利用她來演一場戲而已。
    利用？想到這兩個字，清菡清秀的臉上浮出一絲苦笑，難道她清菡就注定被人利用嗎？
    這時，一名小宮女走近清菡，屈身行禮，“見過涵妃。”
    聞聲，清菡收起思緒，抬眸見向她行禮的是昭潁宮的如容，神色平穩，沒有一絲的驚訝，“你們娘娘要見我？”
    “正是，還請涵妃隨奴婢走一趟！”如容頷首說道。
    清菡眸中劃過一抹悲色，輕點頭，走在了如容的前面。
    昭潁宮
    莫若蝶依舊是纖塵不染的白衣，斜臥在紫檀木床榻上，見如容將清菡帶到，她眸中劃過一抹冷光，睨著如容命令道：“下去。”
    “是！”如容應聲退了出去。